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老子想殺人!

黑子原姓劉,自從其父親攜著家裏唯一的積蓄,欠了一屁股債,獨自逃走後!黑子的母親,為了躲避債主,也為了不受別人風言風語,依然帶著其姐弟兩個回到了稅鎮老家,隨後黑子隨著其母姓李!

黑子的母親體弱多病,可以說是黑子的姐姐一手把他帶大!從小就懂事的黑子,在上完義務教育的九年後,就輟學在稅鎮鎮口的汽車修理廠打工,並在那裏認識了同齡人的坤子和猴子,以及後來的金蛋!

作為整個百盛裏麵最不挑花的大佬,黑子一直都是默默的為百盛付出著,在港城乃至郊區,很少有人知道黑子這個名號,但是在百盛,誰都知道,他才是百盛後援的真正大佬!

把所有家裏的事情全都交給黑子的打理的張北,對他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嗬護有佳,黑子沒讓任何人失望,百盛的洗車場在他手裏不斷壯大,為張北等人在外打拚做好了所有的後援工作!

用百盛眾人的話說,黑子就是隱藏在幕後的英雄,他從不去和別人爭什麽,搶什麽,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而不該做什麽。倘若不是百盛突然出事,他也不會變成如此這樣!所以,張北對他愧疚,坤子對他愧疚,每一個百盛人都對他愧疚。

然而事已至此,張北希望用自己的努力,來喚醒的昔日的兄弟,百盛不能沒有他,張北幾人不能沒有他,整個百盛沒有誰能像他那樣,調節著整個百盛眾兄弟之間的感情,也許,他不像張北那樣有威望,也許他不像坤子那樣足智多謀,也許他不像金蛋和猴子那樣衝鋒陷陣,但百盛離不開他,是他把所有兄弟凝聚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難,也是他讓在外麵打拚的張北幾人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放在古代,他絕對是守城良將!

黑子的主治醫生正在簡單的為黑子檢查著全身,這段時間,病人家屬頻頻說病人有了生理反映,這從醫學角度上說,是有蘇醒的征兆!摘掉自己的聽筒,醫生走到張北身邊,輕聲的說道:

“我們出去說。。”示意坤子和其母親照看下黑子,緊跟著醫生走出病房的張北,急切的問道:

“醫生我兄弟怎麽樣了?”

“就目前來看,身體各發麵機能在恢複,但是蘇醒,我沒有確切的把握,一般像這種病人的話,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情況下,會出現短暫的蘇醒,隨後又熟睡,倘若要是能找到這種所謂的‘刺激’根源,進行聲音以及動作上的誘導,成功機率會很大。。”又和醫生攀談了好一會的張北,塞給對方一千元的紅包,目送著主治醫生離去的背影後,張北眉頭緊鎖著,站在門口想著什麽,然而,就在這時,黑子的姐姐從屋裏走了出來,抬頭看了張北一眼,神情又恍恍惚惚的把頭低了下去!

“姐,咱能聊了聊嗎?”張北的話,讓黑子的姐姐,身體頓時繃直了很多,隨後其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去給黑子做飯,等等在說。。”說完其姐姐就想走開,張北一個箭步衝到了她前麵,一臉嚴肅的說道:

“姐,這關係到黑子能不能蘇醒。。”聽到這,其姐姐終於抬起了頭,一臉驚愕的說道:

“真的嗎?”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張北終於看清楚了她那張被散發蓋著,被打的淤青的臉頰。張北沒有點破,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坐下來談。

“黑子就一個姐,他姐很疼他,從小就勵誌要掙大錢的黑子,一直想讓他的姐姐和母親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在沒認識我之前,起早貪黑的接著私活,即使在百盛他也是最晚睡的那一個,有一次我問黑子,為啥那麽拚?黑子憨笑著對我說,他希望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過的再好一些。。”說到這,張北停頓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到已經淚流滿麵的其姐姐手裏,繼續說道:

“黑子出這事,我虎子作為他的大哥,負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能做的,就是在經濟上給予他無條件的支持和每天來看看他,陪他說說。剛才醫生對我說,黑子之所以有這樣過激的反應,是因為他受到了外界某種語言或肢體動作的刺激,姐,告訴我,家裏出了什麽事了!”當張北說完這段話後,黑子的姐姐滿眼淚水,雖然她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那發自內心的委屈和痛苦讓她在這一刻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

張北沒有去逼迫著對方說出實情,而是默默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這個被農活洗禮的不符合其年齡段的少婦,原本細嫩的雙手,現在已經長滿老繭,這是要幹多少農活才留得下來的?

待到黑子的姐姐心情情緒稍顯平靜之際,當她扭過頭看到張北那鼓勵的微笑時,原本緊咬著嘴唇的她,終於喃喃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痛和傷。。

在黑子二十一歲那年,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其姐姐嫁給了西區三裏河一個叫孟傑的男人,當初嫁的時候,黑子的姐姐就是圖他家條件在農村還不錯,以後能幫自己弟弟和母親一些!並沒有打聽其本人是否有惡習!

