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張青痛苦地翻了一個身,顫抖著爬坐在了地上。wWW。QuAnBen-XIaoShuo。Com他實在不明白,特高課在靈壽的監聽電台對鳳凰山的電報監聽了那麽久,到頭來居然還是讓許晴這個臭女人算計到了!

“其實也沒什麽!”許晴淡淡一笑,“本來我對你們束手無策,可是你們不應該在南莊發電報,我除了擅長學習特高課的發報手法之外,還在偶然之間破解了他們的密碼。對不起,這一點,我忘記告訴你了。”

“你破了我們的密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青愕然,一頭冷汗頓時布滿了額頭。特高課的密碼是全日本的最高機密,這套新密碼使用了兩年時間,期間也有中國政府的特工、英美間諜企圖獲取密碼代碼,可無一不是有來無回。在鳳凰山上,新密碼僅僅使用了半年時間,卻被一個女人破解了!?

不,這裏麵一定有詐!

張青憤憤地抬起頭,迎麵而來的是許晴戲謔的眼神。

“你騙我!?”

“不可以嗎?”許晴冷笑著,臉上泛起不屑的表情:“大家都聽見了!他自稱是日本特高課人員,不是我栽贓陷害的吧?”

“他娘的,還真是這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起來的郭從如一個大腳把張青踩回到了地上,張青掙紮著想爬起身來,李雙洋和許大虎一人一拳把他眼前砸地五彩繽紛。

“說吧,現在你該說說你到底是什麽人了吧?”許晴整了整衣服,背著雙手站在了張青的麵前。

“哈哈哈......”張青嘴角泛著血泡,怒急反笑。如果不是有幾個彪型大漢按住了他,他早就撲上去咬碎了許晴的喉嚨了:“真是陰溝裏麵翻了船!也罷,許情報長,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懷疑到我身上的?僅憑一封電報?”

“當然不是!”

許晴正色道,“不過有個人,卻很想見見你!”

“誰?”張青不到黃河心不死,潛意識告訴他,許晴嘴裏說的這個人和他身份暴露絕對脫不了幹係。

右側偏廳一片嘈雜,孫戈的幾個弟兄簇擁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映入了張青地視線。

“森木君!你可讓我好找啊!”

說話的人一張粉臉微冷,上麵嵌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她的聲音很甜很柔和。可卻讓張青聽得渾身紮刺般的難受,這個少女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

張青疑惑地看著貌美如花的少女,呐呐地說到:“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行了!”少女矜持地一笑,轉身向許晴點點頭:“許晴姐。”

“蓉妹,你來說說吧,這個人到底是誰?”許晴說完,轉身坐在了條凳上。

蓉頷首一笑。緩緩地走到了張青的麵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就是日本特高課駐華北辦事處地四號負責人,真名叫森木正太郎,他是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的關門弟子,也是黨**統局通緝令上的第十七號人物。其人陰險狡詐,隱藏極深。東北北大營事件就有他的‘功勞’,後來他跟隨呂正操將軍,也曾多次策劃暗殺活動。自從我接手華北事務以來,也一直在找這個人。隻是大半年來,毫無音訓。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讓我在鳳凰山上發現了他的蹤跡!森木君,我說的沒錯吧?”

下廳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一些被張青蒙蔽的弟兄紛紛扔下了手裏地槍,大聲罵道:“算我們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的鬼話,還口口聲聲說什麽情報長是國民黨特務,要顛覆我們鳳凰山。我呸,弄了半天,原來你才是狗特務!”

“就是!打死他!打死***日本特務!”

人群激憤。連口水都吐到了主席位上。

“好。痛快!”張青也不再幻想了。他轉過頭看著蓉,問到:“你到底是什麽人?”

“中華民**事調查統計局。北平分處暗殺組組長,肖蓉!”蓉飽含深意地看了看作為前輩的許晴,仍然笑嗬嗬地對張青說到:“死在我們軍統局手裏,你不算冤了!”

“笑話,我隻不過比你們早走一步而已!”張青也跟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哈哈哈......現在,恐怕靈壽的皇軍已經傾巢而出了,你們早晚也要陪我一起上路!”

“這就是你的任務吧!?”

