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錢後買了票進到博物館後,簫小杞還是不爽,原諒她這個長在紅旗下根正苗紅的中國娃,對日本人就沒什麽好感,雖然漫畫沒少看,動畫也每星期都追,家裏手機電器也沒少日本產的,但這並不妨礙她依舊認為她是個愛國好青年這個事實。

帶著這樣鄙視他們的心情,簫小杞轟轟烈烈地拖著奧利維爾,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進行事無巨細的參觀!

日本情侶還是偷偷地跟在他們的後麵,一聲不吭的,就知道吃吃吃地笑,尤其是看到好多各種size的男性xx的時候,那女的笑得更害羞了,雙手捂著臉,那眼睛倒不擋著,該看的還是全看到了,來到一個小廳裏,專門展覽各種sm道具,還帶影片觀看的,那倆日本人簡直就是逃過去的!

簫小杞淡定看著影片,對那兩日本人鄙夷不已,有這麽獵奇麽?感覺還沒之前上大學時和舍友在宿舍偷看的來得精彩。

簫小杞對日本人瞬間改觀啊!這尼瑪毀三觀啊這還是日本人麽?相比較而言她更像變態種族的啊!如此淡定,如此優雅,如此學術地,在逛這個sex,museum!

盡管它是一個與性相關的博物館,其實還是很有文化氛圍,裏麵布置得很典雅,在參觀的人也都表現得落落大方,沒有看到什麽人大驚失色表現出失態來,也沒有看見誰指指戳戳,竊竊私語,擠眉弄眼,有些年輕人甚至還在這些性塑像前合影,可能在外國人看來,這隻不過是性教育的一種方式而已。

裏麵比較紮眼的是一個碩大的男性**模型,還有一個麵部表情非常誇張的玩偶,展品有性用具,照片,還有一些與性相關的工藝品,有些工藝品非常有創意,比如在螺旋樓梯的牆上就掛著女性臀部的工藝品,一對肥臀上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特別靈動,很招人喜歡,特別意外的是,裏麵居然有不少反映中國民國時期春宮情景的國畫,還有畫有色情內容的宮燈,估計是從早期的妓院淘來的。

在sex,museum逛了大概一個小時,其中一直表現出各種害羞的日本情侶也跟著遊覽了一個小時,期間他們一直跟著簫小杞他們走,不知是覺得同是亞洲人感覺親切還是他們真覺得就兩個人逛太害羞,有簫小杞他們擋在前麵就能去除點不自在,反正他們一直堅持著在簫小杞各種鄙視的眼神下,跟著簫小杞兩人逛完了整個sex,museum。

或者是簫小杞表現得太過地坦蕩了,在走出sex,museum之前,門口賣紀念品的阿姨特意招呼簫小杞過去,根本沒理睬跟在後麵的那倆日本人,還說很少看到這麽open的亞洲人,然後向簫小杞推薦明信片。

簫小杞把明信片拿在手上一張一張觀摩,這一看,蒼老師神馬的都是浮雲好麽,這個明信片上麵一共有365幅不同的畫,至於畫上的是什麽,大家都懂的,簫小杞直接買了一打,決定分別寄給阿爾弗雷德和大衛他們,自己再收藏一套,哦嗬嗬。

簫小杞一邊拿著剛買的明信片一張張仔細看,一邊走著,以為那對日本情侶已經離開的簫小杞,把明信片隨後往後扔進背包裏後,扯了扯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奧利維爾的衣擺,嚴肅道:“剛才那兩是日本人,你可千萬不要混淆了。”

奧利維爾無所謂地專注於手上的地圖,“其實我感覺你們真的長得挺像的。”

“哪像了!”再三被人說長得像日本人,簫小杞火冒三丈了,要知道,在小學的時候,“長得像日本人”那可是罵人的話。

“我告訴你!”簫小杞停下腳步,踮腳伸手捧著奧利維爾的臉,瞪大著眼睛,額頭都露出細紋了,才繃著臉皮道:“這是中國人。”再用兩隻食指扯長一點眼尾,說:“這是日本人。”然後放下雙手,鼓著腮幫,眼簾合上,眼睛眯成一條縫,道:“這是韓國人。”

奧利維爾瞬間石化,但很快就笑開了,他環住簫小杞的肩,“這倒新鮮,比我們分辨歐洲各國人有趣多了。”

簫小杞正得意,突然就聽到身後的嬌滴滴的急促的日語,“她是在說我們嗎?岡醬,她在嘲笑我們嗎?”

