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生不如死(上)

剛從京都趕飛機回到港城的AK,正準備告訴他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可誰知,確聽到張北如此嘶吼聲,AK忍不住的打了一下冷顫,輕聲的問道:

“班長,你都知道啦?”

“什麽知道不知道,陪我去砍人,西區路口等我!”說完,張北立刻掛了電話,站在那裏愣了良久的AK,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剛到風華正茂門口,調頭就往西區路口趕去!一路上塵煙四起,連紅綠燈都忽視掉。幸虧AK掛的是軍牌,不然估摸著車後要跟一批警車。。

當AK的車剛駛到西區路口,就看到張北從其車後猛然竄了過去,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坤子向其招手示意,緊跟在車後的AK,一路上沒少嘀咕。。

三裏河隸屬港城西區最西側,緊挨港城四縣之一的雲海縣,隨著城市重心東移,這裏成為了港城的貧民窟,廉價的房租使得這裏引來了不少打工者居住,不過這幾年,港城發展迅速,而這邊環境優雅,已經有多個地產商把別墅選址在這,大華也是其中一家!

從省道下到鄉鎮上的張北,行車速度就慢了下來,道路兩邊不斷吆喝的地攤,阻礙了汽車的快速行駛,再加上從其鎮上到三裏河這段路程,張北不是很熟悉,繼而在導航儀的幫助下,緩慢的向前行駛著!

在進入土路的霎那,AK終於迎頭趕了上來,緊跟在張北車後的AK,不斷大聲吆喝著什麽,把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張北,下車左右張望著,廉價導航儀就他嗎的不好,連下鄉的路都標注的不清楚!

趕緊從車上衝下來的AK,急急慌慌的跑到張北身邊,一臉緊張的對張北說道:

“班長,什麽事情讓你要殺人?”站在那裏的張北並沒有打理他,而是走向田頭詢問了一個正在耕地的老漢,隨後遞過一根香煙,站在遠處的AK和坤子,看著那位老漢在指著什麽!

在張北那裏得不到任何信息的AK,再次輕聲的詢問著坤子,當坤子把大致情況簡單的向AK敘述一遍後,原本還想勸張北冷靜的AK,選擇了沉默。。

用他的話說,這種男人一刀刀的淩遲都不虧。。

順著茂密的樹林,兩輛高檔轎車,在穿過幾條泥濘的小道後,終於駛入了低窪不平的柏油路上,看到出這條路已經有些年份了,不少路段都被車碾窪進去!

按照那位老漢的指引,這條柏油路走到頭便是三裏河。約摸十分鍾後,當兩輛高檔轎車駛進這個並不富有的村裏時,頓時引起了村口青年和婦女們注意,雖然現在正是農忙之際,這會剛好趕到飯場,繼而不少人蹲在端著碗,蹲在樹蔭下吃著午餐!

奔跑中的小孩,時不時上前撫摸著兩輛行駛的相當緩慢的汽車,在村口的一個超市旁,張北率先停下了車,摘掉自己的墨鏡,從裏麵走了出來!緊跟著下來的坤子和AK站在其身後半步的位置!

“向您打聽一個人,孟傑在哪住。。”當看著身著打扮都相當得體的張北,詢問孟家老四的時候,原本蹲在那裏吃飯的大叔,立馬起身饒了過去!張北有些詫異的看著其匆匆離去的背景,就在這時,原本躺在超市裏藤椅上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著他那古銅色健康矯健的上體,站了起來,撫摸下自己的小平頭,嘴裏叼著半根香煙,說話有些含糊的問道:

“你是誰?找我們家老四幹什麽?”聽到對方這樣回答,張北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在他側麵的AK知道,這個笑容背後隱藏是無盡的殺機。。

“你是?”

“我是他大哥!怎麽他又在城裏輸錢了?討債的?”聽了對方的話,張北輕輕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他沒輸錢,但我確實是來討債的。。”看著張北有些犀利的眼神,那為大漢,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往前走了兩步,瞪著張北,吐掉嘴裏的煙蒂,惡狠狠的說道:

“討什麽債。。”

“血債。。”當張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蹲在一邊吃飯的村民紛紛散開,不過沒有離去,顯然都準備看一場好戲。。

“兄弟混哪裏的?看你開的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弟弟雖然不正混,不該得罪到你吧。。”顯然孟家老大,還想試圖去辯解些什麽,畢竟看著張北三人的衣著打扮,是個有錢人。。

“我兄弟叫黑子。。”

“不認識。。”對方回答的很幹脆。。

“他姐姐叫李萍,當然,她也是我姐。。”當張北說出李萍這兩個字後,站在張北對麵的大漢,臉色霎時間變了,他終於明白張北所說的血債是怎麽回事。。

但孟家人是在這一帶囂張慣了,估計張北也是從外地剛回來,不然的話,自家弟弟打李萍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怎麽現在娘家才找上門。。

“嗬。。嗬。。”冷笑兩聲的孟家老大。輕蔑的說道:

“那你想怎麽著呢?”

