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上完最後一堂課之後,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綁了他們許久的地方。

桐安望著窗外的樹梢,涼風輕輕吹拂,寂靜的四周為秋大染上-抹淒涼之美。

歎口氣,將視線轉回桌上的行動電話,真是沒用,桐安自嘲的想,都過了十幾二十幾分鍾了,還是沒能鼓足勇氣。

“安安。”

聽到有人呼喚,桐安納悶的抬起頭回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整個小臉便陷入花束裏。

“生日快樂。”廖明昌戴著墨鏡,展露出熱情的笑容。

接下花,桐安微微一笑,“謝謝!你怎麽會知道?”

“隻要有心,想知道並不難呀。”廖明昌別具深意地說。

聞言桐安埋首於花叢中,呢喃地說:“是呀,隻要有心。”

借著清喉引回桐安的注意力,廖明昌摸摸頭,開口邀請道:“走,今天你生日,我請你吃飯。”

桐安微偏著頭,賠罪地笑笑,“謝謝學長的好意,不過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吧,改天換我請你,就當作這束花的謝禮。”說完還揚揚手中的花束。

廖明昌掩住被拒絕而生的難堪,悄悄地將雙手緊握成拳,放鬆臉部露出假意的笑容,“好吧,就下次,那我先走了。”說完耐心的等桐安道別後,一轉身即怒容滿麵的走出教室。

打發掉學長,桐安再度將視線拉回桌上的行動電話。

遲疑一會,決定不讓自己有退縮的機會,她拿起行動電話撥通號碼,等待思念己久的聲音響起。

“龍形公司您好,這裏是總經理辦公室。”甜美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呃,我找龍亞司先生。”桐安清清喉說道。

“您好,我是龍先生的秘書,您哪位?”

“呃,我是安安。”

“好的,安安小姐,請您稍等。”

以快將石頭捏碎的力道,緊握著手機,心跳的聲音大到桐安差點以為它會蹦了出來。

終於彼端傳來亞司低沉簡短的聲音,“找我什麽事?”

聽出他的冷淡,桐安穩住受傷的心,柔柔的說;“呃,我們好久沒見麵了,今晚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話筒裏沉寂一會,桐安手心冒汗的等他回答。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亞司的聲音更冷了。

心揪了一下,桐安低聲的回答:“大概兩個星期吧!”而且最後那次,還是在你家遇見的,那一幕她很難忘記。

“喔,我記起來了,是在我公寓裏,那時我還與蓮伊交纏的難舍難分。”亞司無所謂的刺道。

“對……就是那一次。”身子僵住,桐安小聲的附和道。那一次她整整哭了一夜,因她腦中一直揮不去他們交纏的身影……

話才傳出,亞司便以寒冷俐落的語氣說:“才兩個禮拜而已,你也看到了,蓮伊是怎樣的,這麽合我的胃口,你再等等吧。”他冷笑一聲,又說:“以後不要為了這種芝麻小事,就打電話來公司煩我,我沒那個閑工夫去敷衍你。”

“對……對不起,我不是……”抑住鼻酸及就快掉下來的淚珠,桐安喃喃地說。

還未說完,另一頭的亞司已不耐的打斷:“別說了,我懶得聽,總之你乖乖的等我聯絡。”說完,不等她的反應,啪地一聲就掛掉了彼端的電話。

桐安緩緩放下置於耳旁的行動電話,捧起學長送的花束,將臉埋進花海讓淚水好好滋潤箸花瓣,低柔喃語的說:“安安,生日快樂。”

※※天長地久的蹤跡※※

凝視桌上的電話一會,亞司覺得很奇怪,隻要一碰到那個花癡女,自己的火氣就會特別大,而且心中有股嫌惡揮之不去。

搖搖頭,那花癡還真是有夠賤的,不行,他遠是快點將賭局結束,免得自己因為她而對女人倒盡胃口,事實上,好象已經有些跡象了。

按下內線,亞司交代秘書:“剛才那個女人以後要是再打電話來,直接打發掉就可以了。”

“是安安小姐嗎?”秘書確認地問。

“沒錯,就是她。”

“唷,哪個女人那麽厲害,惹得我們總經理連電話都懶得接呀?”甫進門,就聽到好友不悅地交代秘書,程恩頗感興趣的問。

亞司放開內線鈕,瞪一眼沒敲門就自個走進來的罪魁禍首,“還敢問,還不就是那個花癡女。”

“那女孩找你幹嘛?”程恩眉一挑,八卦地問。

“誰知道!”亞司聳聳肩,接著望向程恩詢問道:“你那部敞篷車何時到?”

“怎麽?開始厭煩,想擺脫她了?”程恩玩味的說。

“沒錯。”

“喂,說真的,其實那女孩不錯呀,對你既專情又死心,不考慮看看嗎?”

“專情?我是沒看到也沒聞到,不過,我的的確確有看到她一臉花癡樣。”亞司不客氣的評論道。

程恩搖搖頭,一副亞司無可救藥的樣子,歎息地說:“真有你的,不過你既然這麽想,那就恭喜你了,因為車子再兩天就到了。”

“喔,會在我們前往美國看那塊開發地之前到嗎?”亞司挑眉問。

“會。”

“好,那就在去美國前,解決與你的那場賭局吧!”

“這麽快?”程恩訝異的問。

亞司再次聳肩,“我還嫌太慢了。”

“那我得趕快準備一些東西才行。”說完,程恩頭也不回的轉身,像一陣風似的快步離去。

“還說我太快,你可比我積極多了。”亞司好笑地看著好友的背影,喃喃說道。

搖搖頭,他翻開桌前的文件,準備開始工作時,內線電話又再度響起,按下對話鍵,“什麽事?”

