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隻是一場夢而已

“玫瑰,我先回去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顧玫瑰奇怪的眼神,曉婉笑著說了一句,靜靜的走出了唐氏集團。

可是,她又要去哪裏?

無意識的走在街上,也許她應該不顧不管的打個電話,讓冷彥炫解釋清楚。

街頭一片熱鬧,馬上就是中國傳統的情人節,七夕。到處可見鮮花,巧克力,還有手牽著手的年輕情侶。

街角處,曉婉強打起精神,想要彎一彎嘴角。也許,他隻是在搞神秘,想要七夕給自己一個驚喜。

嘴角安撫自己的笑意還沒有展開,就僵硬在了她的臉龐之上。對麵的咖啡廳裏,坐著一對出色至極的男女。

女人一頭波浪的卷發,性感的黃色連衣裙又不失清純,嬌媚的臉龐上掛著女人戀愛時特有的嬌羞。

男人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一雙迷人魅惑的桃花眼盯著女子嬌羞的臉龐,那裏寫滿了溫柔,好像眼前的女子是他唯一的寶貝。

曉婉感覺她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好像被冰冷凍了起來,無法跳動。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她卻渾身冰冷。

拿出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曉婉沒有低頭,她呆呆的看著咖啡廳內嬌笑著的女人,手指拔出了一串熟悉的電話。

她看到男人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麵色頓時變了一變,卻又安撫的朝對麵的女子笑了笑。

“你在哪裏?”她的聲音像是鬼魂一般,透過電話傳來。

“我很忙,有事嗎?”他的聲音很冷,帶著不耐煩,和他臉上麵對那個女人掛著的溫柔完全不相符。

“我想見你。”手指無意識的抓緊手機,任由它慢慢泛白,眼睛卻一轉不轉的盯著那個男人的臉龐,希望看出什麽不同。

“有時間了我會去找你,就這樣。”毫不留情的說完,他無情的掛斷了電話,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一絲留戀。

很忙嗎?

曉婉喃喃的低語,她想自己也許隻是在做一場噩夢。否則,誰來向她解釋,明明愛她如斯的冷彥炫為什麽會如此對她。這樣的冰冷,不是夢,又是什麽?

冷彥炫的身邊從今以後隻會有我一個女人,自己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在耳邊,他說他的老婆隻有她一個人,他的誓言,好像還是昨日。

為什麽,突然就變了呢?

這場噩夢,真是討厭,為什麽做的這麽真實?

曉婉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上麵已經都是淚水。她笑了笑,看,這個夢,連淚水都那麽真實。

耳邊充斥了吵鬧聲,她突然覺著渾身的力氣都已經失去,心口那裏沒有任何知覺,麻木的如同不是自己的。

車輛聲,吵鬧聲,情侶之間的嬉笑聲,這些聲音越來越遠,好像不是再她的世界。

“喂,這個女人瘋了!”

喧囂聲慢慢遠去,曉婉聽到耳邊傳來很多人驚恐的叫喊聲還有咒罵聲,她想笑,卻笑不出來,身上猶如撕裂一般難受。

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襲來,她的世界漸漸陷入黑暗,最後一刻,她好像看到那雙熟悉的桃花眼帶著巨大的恐慌望著自己。

看吧,她猜的沒有錯,這真的就是一個夢。她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隻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僅此而已。

這場夢真的很長。

曉婉迷迷蒙蒙的想著,她睜不開眼睛,隻恍惚覺著手被緊緊的握著,那樣的力道和絕望,仿佛要把她刻進骨肉之內。

疼痛一點點的侵蝕她的知覺,入眼處都是一片白色。還是不要睜開眼睛了,她疲憊的想著,或者這場夢還沒有做完。

頭頂傳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吵的曉婉無法安然入睡。她想生氣的大喊,但是喉嚨裏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失血過多,通知血液科輸血。”

“胚胎也受到了傷害,看這個情形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廢話,先保大人。沒看到外麵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嗎?太可怕了!”

“住嘴,先縫合傷口!”

曉婉感到一股冰冷的**注入到身體裏,大腦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也許,這一場夢真的該醒了。

病房外麵。

“混賬!”馬靖宇通紅的雙眼,恨不得殺死眼前的男人,他一拳頭打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有什麽話要說!”

不躲不藏的生生挨了這個拳頭,冷彥炫俊逸的臉上頓時淤青一片,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氣,動了動嘴唇,最終他還是徒然道,“是我對不起曉婉。”

“很好!”馬靖宇氣極反笑,他嗜血的眼眸望過去,冰冷道,“那麽,你更該死!”話語剛落,又一拳揮了過去!

“師傅!”花南誌連忙擋住馬靖宇的拳頭,“有什麽事等曉婉醒了再說吧,我相信冷彥炫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麽那個女人又是怎麽回事?”馬靖宇此時猶如暴戾的修羅,嗜血的目光瞪向躲在冷彥炫身後的黃衣女人,恨不得把他們一塊殺死。

“也許,這就是一場誤會。”花南誌拚命的朝冷彥炫使眼色,這兩個人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冷彥炫對曉婉的心,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說他突然變心,他怎麽也無法相信。

“誤會?曉婉還在手術室。”馬靖宇緊閉了一下雙眼,仿佛突然老了十幾歲,他靠著牆壁,喃喃的說道,“她肚子裏還有個沒有成型的孩子……”

聞言,冷彥炫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那雙原本明亮的桃花眼全是濃重的悲哀與絕望。他不敢想,如果,如果曉婉真的有什麽事……

也許,他根本不應該從古代回來,不應該去求的曉婉的原諒……

眾人僵持中,手術室一直亮著燈突然熄滅。

“怎麽樣,醫生,我女兒怎麽樣?”馬靖宇拉住醫生的手,逼著自己問完這句話。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麽,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怕了。

冷彥炫渾身僵硬,雙手緊緊的握著,不敢去看,卻又忍不住支撐自己聽下去。

“暫時脫離了危險,隻要72小時之內不出現並發症,就沒有問題。”頂著殺人的目光,醫生縮了縮脖子,努力發出聲音,“病人有流產的跡象,不過隻要以後好好照顧應該不成問題。”

還好,馬靖宇鬆開了醫生的衣領,重重的坐回了凳子上,還好他的寶貝女兒沒有事。正準備轉身繼續找冷彥炫問個清楚。

卻聽一聲女人的尖叫,“炫哥哥,你怎麽了?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