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怎麽在這裏？”冷無月錯愕的站起身，看著臉色不自然的麗絲-科威特步下樓梯，又看了一眼冷峻著一張臉的弟弟，若有所思。
而且麗絲身上的衣服好熟，好像是素雅的……難道……
冷無月輕哼了一聲，眼神不滿的瞪了一眼弟弟，拉著麗絲就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經過冷無風時，麗絲咬著下唇匆匆瞥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是望著自己，兩人心一顫，又轉過頭不再看對方。
冷無月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幕，心中不由一歎。
無風啊，什麽時候你才肯收心？
關上房門，冷無月冷冷的問道：“你和我弟弟是不是發生關係了？”
“這……我……沒有！”麗絲不安的搖著頭，頭往下垂，不敢看冷無月。
“你……”冷無月一歎，麗絲的反映跟肯定沒有兩樣，重重的坐在自己的**，“你知道我弟弟私生活很……亂的……你怎麽還敢插進來？”
“沒什麽關係……”麗絲坐在冷無月旁邊，輕輕地說道，“我……沒想過要他負責……”
“哼……”打死自己，冷無月也不相信麗絲的話，銳利的目光投注在麗絲身上，冷無月淡淡的問道，“是不是為了家族利益，一個女人的貞潔都可以拋在一邊？”
“沒！沒有……”麗絲倉皇搖頭，眼神逐漸淒迷起來，“月姐，我跟他發生關係……不是因為他的身份的……”
“沒有？”冷無月重複問了一句，但低沉了許多。
“沒……有……”麗絲低下頭，低聲道，“我承認……我是有些私心……我家裏有錢，有地位，但身為一個女人，是無法得到滿足的，除了金錢外，我還想得到其他的東西……在他身邊很容易得到這些……但……你弟弟的氣質很容易吸引女人……我著迷了……”
“我弟弟除了給你物質生活外，無法給你任何承諾！”冷無月覺的非常荒謬，忍不住斥責道。
“……”麗絲頭低的更低了。
冷無月的眉頭幾乎要打起結了，煩躁的甩甩手。“算了算了，你來是找我弟弟的？”
“不是，我是來找月姐你的……”麗絲以輕不可聞的聲音歎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了他，哥哥……
“找我……”冷無月軟軟的躺在**，“有事麽？”
“這麽久了……月姐依舊不肯原諒我哥嗎……”
“……”冷無月目光幽幽的盯著頂上的天花板，沒有說話。
“我不想說我哥這段時間多邋遢……多慘，隻是希望月姐能果斷點，如果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哥，希望你能親口告訴他，不要讓他在酒吧裏整日買醉……你知道的，很傷身的……”麗絲憂傷的說道。
“……我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想去見他……你不能帶他回國嗎？”冷無月幽幽的說道。
“如果行的話……那就好了！”麗絲苦澀的搖搖頭。“月姐，該有多大的怨，該有多大的恨也該放下了，給我哥一個機會，也是給月姐自己一個機會吧！我不相信月姐這麽快就忘了這段感情！我始終相信，我哥在與你談戀愛的那段時間裏，是沒帶有半點雜質的……”
“你哥很好……我承認……”冷無月緩緩坐起身，雙手撐在背後說道，“但……我始終無法過自己這一關……每當說服自己，原諒你哥時，腦中就會自發的記起你哥和那個女人纏綿時的畫麵……不可否認，我弟弟其實是很花心的……但我知道他有花心的資本，但麗絲……你要明白，雖然我們是一家人，但是我爸爸，我和我大弟弟其實跟他完全處於兩條線上……好比一個天，一個地，他的世界沒人約束，是因為沒人有能力約束；我的世界，或者說我們的世界跟他不同，我們受道德，社會，法律等規範，我希望我的男人可以有很多錢，也可以很平凡，很窮，但是絕對要對兩人的感情忠心……一旦我們的感情出現了一點問題，比如像你哥那樣的出軌問題……這段感情就有了雜質，就算我們口中……說可以忘記，但是這問題依舊會存在彼此的腦中，無法忘記的……感情有了裂痕，很難再保持那種甜蜜的感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冷無月苦笑一聲，繼續說道：“這也是現代家庭為什麽有這麽多會離婚……一點點的問題，就有可能造成兩人的各奔東西，何況你哥……”
