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也在一次戰鬥中被人殺了,我卻被身邊的對手纏著不能去救他……”

“……他的名字叫蔣淩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張銘突然走出來插上了話,楚賢剛想罵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串話這毛病了的時候,卻看見張銘黯然的眼神,那雙眼中飽含的,是悲傷與自責。

“他就在我眼前死掉,是我無能,我沒有能力救他,如果我能再早點開啟基因鎖的話,如果我的本體能再強大一點的話,他……他也就……不會死了!”張銘一邊說著,一邊從胸口的表袋裏掏出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楚賢曾經見過,是他爸爸,另一張,是他和蔣淩城,在雪林中的合影。照片裏,蔣淩城正按在張銘的頭上笑嗬嗬的看著鏡頭,張銘則是一臉尷尬的笑容。

一滴滴的淚滴在照片上,順著地心引力的牽引歸落於塵土。

廖傑縮了縮鼻子,站起來,抹了把淚,說道:“不…不過,雖然說你們和我可能同病相憐,但是,我為了我的兄弟著想,絕對不會跟你們走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兄弟再碰到當年同樣的事了。”

(平民的模樣,擁有智慧,卻有著喪屍的本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淩海裳仔細的思索著。

(作者語:她還是老樣子,擅長發現細節,智多近妖的女人,難道她就沒有聽說過一句情侶間通用的話嗎?“聰明的女人讓男人討厭。”照這樣下去,作者我敢肯定,這個女人肯定找不到老公,我出100KB打賭,誰跟莊,馬上跟阿,一開莊就來不及了啊!……)“媽的,說到底,你TM還是貪生怕死,孬種,人渣,老子要揍扁你!……”楚賢再一次瘋狂暴走,淩海裳和張銘又不得不按住楚賢,誰知道這個二愣子會不會殺了廖傑。

可能是廖傑動了惻隱之心,或者說那份軍人的自尊還在心中有那麽一絲地位,他給了楚賢他們一次機會。

“既然如此,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和我對打,盡全力,但是不準解開基因鎖,如果我贏了,你們滾蛋,如果你贏了,那麽,隻要我的兄弟們願意,有多少人願意,你就能帶走多少人。”

“媽的,我不準解開基因鎖你還讓我怎麽打?像你這種能夠自如解開基因鎖的人,我TM……”

廖傑沒等楚賢說完便插話道:“我也不解開。”

……決戰的日子就選在第二天的清晨……

……………………

“小子,準備好了沒有。”要塞的空地上,圍滿了士兵,士兵們呐喊助威著,他們知道自己連長的實力,也知道這個新來的家夥的實力,這場打鬥絕對是精彩無比。

楚賢邪邪一笑,掏掏手道:“來吧!”

“來嘍。”廖傑弓起身子,雙腿一發力,向豹子一般撲向楚賢。

(好快!)楚賢不甘示弱,挺起身子拳頭揮向衝來的廖傑。廖傑身形一轉,身子繞過一種詭異的弧度,仿佛不受地心引力和慣性定律約束一般的轉到了楚賢的身側。

“嘭!”這一拳楚賢應該躲無可躲,擋無可擋,誰料楚賢的手居然以常人難以預見的速度收回手臂擋下了這一記重拳。

“怎麽可能。”廖傑驚訝的看著他楚賢剛才的速度。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速度。

楚賢也不說話,兩三記快拳直逼廖傑推開。他的腦海中迅速的預算著一切。

(不能打開基因鎖,但是血狂能量還能用,等一下,既然血狂能量能夠增強肌肉運作功率,那麽如果將血狂能量那樣用的話……)楚賢一不做二不休,必須要得到這批士兵的幫助,決定臨時使用剛剛想到的一招。

廖傑此事身形一展,再一次撲來。右腿橫掃向楚賢的頭部。

“血之心!”

楚賢的身體一瞬間放出了隱約的紅光,整個人帶著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廖傑的眼前……

“這……”廖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楚賢的腳已經踹中了他的背脊,整個人如同紙片一樣直飛要塞外牆。在那一瞬間。廖傑如果再不解開基因鎖的話,等他撞上牆,結果隻會是死!但是解開的話,按照規矩,等於認輸。

“第一階基因鎖!”

“轟。”

要塞牆壁被轟出了一個人形凹坑,廖傑整個人粘在了牆壁上,徹底失去了戰力。

而此時的楚賢,身上的紅光消失不見,當淩海裳她們準備過來喝彩的時候,楚賢狂吐一口血,身上多出血管突然爆裂,一根根血柱像澆花一般從身上各處噴出,人也暈死過去。

“楚賢!”淩海裳跑過去,扶起楚賢,卻看見楚賢身上的血已經止住,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是這速度,卻要比在場任何一個夥伴的速度都要快好幾倍。

……………………

四下無人,淩海裳在楚賢剛剛躺的房間裏,單獨和楚賢聊著“剛才的那個,到底是什麽?”淩海裳問道。

楚賢打了個哈欠,道:“我當時想,既然血狂能量能夠幫助肌肉增幅力量和速度,也能幫助視覺增幅反應,既然如此,我把血狂能量輸入人體最重要的輸出設備上,這樣的話,我的身體素質不是能夠大幅度提高嗎?”

淩海裳走到楚賢身邊,道:“你所指的輸出設備,是指心髒吧。”

“是啊!”楚賢一下子把鼻子伸的老長,以為淩海裳這次肯定得佩服他的創意,誰料……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從楚賢臉上傳來,他的臉上印著一個手掌印,五根手指根根清晰。

“亂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死的?!有沒有想過,萬一心髒受不了爆裂的話,你是會直接死掉的!”說著說著,淩海裳的眼眶微微有點濕潤:“為什麽,為什麽你老是要這麽努力,為什麽要一個人承擔著責任,你可知道我們這些同伴有多關心你。”

話音一落,淩海裳整個人向下一跪,抱住了楚賢。

楚賢卻沒有想象中的有任何反應,表情是一臉的暗淡。

“因為——我不想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我想,成功的做到每一件事,這樣,同伴們就不會再受傷了。”

“那你也不用這樣的阿。”

“那支部隊裏的人們,他們,也是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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