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哪裏?

林采兮忙拉住朱梓夏

。笑嘻嘻的道,“人家給你開玩笑的,怎麽就當真了,還真不理人了。不過梓夏,你真的是很漂亮,這可是個不爭的事實。”

朱梓夏氣的直跺腳,“你再擠兌我,我可真要惱了。”

林采兮忙改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朱梓夏瞪她一眼,嗔道,“你還知道我有話要說,滿嘴裏損人的話。”

林采兮笑著道,“好了,我不說那些胡話了,正兒八經的聽你說好不好?”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走進軒園,進了屋,坐在椅上,朱梓夏才緩緩開口道,“我要跟你說的是二哥的事,其實這些年來。他心裏一直很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打小時候爹好像就不喜歡二哥,對二哥總是很冷淡,很早便將二哥送到京城去。二哥一直很乖巧,但脾氣倔,被送到京城後,幾乎沒回來過。這些事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他心裏卻一直留有陰影。”她頓了頓看看林采兮接著問道,“二哥同剛回來時相比,已經變化了許多,你覺察到沒有?”

林采兮想了想,想點頭,但還是搖了搖頭,其實她是不知道是自己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還是他本人確實發生了變化。

朱梓夏嗔怒的瞪她一眼,“真是當局者迷,你這個局中人反而搞不清楚怎麽回事了,你沒發覺二哥比以前更柔和了麽?尤其是眼裏的目光,每每都會帶著幾絲笑意,以前的時候他是很少這麽舒心的笑的,二哥變得越來越開心了,你知道為什麽麽?”

林采兮看她一眼,反問道,“你該不會說是因為我吧?”

朱梓夏重重點頭,大有一副孺子可教的欣喜,“確實是因為你,二哥是真的喜歡你。那種眼神那種神情都說明了你在他心裏的位置高的很。”說著又酸溜溜的加了一句,“比我這個一向被他疼愛的妹妹都要高出許多。”

林采兮撲哧一笑,“梓夏,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朱梓夏努努嘴,“當然吃醋了,倘若他不是我二哥,我一定會嫁給他,當然了,是我二哥,我更開心。”

林采兮笑她,“剛才還不讓我說那些胡話,你現在又說了,那你說說你想嫁個什麽樣的男人?”

朱梓夏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當然是像二哥一樣優秀的男人了

。”臉上的表情自豪無比。

“梓夏,你這可是盲目崇拜。”

朱梓夏急了,“什麽盲目崇拜,我可不是盲目崇拜,二哥的心思我明白的很也看的很透,也就是你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而已。”她盯著林采兮看了看,又道,“你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其實還是很喜歡二哥的對不對?”

林采兮覺得好笑,隨口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我很喜歡他的?”

朱梓夏微眯著眼,一字一句的道,“從你眼裏,從你心裏從你跟二哥吵架後悶悶不樂裏,從你方才見二哥沒來吃飯惶惶不安的神情裏。”

林采兮暗自驚訝,難道她表現的這麽明顯麽?朱梓峻沒去上房用午飯,她心裏是想了想,但也沒到惶惶不安的程度啊,她今天的飯可能吃的少了點,但不是因為朱梓峻,是她真的不餓,對,她確實不餓啊。

朱梓夏白了她一眼,接著道,“你何苦掩飾來著?喜歡上自己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也喜歡你,不是一件很開心很幸福的事麽?為什麽還要遮遮掩掩的?你應該開心才對呀。”

此時的朱梓夏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對愛情充滿了美好向往,她以為她看到的朱梓峻林采兮兩人的兩情相悅便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了,試探林采兮的之時,她心底也對愛情充滿了無限向往,她在佛經中讀到的那些聖潔高貴的愛情故事,已經深深的打印在她心裏,根深蒂固,她也在心底渴望著能遇到一個喜歡她而她也喜歡的男人,她認為兩情相悅便是最完美的愛情了。

林采兮收起臉上的嬉笑,認真的道。“梓夏,有些事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隻有當你遇到某件事,你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朱梓夏同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佛經上說,緣,是幾世修來的,咱們幾世才修來這一輩子的緣分,不該好好的去珍惜麽?”

林采兮笑著點頭,“你這話說得對。梓夏,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你也不要擔心我們了,如果我們真是彼此相愛,不管遇到什麽磨難,我們都會克服的,不是麽?”