“你要放棄了？”一種悲哀的情緒從麗絲心底升起，麗絲覺的難過極了。
“我不知道……”冷無月無法違心的說出自己要放棄這段感情，忘記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隻好誠實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既然如此……”
“麗絲……這件事，我們現在不談好麽？我會去見你哥，但不是現在……至少，還未想出我自己真正想要幹什麽前，我不會去見你哥的……”
麗絲落寞的低下頭，低聲道：“好吧……”
“你呢？還回去嗎？”冷無月無力的揉著額頭，低聲問道。
“我要回去的……法國那邊……恐怕有人需要我……”麗絲苦澀的聳聳肩。
“誰？”冷無月愣住了。
“一個朋友……”麗絲轉過頭，然後一笑，“秦纖倩……”
***
打開房門，麗絲默然的望著站在靠在走廊牆壁上等自己的男人，麗絲輕輕地帶上了門……
站在男人跟前，兩人靜靜的凝望著對方，不曾看見的感情悄悄彌漫在男人的眼中，麗絲落寞的低下頭，幽幽的說道：“剛才，我的放縱是一個錯誤，我們都應該忘了……”
為什麽將自己的粗暴行為解釋成她的‘放縱’？冷無風錯愕的望著她，顯然有些不理解。
麗絲淡淡一笑：“誰叫我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偷偷把心輸掉，白白送給了某個對女人毫無憐惜之心的男人呢……”
“……”冷無風沉默。
聳聳肩，麗絲說道：“我要回去了。”
“去哪兒？”冷無風問道。
“晚上，我見過哥哥後，明天我就要回國了……比起還能自己照顧自己的哥哥，那個女人更需要我！”麗絲淡淡一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上輩子欠了她，否則今生我不會對她特別的關心！”
麗絲轉身離去，冷無風伸手想抓，卻隻抓到對方的一絲頭發，待麗絲消失在走廊前，冷無風說道：“回去告訴她……”
“什麽？”麗絲頭也不回，隻是微側過頭問道。
“她的命，自從她離開上海後，就不屬於她自己了……”冷無風複雜的將頭靠在牆上。
麗絲沉默了好久，才輕輕地點點頭。
“還有……”麗絲又頓住了。冷無風扯出一個不知明的笑容，“冷家隨時歡迎你。”
麗絲嬌軀顫抖了一下，然後匆匆消失在冷無風的視線裏。
“你不覺的自己過分了嗎？弟弟？”冷無月打開門，淡淡的問道。
“姐指什麽？”剛想離開的冷無風停在那裏，背著冷無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已經有這麽多女人了，為什麽還要一個又一個的加進來。劉媚情有可原，對於這種可憐的女人，你可以把你的愛分一點給她！隻有這樣，她才可能比以前過的更加幸福。但麗絲不一樣！她有深厚的背景，幸福的家庭，你把她納入你的感情生活，不但無法給她她想要的東西，還可能會害了她……你捫心自問，現在的你，是否有付出過感情？”
“……”冷無風沉默。
“陳珊？陳惠？張嘉瑩？歐陽雪？方襲兒？還是劉媚？你姐姐我雖然沒你聰明，但是我至少還有眼睛，就連陳惠那個愛笑，整日東跑西跑的小妮子眼神中也帶著些許不快樂，更何況是其他各有心機的女人？你忽視了一個心胸再寬廣的女人，碰到這種事都會吃醋的感受了！”
“是我忽視她們了！”冷無風淡淡的說道。
吐出一口氣，冷無月聲音變的柔和了許多：“至少在你肯認真付出自己的感情前，不要再一個接一個的背上感情債了……”
冷無風沉默的點點頭，消失在拐角處，冷無月靠在牆邊，有說不出的落寞。
