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主簿為何會在此?”展昭吃驚道。
不錯,那人便是青州府的主簿尤曉生。 但他不是應該在青州嗎,怎會突然出現在襄陽?
尤曉生將展白二人拉至隱蔽處,四下張望了一番後才拱手道:“下官乃是襄陽人氏,兩個月前回鄉探望父母,不想便就此被關在城內。 大人,這些日子百姓可被襄陽王害苦了,大家都盼著朝廷早些打進來,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
展昭歎道:“慚愧。 ”
尤曉生擺擺手,又問道:“展大人別來無恙?”
“多謝。 不知尤主簿可見過琉璃姑娘?”展昭徑直問道。
尤曉生點點頭,道:“見到了,琉璃姑娘往衝霄樓去了,她臨走前還吩咐在下伺機下井,從暗道出城,向包大人稟報城防狀況。 在下正準備去,大人就來了。 ”
“主簿了解城內防衛?”展昭又驚又喜。
尤曉生微微頷首,眉宇間升起隱隱的自豪:“學生被困襄陽期間曾暗中觀察,而今襄陽城池四開城門的防守,學生已盡記於胸了。 除此之外還有城中百姓暗中為在下收集而來的守軍分布,如今也在學生腦子裏記得清楚明白。 ”
“如此甚好,”展昭道,“事不宜遲,主簿還請速速下井。 澤琰,你送主簿……”
“不去!”白玉堂幹脆利落地拒絕道,“早說了。 要去一起去。 ”
“澤琰!”展昭皺起眉頭。
尤曉生見狀忙道:“學生這裏大人不必擔憂,在下雖不會武功,水性卻還可以,況且如今水道尚未淹上,獨自出城並無危險。 反倒是衝霄樓凶險萬狀,琉璃姑娘隻身前往恐難全身而退,大人還是及早趕到衝霄樓為好。 ”
這倒是真的。 兩人相視一眼。 點點頭。
護送了尤曉生下井之後,確定了他已安全進入地道中。 二人這才離開井台,小心翼翼地向衝霄樓地方向而去。
一路上,月光盈盈,將道路照得清楚,也將二人的身影照得明白。
未免被人發現,兩人既不敢出聲也不敢走屋頂,隻能是借著屋簷映下的陰影。 施展輕功,貓著腰小心潛行。 也是他們輕功卓絕,如此在城中穿行了大半個時辰,居然連狗都沒驚動一條。
遙遠處傳來了打更聲,除此之外襄陽城是那樣靜無聲息,整座城池像是都睡著了一樣安詳寧靜,隻有一隊隊夜巡而過的守軍臉上凝重的神情與手中寒光閃閃的槍頭在無聲地提醒著兩人——這裏是被圍困的襄陽城。
兩人懷著複雜地情緒慢慢地kao近了城南山腳。
和整座襄陽的別處不同,城南是一片巍峨地群山。 山勢高聳嶙峋,一條溪自山中蜿蜒而出,流向城外,溪麵並不寬,水麵上泛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在這天寒地凍時候水勢居然仍舊湍急洶湧。
到了這裏。 就再沒有人家了,二人留意了四處也不曾看見守軍暗哨,不由暗自納罕。 但既然附近無人,也就沒有在藏身的必要,二人便索性直起身,大大方方地沿著溪水溯流而上。
白玉堂皺眉道:“襄陽王倒是會挑地方,那前頭的山中有一處溶洞,洞口不大,內中卻廣闊深遠別有洞天。 洞中崎嶇陡峭,無路可走。 連當地人都不敢隨意進入。 說是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還給它起名為閻羅宮。 早年我進去遊玩時也差點迷了路。 ”
“當地人都不敢去,你去作甚?”展昭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笑嘻嘻道:“那山洞進去不遠便有個暗流形成的瀑布。 水勢洶湧,挑個好天站在洞口,就可看見洞中碎花飛濺,晶瑩剔透,著實是鬼斧神工的一處所在。 我那時看得興起,便好奇地逆流而上,想要進去探查一番,豈料內中迷宮百結,轉來轉去就迷了路。 還好最終循著水聲找到了暗流,順水而下才出來了。 ”
“瀑布?”展昭心頭一動,頓時想起當時蓮花穀中,煉製鴉片的機關似乎也主要是kao瀑布地水流衝刷運行,琉璃曾說過,那些機關設計很有淩鶴川的風格,如此說來,同樣是淩鶴川設計的衝霄樓也極有可能是水力運行。
若是如此……
展昭一拍白玉堂的肩膀,有些興奮道:“我們去找那瀑布,若是衝霄樓的機關便是kao那瀑布運行,我們隻消毀了那裏的機關,整個衝霄樓便癱瘓了。 ”
“這麽簡單?”白玉堂狐疑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點點頭,也不多言,率先便向前走去。
順著溪水轉過了山坳,兩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卻是大吃一驚,立刻找地方藏起了身形。
眼前早已沒了溶洞,取而代之的是依山而建地一座黑沉沉的高樓,三麵相連,每一麵都有十丈寬,約二十丈高,將曾經的溶洞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溪水便從這高樓底層的管道口流出。
白玉堂泄氣地坐在地上,歎道:“你想得到,人家也想得到。 ”
展昭也自懊惱,卻仍不甘心地躲在暗處細細觀察,隨口問道:“那溶洞可有另一個入口?”
白玉堂掃了他一眼:“有是有,卻要翻過這座山再走上三十裏山路才能到。 而且那入口處水流湍急,再加上洞中嶙峋複雜,想從那入口走到這頭,最少也得備上十日的幹糧。 ”
那就是說,如果用這法子,等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時,基本上也什麽都不用做了。
展昭席地而坐,皺緊了眉頭,捏著下頜緊張地思量對策。
白玉堂卻似乎發現了什麽,拍拍他地肩膀:“喂,貓兒!貓兒!”
“什麽?”展昭有些不耐煩。
“那個,”白玉堂指指前方,“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琉璃?”
展昭連忙回過頭,果然看見盈盈月光下,一個身姿挺拔的窈窕身影正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向沉默的高樓慢慢走去。
那可不就是琉璃?!
展昭隻覺得腦子裏轟然一下,一片空白。
然後白玉堂就看見他猛地直起身,招呼都不打一個便徑直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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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歎:究竟我做錯了什麽?為何要受如此對待?
白玉堂歎:那得問那個作死的狐狸。
琉璃也歎:她還不是為了收藏、推薦和粉紅票……
狐狸很委屈:我容易嘛我?!
旁白呼籲:大家加群加群加群啊!!生平可慶(80405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