許晴和蓉的表情截然不同,冷若冰霜的臉上,泛起一末輕蔑的冷笑。

“不錯!”

張青倒也坦然,“隻可惜,我地任務隻完成了一半。了一劫,沒有把你們一網打盡!不過這已經夠了,少了你們,我看鳳凰山的抵抗力量還能支撐多久!等著吧,不光是南莊。大洋湖、太平山和上村,恐怕都已經在皇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了!你們中國人把死看成是悲涼地事情,可是我,哈哈哈...恰恰相反,為了天皇,為了大日本帝國,死一萬次又何妨!”

“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許晴默然,“為什麽你要挑今天?”

“說實話吧,鳳凰山根本就沒有資格讓帝國特高課出馬。”張青淡淡地說到:“你們有今天,全要怪楊越。要不是他拉我上鳳凰山當什麽狗屁參謀,我根本就不想跟著你們躲迷藏!許情報長,我的目標原本就是你!”

“我!?”

“對!就是你!”張青點頭應到:“在石家莊當日,特高課早已偵稽到你們的行動。隻是因為一些內部原因,我們並沒有對你們加以阻止。反而假裝不聞,對你們處處放行。軍部情報部門的那幫飯桶,查間諜居然查到了我的頭上,要不是為了任務,我才不會在大街上和城防軍交火,更不會認識楊越。”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許晴不解地開口問到。

“沒什麽關係。”張青接著說到:“我的任務是打入你們地組織,探察和引導你們地行動。”

“應該不止這些吧?”蓉插嘴到:“據我所知,當日有人炮擊司令部,這不是軍統幹地,也不是**特科幹的。你別告訴我,這不是你們特高課幹地!”

張青驚詫地抬起頭,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為什麽會如此之多!?

蓉輕啟朱唇,似笑非笑地繼續說到:“你一定會對我們說:無可奉告。不過沒關係,你們特高課的那點醜事我們軍統早就已經有了結果。寺內壽一家族勢力龐大,他的父親寺內正毅是你們日本帝國的第十八任首相。寺內壽一和山杉元都是大陸軍主義的忠實信徒,他們對海軍的打壓早就讓海軍把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恰好,特高課的最高長官和你們的海軍司令官又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至交。這就不難猜到,裏麵到底有什麽貓膩了。山杉元到中國來,正好給海軍的某些人一個絕佳的機會。於是乎,就有人對我們軍統的刺殺行動不加一顧,反而推波助瀾,安排了後手——任務一旦失敗,立刻炮擊司令部大樓。你們的想法是好的,隻是顧忌太多。寺內和山杉是你們的目標,其他的陸軍高官,尤其是土肥原你們還是下不去手!如此優柔寡斷,嘖嘖...作為同行,我真替你感到羞愧!”

張青的臉色暮然蒼白一片,蓉說地沒錯,他的確下不去手。這些人都是帝國的精英,裏麵還有自己的老師。要不是他臨時取消了炮擊計劃,這些人都會化做一堆塵土。當然,還有楊越、許晴也一樣會煙消雲散。

如果真是那樣,皇軍在華北的脊梁骨算是徹底被自己斬斷了。

他不知道這個命令對不對,隻是後來陸軍大臣在石家莊遇襲一事倒也讓大本營對寺內的信心丟失了一大半,可以說任務完成了一半。直至後來寺內自殺,山杉元被扁到了華北任司令官。海軍的那些大佬們才鬆了口氣,於是後續任務也自動取消。他森木正太郎也得以繼續潛伏在八路軍內,直到楊越把他拉上了鳳凰山。

在鳳凰山,他見識到了楊越的軍事才能,也了解到了許晴的諜報手段。這對皇軍和特高課來說,是一次挑戰。雖然先期打入軍統內部的目標因為許晴的脫離而不得不取消,可是新的任務也相繼下達。

石川大隊莫名其妙的覆滅讓所有人對鳳凰山的這支抵抗力量刮目相看,特高課專門派出了一大批低級情報人員潛伏下來,偵緝鳳凰山的原原本本。張青在給總部的報告中提出,楊越是個危險人物,不能再以以壓為主的手段使其坐大,必須立刻采取行動,將鳳凰山絞殺在搖籃之中。於是,“櫻花”的計劃隨之出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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