***
***通明，紅燈高掛的大街上，一個身穿白色皮襖，頭戴白色小帽的女子融入了人群，靜靜的跟隨著他們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
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隻要跟隨就行。
街上行人一對對，笑容滿麵，春節氣息不曾過去，隻有女子單身行走的影子，在無數燈光閃爍之下，顯的分外孤獨。
經過一處西餐廳，裏麵情侶無數，女子淡淡瞥了一眼，然後經過……
西餐廳前，一陣寒冷的風吹過，吹的紅燈搖啊搖的，白衣女子倒退數步，孤獨的眼神穿過三張桌子，盯在一對情侶身上。
寒風不停的吹在女子身上，女子仿佛被凍傷了一般瑟瑟身軀，走入西餐廳。
“歡迎光臨，小姐，幾位嗎？”門口的服務員的聲音猶如春天般溫暖熱情。
“我來找人……”女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此時，女子眼中的情侶們正坐在一起，手握手的親昵抱在一起，女子靠在男子的身上，顯的格外甜蜜，如花般的嬌豔經過男人的滋潤，美麗而嫵媚，卻因臉上的化妝粉，而帶著俗氣。
在情侶驚訝的目光中，白衣女子徑自坐了下來，然後……
“好久不見了，二位！”女子聲音顯的沙啞。
“你……你……襲兒？”男人的聲音顯的錯愕，又帶有驚喜和不安。
“襲兒……”女人的不自然而又咬緊牙關的聲音。
“我的‘男朋友’寧楓，我的‘好朋友’許小芬，好久不見！”稍稍抬起被刻意壓低的帽子，露出方襲兒有些蒼白的小臉。
她更美了！配合一身楚楚動人的氣質，天下幾個男人不會動心？許小芬臉色難看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寧楓深吸一口氣，問道。
方襲兒沒有說話，隻是向服務員招招手，“黑胡椒牛排，七分熟，順便給我一瓶酒！謝謝！”
“不歡迎我？”方襲兒淡淡的說道。
“怎麽會呢？”寧楓勉強一笑，心中卻拚命給自己打氣。額間，豆大的汗珠卻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怎麽樣，我的好朋友小芬？孩子怎麽樣？定型了沒有？”方襲兒笑著問道。
“還沒去醫院！”許小芬冷冷的說道。
方襲兒點點頭，然後聳聳肩：“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甜甜蜜蜜的，我還沒恭喜你們呢！”
“嗬嗬！”寧楓一句話也插不進來，隻能幹笑。他已經忘了生方襲兒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的氣，而是想著他爺爺交代他的，一定要找機會透過方襲兒，修好跟冷無風的關係。或者另一個女人也可以……
“恭喜倒不敢！”許小芬狀似甜蜜的靠在寧楓那已然僵硬的胳膊上，微微一笑，“比起你來，我恐怕要自認不如了！”
“……”方襲兒但笑不語。
“夠了，小芬，別亂說。”寧楓頭冒冷汗，輕輕的阻止道，也是因為他心虛，否則如果是以前，他非要給這個女人一個巴掌。
“亂說？這件事大多人都知道了，我說襲兒你很久沒去學校了吧？”許小芬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學校裏，很多人都說方家大小姐有了男人後，還不知廉恥，為了金錢和地位，爬上了冷無風的大床，甘心當別人的小妾。是這樣形容的吧？現在聽說人家不要了，所以匆匆把你送回家，不過那男人對你可謂情深意中，還特別的‘照顧’你，暗示誰都不準欺負你！看來，爬上了他的床，也不是什麽好處都沒有，是不？”
方襲兒聽到許小芬惡毒的話也不生氣，隻是翹起唇，淡淡一笑：“傳言這東西……也隻有你這種女人才會如此重視……不錯！我是爬上了冷無風的床！不過呢，千萬不要搞錯順序！比起我爬上冷無風的床之前，你們好上的速度，可要比我早上許多呀！”
“我說對嗎？寧楓？”方襲兒‘撲哧’一笑，“看報紙雜社上說，你們寧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呀！訂單一天不如一天，我很怕你們哪一天會支撐不下去了……跨了……那多沒意思！”方襲兒翹起嘴唇，看似可愛，實則惡毒。