“總經理,雅琴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哎!歎口氣,闔上手上的文件,看來今大是別想工作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上車之後,桐安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迫不及待的詢問:“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接我放學?”

“怎麽?不想見到我?”

“不、不是的,我很高興你來找我。”她急急地說,生怕亞司誤解了。

“我看中這輛車子,所以找你一起來試車。”亞司意味深長的說。

心喜他終於想到她了,於是她甜甜的笑著:“那我可以幫你什麽忙?”

“試試它的功能如何?”亞司瞄了她一眼,曖昧的說。

“試?”她吃驚的說。

“沒錯。”

“可我不會開車耶!”桐安懊惱極了,好不容易能幫他的忙,結果卻無能為力。不行!明天一定要去報名學車,她在心裏暗暗地承諾著。

看出她的懊惱,搖搖頭,真是個蠢女人!他露出一抹更噯昧的笑容道:“別擔心!不要想那麽多,要你幫忙的部分!對你來說很簡單的。”他頓了頓又說:“我們先去吃晚餐吧!晚上我會告訴你該怎麽幫。”

“如果我行,我一定盡力幫你完成。”聽了他的話,桐安鬆了一口氣,高興的回答。

“放心,你一定辦得到。”亞司肯定的說。所有女人當中,她真的是愚蠢之最呀!

到了自己公寓門口,亞司將車停住,悄悄按下置於座位下的竊聽器。

“亞司,你將車子停在這做什麽?”安安不解的看著他。

“你覺得這輛車配不配我?”亞司整個轉身麵向她,開口詢問。

“很相配呀。”原來是問這個,她點點頭道。

“那你一定會幫我得到它吧?”他丟出誘餌說道。

她毫不猶疑的用力點頭,“嗯!如果能,我一定幫你。”接著她又十分為難地看向他說:“可是我沒什麽錢,買不起耶。”

他臉上出現邪惡的笑容,“那不是重點,既然要幫我,那好,你脫掉內褲,跨坐到我腿上來。”

吃驚地以為自己聽錯了,桐安欲再詢問一次時,亞司己不耐的又開口:“快一點,你以為我有那麽多美國時間陪你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為什麽要這樣,如果你要我,我們可以去你公寓呀,搭個電梯,很快的。”桐安羞紅臉,輕柔的說。

他揚起邪眉,貼上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坦白說道:“我的賭局裏,其中出的一道題,就是在這個敞篷車裏,與你**。”頓了一下,他又說:“今天就是開獎的日子。”

聽完他的話,桐安覺得自己彷佛坐在雲雷飛車上一般,在快速下滑時,心髒好象整個部往下沉,悶痛不己,她試著笑笑,“原……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她失望的表情,使他胸口莫名的有些緊縮,不願探究那原因,亞司麵容冷俊,邪邪笑道:“以為什麽?別老是喜歡自作多情!”

心又被猛紮了一下,桐安低頭本能地說:“對不起,我……”

“不用解釋了!我懶得聽!動作快點。”亞司不想再聽些廢話!快速的打斷她。

“喔!”放棄再說些什麽,桐安顫抖的將內褲脫下,手腳並用的爬到他腿上,跨坐下來,確定裙擺有小心遮掩後,底下瞬間的清涼,議她不自在的扭動身軀。

“別像隻蟲似的扭來扭去。”將她的身體固定住,亞司雙眸凝視她嬌羞的紅顏,神色複雜難解,他伸手至她背後解開胸罩……

激情過後,亞司挑起桐安的下顎,凝視了一會,將她整個拉高脫離兩人的結合,丟入副座,然後無情地說:“今天就到此為止,下車,你自己回家去。”

桐安顫抖的將底褲穿上,拉住門把推開車門,一腳跨出後頓住,她沒有回頭的低聲詢問;“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再見到你?”

“你希望再見到我?”

安安沒有出聲,隻是點點頭,沉默在車裏散開來,正當她以為他不會給答案時,亞司冷冷的聲音傳來──“明天我去美國出差,大概兩個星期才會回來。”他傾身將頭埋在她的秀發上,“乖乖的,等我回來Call你。”說完,嘴唇在她耳後留下一串細吻後,就回到駕駛位上,待她門一關,即駕車長揚而去,獨留桐安一人站在街道上,唇角隱約可看到它微微揚起。

※※天長地久的蹤跡※※

“哇塞!那個還真敢耶!”亞圖、程恩躲在安全島的行道樹後,看著對麵車裏翻雲覆雨的男女,亞圖甚至誇張的拿著望遠鏡觀賞。

“別這樣說!她隻不過是為愛所因而己。”程恩手上更是變態地拿著攝影機。

亞圖拿下耳機,搖了搖頭,不屑地說:“為愛所因?你沒聽到大哥講的,隨便一挑,她就熱情洋溢了。”

程恩不予置評地收起攝影機,拉著亞圖準備走人。

“這就走了?大哥跟那個還沒做完耶!”亞圖不舍地說。

“不要、地叫,被亞司聽到,包準你也會成吟娃,不過是痛苦呻吟的吟。”程恩好意地警告他。

“不會吧?”亞固回頭再看一眼車裏的兩人。

程恩懶得再多說些什麽,硬拉著亞圖,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

同樣站在對街也看到那輛敞篷車裏情形的廖明昌氣紅了雙眼,臉色更是鐵青。

那個賤人,竟然如此不知羞,連敞篷蓋沒蓋上她都能**蕩成這樣子,要不是碰巧經過這,他也不會看到如此精采的畫麵。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可是我心裏天真無邪的天使呀!廖明昌心中怒火不停的燃燒著,看著手裏的照相機,緩緩露出一抹算計的好惡笑容。

魏桐安,我一定會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