簫小杞僵硬回頭,才發現那對日本情侶原來還跟在他們後麵,那日本的女生應該是聽不懂法語的,但簫小杞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語氣,多少也讓她有所察覺,她傷心地皺著眉問另外的一個男的。

那被稱為岡醬的日本男生,清秀的臉也露出一絲惱意,他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目瞪口呆欲言又止的簫小杞一眼後,微微低頭,用日語對他女朋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在說我們,他們長時間看展覽,眼睛酸了。”

簫小杞臉上發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那日本男生從女生的手裏拿過那張簫小杞落下的地圖,雙手歸還給簫小杞後,禮貌地鞠躬,就拉著女生離開了。

簫小杞捏著那張皺巴巴的地圖,低著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奧利維爾嬉笑站在一邊,聳肩,“你的運氣真不好,下次你可以嚐試一下說西班牙語。”

“我很羞愧,我失去了應有的教養。”簫小杞懊惱把地圖塞回背包裏,埋頭繼續走。

奧利維爾雙手背在腦後,悠閑走在一邊,“為什麽要這樣說?你內心就是這樣想的,何必要為說出實話而羞愧。”

“……”是的,她就是這樣想的,但剛才那日本男生的目光,讓她羞愧難當,“但我不該背著他人說出這樣的話,這樣太沒風度了。”

奧利維爾吹了下口哨,“小姐,何必矯情裝作正義,你內心明明就是討厭日本人,現在隻不過是因為被他們看到你醜陋的一麵而不安罷,在我麵前,你不必擺出這幅作態。”

聽到奧利維爾這樣一說,簫小杞更尷尬了,是的,其實她就是這樣想的,隻是剛才被人當場撞破,有點下不了台。

“愛憎分明。上帝創造人類,讓我們有喜怒哀樂,而我們總習慣掩飾。”說完這話,奧利維爾一路用靈活的腳步跑向了更前麵的地方,在空曠的街道上作出了一連串帶球過人的漂亮動作,而後在奧利維爾以另一個軌跡向這邊返回,簫小杞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耀眼起來,無拘無束的隨心自由讓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

簫小杞重重點頭,臉上帶著隱隱的驕傲和被肯定的快感,像是受到莫大的鼓勵,“是的,我討厭日本人,比什麽八國聯軍更為地討厭,就算說是我們國家的洗腦教育,那也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反應,還有,我也不喜歡你的好妹妹克裏斯,為了上次的那件事,我甚至有點討厭你。”

奧利維爾一愣,“好吧,這是我沒想到的,我以為你已經對這事不在意了。”

簫小杞攤手,“實際上還是有那麽一點在意的,你知道,女人嘛,一件事能翻到十年前。”

奧利維爾卻不在意,大聲笑著說道:“對克裏斯,我有無限的耐心,有些道理,不應該由我來告知她,自己感悟出來的,才會是最深刻的。”

“很可惜的是,我暫時沒發現她有這個潛能。”簫小杞不置可否。

看到一輛往梵高美術館的公交車奧利維爾拉著簫小杞的手腕就跳上去,在擁擠的車廂裏,繼續剛才的話,“不對,克裏斯有是非觀,她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現在僅僅是因為她還處在叛逆期,惡意做出這樣的事罷。”

簫小杞身體半倚著公交的扶手杆,漫不經心地瞟著窗外的景色,“可是如果我做錯了事,卻不反思自己,那我會日漸不堪,你知道,人就是在不斷的反思中,完整自己的人格。”慢慢地透過公交車的車窗認識這座美麗的城市。

“當你處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我想你想的並非完整自己的人格。”

簫小杞故作淡定一句:“或許吧。”

“我知道你現在對克裏斯的事還心存芥蒂。”

奧利維爾肯定道,然後他看到,簫小杞緩緩地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感受到這份溫度的奧利維爾呼吸一亂,驚愕凝視著她,簫小杞向奧利維爾揚起了笑容,“不,其實我已經原諒了。”

奧利維爾臉上寫滿不信與疑惑。

簫小杞笑著點頭,重複道:“真的,我已經不生氣了,不生克裏斯的氣,不生你的氣,這句我是說真的。”

因為不在乎,所以所受到的一切傷害和痛苦都能夠原諒。

這時一個刹車車內一片傾斜,簫小杞兩手空空無依無靠,隻好急忙揪緊了奧利維爾的外套穩住,有一隻手臂順勢護住她的頭,把她攬進懷裏,奧利維爾沉穩的聲音回應在吵嚷的車廂裏。

車穩定了下來,繼續向前,簫小杞要推開奧利維爾的臂膀鑽出來卻沒有成功,費力地抬起頭看他,直直對上一雙棕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

“叮——奧利維爾好感度+5,總好感度32。”

------題外話------

鑒於不少童鞋問到男主問題,現在統一回答一下好了,其實……男主尚未決定,因為寫這文以來,大綱一直在改,很多劇情都是寫著寫著突然就加進去的,所以我也無法把握後期故事的發展,男主大概會在五十,或六十萬的時候就清晰了,嗯,就這樣,感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