“……”寧楓複雜的望著曾經天真純潔的方襲兒，突然意興蕭索的說道，“襲兒，你變了……不止變了少許……而且是完完整整的變了……”
“變？不！我沒變！”服務員很快的送上七分熟黑胡椒牛排，方襲兒一邊整理，一邊笑道，“我隻是懂的如何保護自己，如何才能讓自己不像一個傻瓜，任由人玩弄，任由人……欺騙！”
“你說你得到了一個完美男人……”方襲兒用叉點了點許小芬，然後又笑道，“你不會想到，我這麽快就得到了比你的男人更加棒的男人……”
許小芬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金錢！權利！地位！”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咀嚼著的方襲兒依舊清晰的說著她想要說的話，眼神不忘盯著麵前兩個不斷變換著臉的‘昔日親密’朋友，“都有了……我都有了……比起那個毫無用處的臉蛋，他要比你的男人強的太多，不是嗎，我的朋友許小芬？”
“哼哼，不見得！”許小芬冷哼，卻止不住內心的心虛。
“你不知道不是你的錯！誰叫你不是我呢！”方襲兒聳聳肩，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笑道，“‘我的男人’之所以送我回家，是因為我想要回家，我不想待在他身邊了！我也不想待在他的身邊當他第幾號小妾！”
“這樣啊……”寧楓幹笑著說著三個字。
“不過呢！我現在反悔了！”方襲兒的話讓許小芬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次回家，我媽教我很多東西，包括怎麽讓男人服服帖帖的，怎麽讓男人更加心疼自己！秘訣很多，但是我覺的還是要跟你許小芬學習才好！”
“先斬後奏！是嗎？許小芬？”方襲兒甜甜一笑，卻讓許小芬看起來像個惡魔。“寧楓真幸福，這麽快就當爸爸了，希望哪一天我能親手抱抱這孩子！”
“我們走吧！”寧楓拉起許小芬，不想在看方襲兒那冷漠決絕的笑臉。
“對了！”寧楓和許小芬剛站起身，身後的方襲兒說道，“除了侍寢，我沒其他事可做，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會回學校重讀！恩……還是麻煩小芬你幫我澄清一下某些謠言，免的某些惡毒的人刻意用次中傷我……怎麽樣？小芬？幫幫忙行嗎？哦，忘了，我知道你是金錢至上論，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個價吧！”
許小芬臉色氣的鐵青，尖叫道：“你有種！”
“好說，跟你們學的！”方襲兒麵不改色的說道。
深吸一口氣，許小芬冷笑道：“別得意的太早，方襲兒，他的女人這麽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別一付已經得到天下的樣子，不到最後誰都看不到結尾，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
“哦？你在威脅我？咯咯……好啊，我很期待的！我也希望你的榮華富貴能多享受一些日子，不過呢，這恐怕很難！你公公家得罪了太多不好得罪的人，惹禍上身……好自為之吧，不送了！”
寧楓複雜的望著方襲兒，說道：“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襲兒，但是我希望這次你能幫幫我，替我約冷無風，就說我爺爺和我想要見他！”
“他很忙！”方襲兒巧笑兮倩的樣子。
“……無論如何，希望你能幫幫我！”寧楓低聲的語氣帶著隱晦的哀求，這讓方襲兒笑的更加美麗，令人無法轉移視線的美麗。
“我從沒像現在這刻般，那麽希望你們寧家的人……”方襲兒微笑，然後吐出兩個字，“去死……”
寧楓臉色終於大變，最後狼狽的拖著許小芬離開這個西餐廳。
“寧楓啊，女人變起臉來，可是很惡毒的！”侮辱了這個負了她心的兩個人，方襲兒始終是帶著微笑的，搖著透明杯子，看著紅酒在杯子裏搖蕩，然後一口將濃濃的紅酒灌進酒裏，兩滴情淚悄悄劃落。
