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肚子開始打鼓,簫小杞摸摸肚子在地板上打滾兩圈,隨即還是爬起來,再不出門沃爾森夫人就要送飯過來了。

剛換好衣服,手機“鈴鈴”地響了。

“喂,你好。”

“簫。”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簫小杞轉頭看看牆上的壁鍾,好家夥,剛好三點。

“簫……”然後是一陣沉默。

簫小杞也沒打算再糾纏下去,隻是任務罷,又不是真的男朋友,沒必要如此較真,可心裏還是堵著一口氣,從一開始主動追求阿爾弗雷德她就沒占領過主導地位:“有什麽事嗎?瓦德西先生。”

“簫……”聲音頓了頓,像在糾結著什麽,突然沉聲問道:“你想要我送你花嗎?”

“什麽?”簫小杞愣了下,怎麽話題突然跳到花上麵去了。

阿爾弗雷德盤腿坐在自家地板上,歪著頭,夾著手機,雙手在電腦前飛快搜索:“嗯,你想要我送你花嗎?”

網上說每個女生都拒絕不了花的誘惑。

簫小杞驚奇阿爾弗雷德突然開通,想想也不錯,讓她也有個台階下,可是,你想要我送你花嗎?這是個什麽問題,是說想呢還是不想呢,真要送怎麽也應該出其不意敲門然後捧著一大束玫瑰出現在人家女生門外吧。

但也不能太過地奢望德國人那個木訥的腦袋突然開竅,簫小杞翻了翻白眼,語氣驚喜道:“真的嗎?你想要送我花?瓦德西先生,我太開心了。”

“嗯。”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明快了一些,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道:“我先去洗個澡,15分鍾後出門去買,三十分鍾後去你家可以嗎?”

其實簫小杞更想阿爾弗雷德現在就立刻出門,她快要餓死了,為了配合阿爾弗雷德,簫小杞的聲調更歡快了些,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好的,我很期待。”語末微微上挑。

阿爾弗雷德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掛上電話,轉身進臥室,找齊衣服哼著歌走進浴室。

待阿爾弗雷德掛上電話後,簫小杞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了,臉上的刀傷已經結疤了,大概下星期就能好,現在重要的是在阿爾弗雷德來到之前整一個楚楚可憐的形象出來。

還沒想好該是綁辮子好還是披散頭發好,手機鈴聲又響了,是阿爾弗雷德。

看一眼壁鍾,才過去了二十分鍾,簫小杞飛快接電話:“瓦德西先生,怎麽了?你到了嗎?”那能吃飯了吧,簫小杞無意識舔了舔嘴唇。

“不是的,我現在正在花店,我是想谘詢一下你的國家送花的習俗。”阿爾弗雷德用手點一下手機示意店員稍等,店員微笑點頭去招呼其他客人。

“習俗?”

“就是有什麽花送給別人是不禮貌的。”他的聲音透著懊惱:“抱歉,我對中國了解太少了,現在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在網上查詢清楚。”

“沒關係,隻要你不送我白菊花就好了。”

“有代表不幸的數字嗎?我是說類似我們國家的13,代表厄運。”

“……沒吧,4?4在中國是不吉利的。”為什麽會感覺這麽別扭,和……應該是說和約會對象談論他應該送她什麽花,怎麽像是討來的一樣。

“好的,我知道了。”手機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你有過敏史嗎?”

“過敏?”

“是的,或者你對某種花粉過敏?或是其他。”

“沒有,沒有對花粉過敏。”簫小杞越說越無語,聽到手機那邊紙張刷刷翻動的聲音,一臉黑線,大哥,你還準備了記下來啊。

“那其他呢?”

“嗯?”

“你對其他東西過敏嗎?類似於海鮮?”

“這有關係嗎?”

“有的,或者你過敏的東西在某方麵與某種花類似,這也會有一定幾率引發過敏現象。”

簫小杞要哭死了,這樣下去真是沒完沒了,恨不得現在飛奔到阿爾弗雷德身邊抱著他大腿哭求,她帶著哭腔道:“瓦德西先生,我不要花了,要不你直接在你家花園抓把草給我吧,現在我急需的是咖喱香腸。”她快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