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山下,一處雲霧飄渺的穀底,青竹守衛,紅楓相陪。潺潺的流水聲靜靜的回『蕩』著,寂靜的山穀偶爾有幾聲小鳥歡愉的聲音傳來,淡淡的清香氤氳在仿若仙境的穀底,為這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更添幾分神秘。

穀底,西側有個茅草般的房舍,看樣子蓋起來沒多久,上麵的雜草當中還有著幾許綠『色』,東側有一方圓數十丈的寒潭,淡淡的寒煙縈繞在水潭上方。

“哈哈,哈哈哈”暢快的笑聲回『蕩』在寒潭上方,驚得樹上的小鳥撲棱著翅膀飛向了遠處。

寒潭裏麵的水漸漸出現了波動,不多時一個渾身**的男子從裏麵鑽了出來。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雙肩,堅實的肌肉更像是鋼鐵一樣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男人氣息,英俊邪異的麵龐上顯出歡愉,正是幾個月前跳下山穀的孤煙。

孤煙從寒潭跳出的刹那,突然腦海中一陣翻湧,一絲絲信息出現在腦海裏麵:「氣指蒼茫第二卷:氣蝕千裏;鬥氣若風卷殘雲,八方雲動......」,一道細小的半截龍身印記落到了孤煙的左手腕上。是的,孤煙已經修行到極品初階鬥者,不過這次修行沒有任何捷徑可言。

當日從山崖跳下,孤煙利用那次頓悟所自創的飛行功法“浮萍遊”在落入穀底之前,險之又險的將小妖女思銘抓在了懷裏,但因為下落的重力,兩人還是狠狠的摔倒在了地麵上,昏『迷』幾日之後,兩人才逐漸轉醒,全身骨頭幾乎錯位,休息了幾乎半月才完好如初;

事後兩人就在穀底多次尋找出路,但卻沒有絲毫發現,不過在穀底東側,發現了這個寒潭。孤煙每天都會以寒潭冰水洗膚凝骨,在寒潭冰水的壓力下,孤煙也不得不努力消耗著自己的鬥氣抵禦,直到晉升極品初階,才可以完完全全不懼寒氣所侵。

“嘿!”孤煙按照第二卷功法,怒喝一聲“氣蝕千裏”,頓時方圓幾十丈之內的花花草草跟樹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迅速轉黃,然後一點點的凋謝,最終化為一地灰燼。孤煙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還存在那裏的植物們一眨眼就剩下一地灰燼,任他如此定力的人也不禁一陣呆滯。

“哈哈,終於第二卷了,嗎的,二卷來了,九卷還會遠嗎”孤煙振奮的吼道。

“臭小子你神經病啊,什麽二卷九卷的,今天的獵物打到了沒?打不到獵物今晚別回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孤煙的臉頓時就垮了。

沒有任何意外,這就是當日跳落山崖的孤煙跟思銘兩人了。兩人從掉在穀底以後,就簡簡單單的紮了個草棚住下來了,每天打獵,燒飯的事情都是孤煙包了,有時候孤煙也試圖反抗過,但迎來的卻是思銘的一頓暴打,如今實力今非昔比了,孤煙不禁冷哼幾聲。

“這段時間都是我在做這些雜活,現在該輪到你了,今天你去打獵。”孤煙迎著思銘走上前去。

思銘一愣,緊接著那小妖女的招牌表情又『露』出來了:“嘿嘿,臭小子了不起,看來挨打的次數還不夠啊,要不要再來較量較量?”

“哼,來就來,誰怕誰啊。”孤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開山拳!”

思銘不甘示弱,應戰衝過來的孤煙:“烈陽劍技——烈陽焚天!”

“我靠,你陰我。”孤煙看思銘一上來就使殺招,也不禁一陣惱怒:“氣若驚龍!”

耀眼的火紅『色』衝上了黃『色』凝結的巨龍,“轟轟”一陣激烈的撞擊聲回『蕩』在整個穀底,待到煙霧散盡,兩人的身形都『露』了出來。孤煙後退了十幾丈,思銘也後退了幾丈。看兩人的局勢,孤煙還是比思銘的實力差了一點。

“臭小子你又進階了?”思銘期待的孤煙躺在地上抽搐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看著已經站在前方的孤煙,吃驚的吼道。

孤煙現在才把思銘的修為估計了個大概,應該是極品中階到高階,如果應雪兒說小時候跟她比武平分秋『色』的話,那思銘的修為現在應該跟應雪兒差不多,應該是極品高階,看來今天也賺不到什麽便宜了。

“現在我已經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了,從今以後,你我輪流打獵弄食物,否則各自找各自的,餓死活該。”看清了眼前的局勢,孤煙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興奮。

思念瞪大雙眼,看著孤煙道:“你...你是說讓我給你做東西吃?你做夢!我活這麽大,還沒給人做過飯,你個混賬小子......”一陣怒罵,看著孤煙無動於衷的樣子,思銘也慢慢的眯起眼睛,盤算著眼前的局勢。

就現在來說,思銘已經沒什麽手段來要挾孤煙了,猶豫片刻,又『露』出了昔日孤煙第一次看到的樣子。臉上淡淡的笑容,花兒一般的容貌,嫵媚的身姿,配上甜甜的聲音道:“哎呦,小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姐姐呢,姐姐是個弱女子,你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啊,給女人弄東西吃是你們男人的責任,快點去把,天要黑了。”

秋季的天氣還算溫熱,可是站在那裏的孤煙卻是一陣發怵,仿佛是掉進冰窟裏一樣,渾身發冷。如果是第一次見麵,說不定現在還真給她騙過去了。

擺擺手道:“得了把,誰不知道誰,少來這套,快去弄食物,不然今晚不吃東西了。”說完,孤煙徑自回了那小小的茅草房。

“*%##*#**...”思銘看著孤煙的背影一陣嘀咕,連孤煙都未曾聽過的髒話一連串的吐了出來,配上思銘那天仙一般的容貌,真是...不可思議!

黃昏漸漸來臨,淒美的陽光靜靜的灑在這片山穀;每一棵花草,仿佛都披上了紅黃『色』一般的外裝。孤煙靜靜的站在茅屋上,看著並不怎麽耀眼的落日,不由的出了神。

小妖女此刻也已經回來了,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兩隻野雞,憤憤的向回走著。但當看到孤煙在茅屋上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呆滯。

餘暉灑在孤煙的身上,為那俊逸的臉龐鍍上一層彷徨,風中搖曳的黑袍瑟瑟作響,仿佛像是定格了萬年,經曆過那無盡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