朱梓夏又笑嘻嘻的道,“反正你記得二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就行了

。”

送走朱梓夏,林采兮返回屋裏坐在椅上,任思緒飛的很遠,她突如其來的生氣與惱怒乃至憤然搬離峻園,都說明了她很在意朱梓峻對她的看法,朱梓峻對她的不信任。哪怕隻是一小點的懷疑,都會令她心生不快,為什麽?她如此介意如此生氣的原因隻有一個,她真的愛上了朱梓峻,她在乎的程度越大說明她愛的越深,朱梓峻對她的情意她也看在心裏,隻是當有一天他娶了別的女人做夫人的時候,她會怎麽想?又會怎麽做?她人雖在古代,但她的思想卻是新時代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另外的女人,甚至還不是一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更不能當別的女人為自己深愛的男人生孩子時,她會是什麽反應。

她心裏亂極了,剛穿到這裏來的時候,她一門心思想著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辜負這副健康的身子,而現在她要考慮的卻是如何去麵對自己的愛情。

她禁不住打個寒顫,突然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大牢籠裏,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是朱梓峻的妾,不能改變,他以後還會有妻子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妾。

站在一旁的菊焉見她麵色憂鬱,疊著一層層抹不去的哀愁,知道姨娘定是在想跟二少爺吵架的事,遂輕聲安慰道,“姨娘,二少爺並不是懷疑您,他是怕您心裏裝著的還是大少爺。”菊焉覺得奇怪,她一個小丫頭都能看明白的事,為什麽兩位主子就偏偏不明白了呢?她哪裏知道林采兮心裏的計較,林采兮在意的是朱梓峻對她的不信任。

林采兮抬頭看看菊焉,微微一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去裏麵睡一會兒。”說著緩緩起身走進裏間。

躺在**,她長長呼口氣又長長吸口氣,來回幾個反複呼吸,心裏稍稍暢快了些,立時便閉上了眼,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不如美美的睡一覺,才有足夠的精力麵對接下來的諸多未知的意外。

朱梓峻一大早便去了寄安客棧,江躍然已早早的等著了。

朱梓峻將童欣的話簡短的說了說便默不作聲了。

江躍然掃他一眼,看到他眼裏明顯的不爽,遂有些好奇的道,“怎麽感覺今天某些人情緒有點不對頭,怎麽?家裏的溫順貓兒發威了?”

朱梓峻狠狠瞪他一眼

。目光調向窗外,早晨林采兮說的話一字一句都還清晰的印在腦子裏,紮的他心生疼,但他又能怎樣?衝上去告訴她不準再想著別的男人麽?而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大哥,更何況大哥已經不在人世,他卻還要這麽小氣的在意,他應該為大哥高興不是麽?雖然他已經去了,但還永遠的活在林采兮心裏,被她放在最高的位置上,他真的應該為大哥高興,他原本不就是這麽期望的麽?

可是,該死的,為什麽他心裏會是這般的苦澀,還摻雜著幾分酸溜溜的滋味。

江躍然哈哈大笑,笑過後又壓低聲音道,“吵吵好啊,越吵感情越好,生氣才說明在乎。”

朱梓峻站起身,不想坐在這裏聽他講述他所謂的那些經驗之談,悶悶的道,“我先走了。”

江躍然知道他真的動怒了,忙換上一副認真的模樣,道,“先別走,還有事要說。”

朱梓峻隻好又坐下,“什麽事?”

江躍然眉毛皺成一個死結,“葛小五好像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著她了。而且最近葛媽**病越來越嚴重,看樣子是撐不了幾日了。”

朱梓峻黑眸裏亮光一閃,“一定要看住葛小五,不許她超過我們的視線範圍,另外還要注意看有沒有別的人還在關注這件事,尤其是劉緒龍那邊。唐依兒雖然是奉了安公公的命令,大概也並不知道安公公的真實用意,爺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安公公深知此事的嚴重性,所以才會不惜動用各路人馬追過來。”

江躍然點點頭,“爺的意思是,放虎歸山,捉奸在床。”

朱梓峻看一眼江躍然,登時會意,遂點了點頭。

江躍然忽然轉了話題,沉沉道,“梓峻,別怪我沒提醒你,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是要用心的,不是用霸道。否則你會後悔的。”

朱梓峻立馬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朝外走去,腦子裏卻想著江躍然方才的話,‘對待心愛的女人,是要用心的。’

用心,隻是他的心現在在哪裏?他還找得回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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