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魔山底的歲月,孤煙兩人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步驟,白駒過隙,轉眼間孤煙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成人禮。

風景依舊的穀底,思銘站在孤煙前方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個高自己半頭的男子,不由的回憶起了自己跟他在一塊的情景。

“哎呦,雪兒姐姐,這小帥哥是誰啊?” “哎呦,小帥哥,咱們又見麵了。” “哼,一群懶豬,你,對就是你,別看了,說你呢,叫葉孤煙的,去外麵捉個魔獸回來,不用太高階的,能供人乘坐就行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 “你醒了,覺得哪裏不舒服?” “......”

現在的孤煙已經身高大約一米七八左右,俊秀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堅韌,端正的五官,深邃的黑眸,同樣深黑的長袍輕輕搖曳,站在那裏仿佛一具沉睡萬年的石刻。此刻,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日月,沒有萬物,僅此一人,便可頂天立地,豪情蓋世!

盯著已經變得如此有獨特魅力的男子,思銘不禁也一陣恍惚,這還是那個昔日可以隨便自己欺負的小男孩嗎?原來已經跟他獨處了兩年多時間了,唉。

“臭小子恭喜你了,馬上就要步入成人階段了,老娘跟你處了這兩年,也挺辛苦的,以後有事情找你可別推脫啊。”思銘淡笑著打破自己異樣的思緒。

噗,什麽叫跟我處了兩年,你丫會不會說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怎麽樣了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問問大家我究竟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不過話說回來,孤單寡女共處一室的,而且一呆就是兩年多,不出點事情不是我風格啊,要不要為自己的成人禮添上一筆濃厚的『色』彩呢,嘿嘿嘿...

思銘看著一臉豬哥相的孤煙,不禁一陣惱怒:“臭小子想什麽呢,我說的話到底有沒有聽到。”

“哦,嗬嗬,聽到,當然聽到了,放心吧,憑咱倆的關係,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孤煙調笑道。

思銘臉『色』一紅,指著孤煙的鼻子嚷道:“臭小子,靈品鬥者跟極品鬥者的差距你好像還不是很清楚啊,要不要姐姐幫你記憶一下啊?”

“嗖”,孤煙迅速後退數十丈,看著壞笑的思銘搖了搖頭。兩年多以來,兩人的修為都提升了不少。先是一年時間孤煙慢慢到了極品中階,而思銘卻是停留在了極品高階頂峰階段停滯不前。

自古以來,雲殤大陸就有這樣的一條鐵律,就是極品到靈品是個重要的分水嶺。有些人天賦平平,卻在某些機緣下可以一舉突破靈品之境,而有些人窮其一生,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越來越塵封的瓶頸懊悔,一生都隻能卡在極品高階巔峰。

所幸的是,在這穀底的兩年多裏,思銘終於突破沉寂多年的極品高階瓶頸,踏入這個大陸真正的強者之林。而孤煙兩年時間隻能是從極品初階修行到極品高階,距離靈品還有一段距離,這也是孤煙如此害怕思銘的原因。靈品低階鬥者雖然跟極品高階鬥者隻差一步之遙,但兩個不同等級的差距並不能一概而論,舉個例子來說,一個靈品鬥者,可以簡簡單單的收拾七八個極品高階鬥者,這就是等級之間的差距,與階位之間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兩年多來,一年才晉升了一個階位,這人孤煙苦惱不已。殊不知,他這段時間以來突破都有些牽強,這兩年正是給他鞏固修為的一個緩衝。再說,修為越往後每提升一個階位的難度更是疊加,以後越往後修煉會更慢。而他這個年齡的極品高階鬥者,恐怕這個大陸都不會超過十個把。

就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孤煙又一次成了打雜的,今日好不容易那位大小姐突發慈悲說是要出去弄點素食來換換口味,孤煙也沒機會站在前方擺酷。

“哼,怕了?去燒水煮飯,就當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要懂得尊重長輩,去把。”思銘一甩手中的東西,轉頭離去。

我尊重你妹...孤煙憤憤的嘀咕著,向著茅屋裏走去。

兩年多以來,兩人的關係日益密切,雖然吵架不斷,但卻少了一絲火『藥』味,多了一份不知名的情愫,身在其中的兩人,誰都未曾發覺。

整個雲殤大陸在降魔山事件之後,也逐漸的熱鬧起來,兩年裏發生了許多動『蕩』,而身在穀底的兩人絲毫不知。現在烈陽閣跟冰雨宗已經對暗夜穀徹底對立起來,三方宗派不時的會出現幾多小摩擦,大的動『蕩』但卻是沒有。神劍山的人處在了中立地位,偶爾有跟冰雨宗和烈陽閣的人接觸,但並沒有表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指不定哪天一個小小的引子就可引發一場舉世矚目的大戰。

“唉,三年了,還有兩年時間,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出現...”飄渺的聲音淡淡的響在冰雨宗山頂,為萬裏冰封的雪山又添一絲悲意。

“三年了,小女都杳無音訊,不知閣下是否有明確答複,若是再繼續拖下去,我不敢保證不對暗夜穀采取什麽手段。那個地方的麵子我也已經給了,還希望你們莫要欺人太甚。”烈陽閣主夾雜怒氣的聲音回『蕩』在書房內,不知道究竟在與何人交談。

“噗...獨孤長鳴,你真要置我於死地?哈哈,你也太小看人了,等我艾磊兒有朝一日功成歸來,定要你身敗名裂!神風雕何在?”一襲刺客裝束的艾磊兒,口吐鮮血,捂著『插』入自己身體內的長劍,乘坐神風雕急馳而去。留下一地人們交集憤怒的吼著。

“唉,不知你是否還活著啊...”冰笑天,獨孤若寒,艾磊兒等人,曆時三年,仍舊沒有淡忘那孤單卻又堅韌的身影。

風霜國已經漸漸淡忘了昔日那個行凶的少年,又恢複了一番繁榮昌盛的景象。

“喂,臭小子,看我摘得這束花漂亮不?”思銘已經駕馭著淡淡的綠『色』鬥氣飛了回來,仿佛體驗到了飛行的感覺以後,就沒有在步行過。

“嗯,漂亮。”孤煙頭都沒抬,看著翻滾的熱水,慢慢的放進去了采摘回來的野菜。

“切,沒品位,飯菜做好了把,嘿嘿,手藝有長進啊。”

飯後,兩人一如既往的感慨著時光的飛逝,傾訴著自己的過往,當然孤煙隻是聽。忽的,孤煙感到一陣目眩。

“你感覺到了沒?”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接著又是一番沉默。修行到這個地步,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頭暈了。

“飯菜有問題!”孤煙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