然而隨著兩人不斷的深入的生活和接觸,漸漸的,黑子的姐姐發現自己嫁的就是一個地痞流氓。。

孟家在三裏河家室很大,兄弟四個,各個胡吃濫喝,而孟傑是兄弟裏最小的一個,也是最不正幹的一個!兄弟四個仗著自己當村支書的爹,在整個村裏橫行霸道,特別是孟傑,那是一點農活都不幹,自從黑子的姐姐嫁到孟家後,裏外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籌辦!雖然孟傑不正幹,但對自己的老婆還算中規中矩。。

真正帶給其姐姐噩夢,是在結婚後第三年初,結婚三年沒有任何子嗣,讓孟傑在眾村民以及兄弟麵前抬不起頭,惱羞成怒的他,時不時的借著酒瘋毆打著自己的老婆!這一現象,直到有一次黑子把張北剛給他的五萬塊錢,送到其姐姐家後,得以改善,知道自己老婆的弟弟有出息的孟傑,如同換了一個人似,每天殷勤的對其姐姐做著什麽!是個女人都經不住自己的男人的花言巧語,在這種情況下,原本是攢著給自己弟弟結婚的錢,都被孟傑偷著拿了出去風花雪月了!

起先,孟傑告訴其姐姐是出門和人做生意,一定能賺大錢,信他話的黑子姐,並沒有多想,隨著黑子所拿的錢,一次比一次少,孟傑的性情又開始回到了以前那個狀態,毆打自己的老婆,還讓其姐姐去向黑子要錢,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把他在外的相好領到了家裏。。

懦弱善良的黑子姐,沒敢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即使那時候的黑子已經是百盛一方大佬,她也沒說,在她的認知裏,之所以自己的老公會如此,全是因為自己沒有懷上對方的孩子。。

噩耗在今年四月份突襲而來,當得知黑子被連捅數刀住進醫院後,其姐姐如同發狂似的去向孟傑要回那些積蓄,然而得到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嚴厲的毒打。。

就在前天,當坤子把一張十萬的支票塞給黑子姐時,還沒來得及兌換,就被孟傑發現,連搶帶打,知道那是自己弟弟救命錢的其姐姐不肯鬆手,確換來的是更嚴厲的毒打。。

來到醫院的李母發現自己女兒臉上的傷痕以及委屈的模樣,在她的強烈追問下,黑子的姐姐終於把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一道而出,而當時兩人就是在黑子的病床前談論的。。。

聽著黑子姐姐哭啼的把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一遍後,張北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猙獰來形容了,一個人男人能做到孟傑這份上,他也算是到了極點。。

平伏著內心的無盡的憤怒,張北一邊安慰著身邊的黑子姐,一邊輕聲的說道:

“姐,這事你別問了,交給我就行了,這樣的男人沒必要再和過下去了!”聽到張北的話,其姐姐驚恐的拉著張北的胳膊,聲線稍大的喊道:

“別,虎子兄弟,他兄弟多而且在那一塊就連派出所的人都和他關係很好,黑子已經這樣了,你可別再出啥事了。。” 在外很少回稅鎮的其姐,並不知道如今的虎子哥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在她的認知裏,張北是有點錢,但是強龍也不壓地頭蛇,萬一要出個啥事可咋辦啊!

“放心姐,我有分寸!”又是好生安慰了下她的情緒,張北拉開黑子病房的門,走了進去,李母已經聽見了外麵黑子姐姐哭泣的聲音,此時的她坐在坤子旁邊,抹著眼淚。。

“嬸,別擔心了,從今起,我就把俺姐,接到稅鎮,俺給她再找個好人家,您老,就在家享福,啥也別問了。。”

。。。

空蕩的病房內,隻剩下張北和躺在病**的黑子兩人,緊握住黑子的手,張北臉色平緩但帶著凶狠的對黑子說道:

“兄弟,我知道啥事了,那家夥我不會弄死他的,我等你醒來,親手一刀刀的讓他生不如死。。”說完,張北站起身走出了病房,把門輕輕的關上!

就在張北剛走出病房的那一霎那,原本黑子那掛著點滴的右手,緩緩的緊握在一起,在他的眼角留下了斑斑淚珠。。

緊跟在張北身後的坤子,一言不發,當他看到張北那凶狠的臉色時,就知道現在其內心的心情!

電話鈴張北而坤子兩人即將走上汽車的時候響起,看了下號碼的張北,直接接起電話,沒等張北開口電話另一頭的AK嬉笑的喊道:

“班長,幹啥呢?我回港城了,晚上,我在全羊館請你喝兩杯。。”

“幹啥?老子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