“楚賢君,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謝謝你救了我。”雪玲子低著頭,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站著,不敢抬頭看坐著的大家。其他人還好,安慰雪玲子不用太自責,而楚賢則是因為剛才,他解開了第二階的基因鎖,剛好身體內的能量又不多,他又在這種狀況下使出了前所未有的高速,結果弄的他渾身癱軟無力,光坐著就覺得累!更別說回答了雪玲子見楚賢一張苦瓜臉,這個冷淡而又天真的小女孩以為楚賢不原諒她,急了,眼淚都被急了出來:“楚賢,對不起嘛,是我拖累了團隊,我沒用……我……我真的……很對不起……大家……”說道最後,這個女孩居然突然嗚咽了起來。

“哎哎哎,別別別,我最怕女人的眼淚的。”楚賢最見不得女人哭,連忙拖著腰酸背痛的身子跑過去幫她擦眼淚。

但是還沒等他起身,淩海裳先行一步,沿路一個回旋踢將楚賢踢回了沙發。

“哎呀,媽呀,我的老腰……”淩海裳不理楚賢的掙紮,跑過去扶著同為女同胞的雪玲子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安慰她。

張銘突然發話:“楚賢,你當時可真厲害,我都快看不清你的速度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楚賢沒有鳥張銘,自顧自的對雪玲子說“好了,抱歉,不應該讓你這麽自責的,是我不好。”

“奶奶的,心裏隻有女人。”被拋棄在一邊的張銘自顧自的抱怨著。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抱怨,楚賢他們也沒鳥他,可憐的張銘又要享受孤獨了。

蕭逸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眾人,這小子從走出基地以後就十分沉默,基本上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麽,楚賢也沒躲理,奶奶的,愛說不說。

“你們在吵什麽呢,能讓我也知道一下嗎?”正當這座要塞裏環境最好的房間裏鬧的快把天花板都掀掉的時候,廖傑突然走進了房間,他一邊走一邊揉著眼睛,仿佛很累的樣子。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眾人也第一次看到了,這個連長雙眼清明的神色。

炯炯有神的雙眼,常見的小平頭,國字臉帶來的平下巴顯得更加剛毅,小麥色的皮膚和漲滿的肌肉讓人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的力量,這個連長廖傑的確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楚賢倒是十分想要請教他,解開基因鎖的秘訣。但是為今之計,他們可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說服這裏的官兵,去浙江義烏支援他們原來的部隊。

畢竟那支部隊,即使裏麵的軍人生命不值錢,他們保護的這麽多市民可是非常重要的。在亂世,人們能夠依靠的,除了軍人,還有誰呢?

楚賢將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告訴了廖傑,想要聽聽他的意見。誰料廖傑的回答居然如此幹脆。

“不行。”

“為什麽!”楚賢顧不得渾身酸痛站了起來。

廖傑滿臉冰霜的說道:“因為——不行!”

“媽的,你這算什麽理由?人渣,你哥貪生怕死的孬種!”楚賢非常不喜歡被人拒絕,更加不喜歡廖傑這種態度,剛才一架打下來已經弄的他腰酸背痛,心煩氣躁,現在又被這丫拒絕,火氣大的很,衝上去就想要把拳頭揮向廖傑,廖傑不避不閃的站在那裏任由他打,要不是張銘和淩海裳共同上去抱住他的話,估計這回,廖傑正哭喪著吼:“人渣,你害我不能吃飯了!”

“你TM算什麽軍人,媽老*那些平民被那隊軍人保護,那些軍人拚死都不放棄保護他們(楚賢一直揮拳,淩海裳和張銘阻止著他的行動,一邊還在喊冷靜點),你為什麽不肯保護平民,你媽*進部隊的時候那個宣誓內容是什麽來著?讀給老子我聽聽……”楚賢一邊拚命的想要衝到廖傑那裏,的那是由於淩海裳和張銘的阻止,他也隻能向他那個方向拚命的空舞著拳頭。

楚賢大約潑婦罵街了十多分鍾,終於將剛積攢出來的一點力氣和血狂能量耗盡了以後,癱軟在了地上。但是嘴巴裏還在不幹不淨的叫罵著:“你個…人…渣,老子要……要幹你…娘,幹死……你……”

廖傑任然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楚賢,冷冷的說道:“不——行!”

頃刻,楚賢的額頭爆出了一個大大的“#”號!

楚賢手掌一拍地麵,彈了起來,再一次叫罵,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廖傑先說出了話:“我的兄弟們,曾經一次,我帶著三百人去市區找東西吃,在沃爾瑪超市的時候,崗哨發現在附近的樓層內有二十多個平民……”

……………………

“廖連長,那裏有人!”大雨中,廖傑旁邊的通信兵指著遠處的一幢三層建築,第三層上的每一扇玻璃,都有著幾個人正在拍打著玻璃,好像是在求救,以身體特征和那種表情來看,是被困的人類。

廖傑當機立斷道:“一排,二排,跟我來。三排到六排給我留守!”

“是!”廖傑帶著一百人跑向那個居民樓裏。

發現這幢樓房裏有十三名平民,廖傑正準備給他們鬆綁,誰料這十三名平民突然發瘋,從暗處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刀劍等,在回去下樓的途中,十三名平民突然襲擊。

三十多名士兵死亡,這些平民開槍隻要沒有命中頭顱還是能共繼續行動!隻可惜當時廖傑沒有發現這一點。

“廖連長,現在怎麽辦,死了近四十人!”通訊兵對著廖傑說道。

廖傑也知道,不能多留,下令道:“通知三排到六排,運著東西,回去!”

那知通訊兵怎麽聯係都聯係不上一千米開外的三排到六排。等廖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遍地狼藉。

………………

“兩百多名士兵阿,整整兩百多個小夥子,全部死了,從傷勢來看,明顯就是喪屍幹的!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夠陪著他們,以我同化者的能力就能夠保護他們。”廖傑越說越激動,熱淚一滴滴的從眼眶裏溢出。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又遇上的喪屍群,是被一名自稱革新者的人領導的。我剩下的那些兄弟,為了掩護我,統統用血肉之軀阻擋喪屍群,那三百多頭喪屍,活生生的撕碎我那六十多個弟兄啊!去了三百人,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回道要塞。是我無能啊……”廖傑說道這裏,已經泣不成聲。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卻救不了,這種感覺,楚賢也十分清楚。

楚賢走過去,道:“其實,我也是你這種人,一直苟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