“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說這話的時候,孟家老大故意提高了聲調,原本在超市後麵玩牌的數十個青年,全都站在了孟家老大的身後,一副躍躍欲試的派頭!

把眼睛遞到AK手中的張北,臉色很是陰沉,淡淡的說道:

“往後站,誰都不能動手。。”猛然轉身,一拳實實在在的封在了孟家老大的臉上,猝不及防的孟家老大,頓時身體撞到身後的幾名青年身上,鼻孔瞬間流出了通紅的鮮血。。。

張北這一拳幾乎用出了全力,在自己拳頭和對方的鼻梁接觸的那一霎那,張北能清晰感覺到對方鼻梁被自己打碎的感覺!這就是張北所要的!

看著平常在村裏一個打數個的孟家老大,被對方一拳封倒在地上,愣是起步來身時,站在其背後的十多個青年,在愣了霎時後,猛然衝到了張北身邊!

對於這些手無寸鐵,毫無任何招式可言的小青年們,每一次張北的出手都伴隨著一名青年的倒下!這次的張北真的的怒了,原本以為自從經曆了百盛衰敗後,自己的內心已經很難如此有較大的波動,但是這一次,李萍的事情,讓他壓抑了很久的怒火得以發泄。。

七零八散躺在地上的數名青年,不停的在地上吆喝著什麽,而一人站在中央的張北,手裏提著的一名青年的衣角,連扇了數巴掌,隨後陰森森的說道:

“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孟傑住在哪裏吧。。”已經被打蒙,打怕的小青年,此刻如同孫子一般,不停的點著他那血流滿麵的頭顱,張北如同提小雞似的,帶著他徑直的往孟傑家,也就是李萍家走去。。

緊跟在身後的AK,戴上那副原本屬於張北的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對著身邊一直沉默的坤子說道:

“這事整的,感情咱倆就是托啊,來這隻能看不能打?”和AK並排往前走的坤子,嘴角上揚少許,回答道:

“你沒看虎子哥故意放走一個小青年嗎,估摸著等會有的打哦。。”在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追趕上了提著小青年的張北。。

如同黑子的姐姐李萍所說的那樣,孟家在三裏河算是根深蒂固,而張北故意漏掉那個小青年,就是要把這些刺頭把找出來,一個個的拔掉,沒有他們的為虎作倀,李萍也至於被打成這樣。。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這邊會來人的原因,那個被張北提著的小青年,走的異常的慢,看出端倪的張北,並沒有去製止他,反而掏出一根香煙跟在其後,不多時,從村子裏四麵八方來不下三十多號壯漢,各個赤、**膀子,以扇形把張北,坤子以及AK圍了起來!

那名被張北鬆開手的小青年,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對麵,張北漠視這一切,眼光犀利的掃視著這三十多號人。。

“哪個叫孟傑?”張北的聲音不大,但亢勁有力,在這稍顯的寂靜的環境顯得十分響亮。。

“尼瑪的,老子就是。。”站在人群最前麵的一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裏提著鐵鍁,囂張的往前一步走。。

“一人十個有問題嗎?”

“有,肯定受傷。。”站在張北身後的AK,沒心沒肺的說道。。

“全羊宴,打完我請。。”

“早說嗎,我幹十五。。”說完,AK從腰間拔出一個部隊專用的橡膠棒,率先一步走了出去!而坤子抽出自己的褲腰帶,纏繞在手臂上,一臉無所謂的往另一邊的走去!

而站在正中間的張北,嘴角上揚,拳頭緊握,如同一頭追捕獵物的豹子一般猛然往孟傑所在的方向衝去。。

看著如狼似虎向自己撲來的張北,孟傑下意識的身體往後縮了半步,待到其身後幾位青年衝到自己前麵後,他才抬起自己鐵鍁衝向張北。。

毫無章法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利器,因為村民過多,而地方不打,使得許多拿‘利器’的青年,一不小心砸到了自己人身上!

對於這種群狼戰術,張北幾人都選擇了避輕打重的原則,誰衝在最前麵,就狠狠打下去,打的他滿臉鮮血,使得後麵衝上來的人有所顧及,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