傷人者，豈不自傷？
***
昨天是在陳珊房中度夜，但看到回家過年的歐陽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冷無風心中一陣煩躁，知道那個女人還是影響到自己了。“回房睡覺了！”
歐陽雪淡淡的瞥了冷無風一眼，然後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房間，說道：“晚上我答應她，由她陪你！”
“她？劉媚？”冷無風顯的有些驚訝，因為劉媚從沒主動示愛，甚至連冷無風要她陪寢，她都有些拘謹，冷無風知道她心理還沒放開，所以也就沒逼她。
歐陽雪搖搖頭：“不是，是她！”才幾天沒見，她似乎變了。
房中，方襲兒一身半透明睡衣，露出性感曲線，這讓冷無風相當驚訝，因為方襲兒以前不曾有過這樣露骨的舉動。當令他更不悅的是，方襲兒一點都不怕似的佇立窗前，任由冷風侵灌，寒冷入體。冷無風皺起眉頭，伸手越過她的脖子，將整扇窗戶都帶上。
“……”方襲兒微轉過頭看了一會，然後又將目光放在窗外。
“怎麽又回來了？”站在身後，感覺到襲兒身上發出的體香以及那無法忽視的醉人酒氣，冷無風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方襲兒淡淡的說道，“回家住了一段時間，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一些事？”
“是啊……一些事……”方襲兒惆悵的低下頭，“隻是想單純的做你女人而已……”
“就這麽簡單？”冷無風轉過方襲兒的身，方襲兒一直低著頭，讓冷無風看不清她的真心思。
“就這麽簡單，不歡迎嗎？”方襲兒淡淡的反問。
“……”冷無風微微一笑，說道，“撒謊是人類的本性……”
方襲兒身子顫了一下，冷無風繼續說道：“但是很顯然，你學的相當糟糕！”
方襲兒抬起頭，勇敢的直視著冷無風，淡然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今天晚上，我跟小雪換了一次夜，由我陪你吧！”
“你父親同意了？”察覺出方襲兒的不對勁，阻止方襲兒為他脫衣服，冷無風問道。
“不同意！”方襲兒放下手，誠實的說道。
“那你……”
“我……以後我將為自己而活，不是為了別人，包括你……包括我的家人……”方襲兒淡淡的說道，眼中閃動著無比複雜的幽光。
“吃藥了嗎？”
“……我今天很安全……”
……
方家
李馨懶懶的目光望著即將出門的女兒，問道：“走了？”
方襲兒頓了頓，然後點點頭。
“很好！”李馨站起身，風姿綽約的來到方襲兒身後笑道，“我的女兒，想要一個男人對你千依百順呢，方法我教你很多，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想要保住你的地位，懷有他的孩子是最好的方法！”
“他不會想要孩子的！每次上床，他都要我們吃藥的！”方襲兒淡淡的說道。
“咯咯，你難道不會動腦？”
“什麽意思？”
“凡是古代女子，皆是可以為丈夫生子為榮，母憑子貴！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但是因為冷無風的地位特殊，所以無論冷無風有沒有大張旗鼓的娶這麽多女人，都不會有多少人反對，我跟你說過，這就是所謂的地位與權勢！實際上冷無風這麽多女人，跟古代的三妻四妾並非兩樣，差的隻是現代的女人有地位，古代的女人沒有而已。”
“說起古代，你讓我想起古代的老鴇……媽媽！”方襲兒淡淡的說道，絲毫不顧及母親那已然變色的臉。
輕咳一聲，李馨冷冷的說道：“他要不要你吃藥不重要，你隻要謊報自己的生理期就行！”
“你要我先斬後奏？”方襲兒冷冷的說道。
“是。”李馨同樣冰冷無比的回道。
“如果他堅決要我打掉孩子呢？”方襲兒吸了一口氣，問道。
“不會有那一天，一旦你懷上孩子！”李馨微微一笑，“我會通知全世界媒體，共同慶賀……而我……嘿嘿……我會動用一切人際關係，為我的事業做準備……”
“好好做夢吧，媽媽！他不是個可以任由人擺布的男人！”
“的確是，但你一定要做到，比其他女人更早懷孕！你一定要做到讓他比其他女人更加疼你！”
***
方襲兒猛然睜開雙眼，天已微亮，美麗的晨曦正緩緩透進窗口射了進來。
方襲兒輕輕轉過頭，後麵的男人似乎睡的很熟，平日麵無表情的臉現在柔和了許多，睡姿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如果他能帶點笑容的話。
方襲兒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恩？”冷無風挑起眉頭。
“直覺！”方襲兒淡笑道。
“有點效果！”冷無風打了個嗬欠，翻了一個身，跳下大床。
麵對冷無風的赤身**，方襲兒也不介意，靠在**，她問道：“什麽效果！”
冷無風微微搖頭：“給你喝了這麽多東西，恐怕你自己都感覺不到變化！不過沒關係，你記的有危險時，生氣就行！”
“危險？生氣？不懂？”方襲兒皺起好看的眉頭。
“你不需要懂，你到時記的就行！”冷無風淡然一笑。
“哦……”看著冷無風步入浴室，方襲兒突然叫道，“喂……呃……風……”
冷無風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因為方襲兒很少叫他名字，更何況像這樣親昵的叫喚還是第一次。“怎麽了？”
“過些天就要開學了，我想回學校……”方襲兒輕聲說道。
“怎麽突然想要去上課？”冷無風笑著伸出頭。
“沒什麽，隻是不想除了陪你上床外就無所事事……我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方襲兒聳聳肩。
“隨便你，你不嫌煩就好！”冷無風淡淡一笑。“因為現在你的身份有些敏感，恐怕有人會借機找你‘聊天’的！”
“是不是你的女人，你都會滿足我們一些東西？”方襲兒抱著枕頭問道。
“比如？”
“可以送我架飛行器代步嗎？”
“……”冷無風苦笑著聳聳肩，“目前就兩輛，不過你要就送你吧，我叫艾拉再送部下來！你要開到學校去？那引起的轟動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會被人群擠碎的！”
“……”方襲兒淡淡說道，“女人的虛榮心可是很大的！”
坦然下床進入浴室，似是因為同床人不介意自己的**，又似是誘惑……
透著眼前透明的玻璃，冷無風眯著眼觀察了方襲兒好久，這才說道：“看來你真的變了！”
方襲兒坦然麵對冷無風懷疑的眼神，輕聲說道：“可以嗎？！”
“哼哼……”冷無風不以為然，刷牙洗漱完畢，冷無風扳過方襲兒的身軀，輕聲說道：“襲兒，我不介意你的‘某些’變化，但是有件事希望你記的！”
“……”方襲兒心虛的轉過頭。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多少跟你哥有關係！但是希望你千萬不要忘記！”冷無風緊緊的抓著方襲兒的肩膀，語氣及其嚴肅，“你哥不再是你哥，下次見麵，你哥不再是一個‘人’，身為‘戰鬥機器’，我相當懷疑他是否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也就是說，你哥哥將忘記的一切，包括你，一心一意成為徐於的‘殺人工具’。”
方襲兒臉色一陣慘白。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次見麵，你哥和我隻有其中一個能活！”冷無風聳聳肩，“不過，你哥的實力就算再有突破，恐怕也沒什麽用處，完全是螳螂擋車！”
“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方襲兒幽幽的說道。
“我會的，沒人可以阻止我！”冷無風冷冷一笑，走出浴室時，他停了下來，“如果你真的不要你哥死，自己覺醒吧！自己阻止他……以你體內還為覺醒的力量，應該輕而易舉的！”
看著冷無風消失的方向，方襲兒軟軟的靠在冰冷的牆上，腦中不停的重複冷無風的話。
我……阻止哥？
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