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誌見巡視的軍人過來問他,朝他們淡淡一笑,告訴他們自己隻是想進去重新查看一番,看看從患者身上能不能得出有用的信息。

巡視的巨人見楊承誌這樣說,也沒有怎麽阻攔,因為他們昨天親眼見到楊承誌沒有任何防護就進了病房,所以隻是交代他小心一點。

見巡視軍人離去,楊承誌麵色複雜推門進了病房,進入病房,他並沒有如上次那樣運轉陰陽五行功,就好似普通人一樣用手指按了幾下患者浮腫的身體,而後又用銀針紮了幾下病人生病的機體。

大約呆了十多分鍾後,楊承誌離開病房,回到了醫院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靜靜坐在**感受身體的變化。

一上午楊承誌就是靜靜的坐在**,感覺身體內的變化,等到中午的時候,楊承誌就感到頭腦一陣發昏,體內也感到一陣陣酸軟,他知道這是九蟲九花膏的藥效發作了。

楊承誌麵色一喜,從懷中拿出一盒銀針,抽了幾支銀針就順著穴道紮進了自己的體內,每隔幾分鍾,他就起掉一根銀針放到鼻子下聞幾下。

等到最後一隻銀針起出楊承誌聞了幾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賭對了,通過讓毒素傳染到自己體內,終於知道了最後一種毒藥的名稱。

他這是高興了,不過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他是通過這種方法知道最後一種毒藥的名字,肯定會說他就是一個瘋子。

還從來沒有一個醫生這樣早解毒的方子,這找到解毒方子倒還好說,要是找不到的話,那他的下場就和實驗室冰櫃中那一堆碎肉一樣了。

既然知道了最後一種毒藥,楊承誌坐在**運轉陰陽五行功試試能不能把體內的九蟲九花膏排出來。因為那些天葛道老祖和他說過,修煉到暗勁層次,一般體內的毒素大都能被內力*出來,除非遇到什麽奇毒內力也沒有了效果。

可無論用什麽方法,九蟲九花膏的毒性依舊在體內沿著經脈流竄,楊承誌不禁咂舌,怪不得青囊經中記載九蟲九花膏這種毒藥,就連陰陽五行功對它也沒有任何效果。

見陰陽五行功不起作用,楊承誌也不敢再有別的想法,趕緊把配製九蟲九花膏的十八種毒藥名稱都寫出來,趴在桌子前開始研究九蟲九花膏的解藥。

就在他趴在桌前研究九蟲九花膏解藥的時候,燕京郊區的某處別墅,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麵前。

“主人,您讓查的那個叫楊承誌的年輕人的確是平城楊家溝的,上麵隻有一個爺爺,這些年也不在村裏,去年四月的時候受了重傷,從羊城回來,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身上的傷勢就完全恢複”。

“這個青年傷勢好了以後在楊家溝種菜養魚起家,今年前些天開了一個酒廠和藥坊,現在市場上銷售的神仙醉以及那些富貴人家鍾愛的一抹白都是那個青年自己研製的”。

戴麵具的黑衣人聽中年人匯報後,驚訝的問道,“這個楊承誌難道不是個醫生”。

中年男子搖搖頭,“聽村裏說這個楊承誌和他的爺爺楊鐵山根本不是醫生,倒是這對爺孫的廚藝都很高,不過這個青年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在院中收養了不少大型的肉食野生動物,並且這些動物根本沒有圈養,都放養在院中”。

黑衣人聽中年人說完,聲音嘶啞說道,“不可能要是這個楊承誌不懂醫術的話,怎麽會知道九蟲九花膏,從中毒患者的身上還能知道九蟲九花膏其中的十七種毒藥”。

“主人,您說是不是這對爺孫對釀酒偏好,最終對各種藥材也比較熟悉,聽楊家溝的村民說,這對爺孫釀製的全都是一等一的藥酒,喝了能讓人身強體健”。

黑衣人聽下屬這樣說,陷入了沉思,半晌過後,“你繼續查這個青年到底懂不懂醫術,即使這個青年真的不懂醫術,他家中也必定藏有難得一見的古籍,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主人,要是得到古籍後這個青年是不是。。。”說這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戴麵具的黑衣人點點頭,“但這事情你要小心,他既然能和那幾家走的較近,說明他必定有過人之處,切不可大意”。

“屬下明白”,中年男子答應了一聲,退著走出了客廳。

中年男子走出客廳後,戴麵具的黑衣人凜冽的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後喃喃道,“即使你不是楊家留下的孽種,能知道九蟲九花膏的人也必定和楊家有所關聯”。

。。。。。。

楊承誌這一天就沒有走出醫院給他安排的屋子,不是他不願意出去,而是怕身上的九蟲九花膏傳染給別人,在沒有得到解藥前,他可是不敢邁出這件房子一步。

就連醫院給他準備的午飯,完飯,他都是讓人放到門前,等送飯的人離開後,他才伸手把飯菜拿回房間。

楊承誌的這個奇怪的舉動讓醫院的那些專家教授們都感到驚訝,當這些專家教授從巡視的軍人那裏聽到楊承誌在早上去了一趟中毒患者的病房後。都是麵色大變。

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專家教授一下就猜出楊承誌不出房間的原因了,那就是楊承誌也中了九蟲九花膏這種奇毒。

可問題是昨天楊承誌也進了病房,檢查後知道他也沒有沾染九蟲九花膏這種奇毒,那今天怎麽進去一會就沾染了這種奇毒,那原因隻有一個,這個青年為了研究九蟲九花膏的解藥,不惜以身試毒。

知道楊承誌以身試毒後,這群專家教授除了震撼之外,都是滿心佩服,他們做了大半輩子醫生,卻沒有那個青年這樣的魄力。

因為楊承誌身份的特殊,燕京軍區醫院也不敢隱瞞楊承誌以身試毒的事情,就把這事報告給了衛生部,不到晚上八點,燕京五大豪門的老爺子都知道了楊承誌以身試毒的事情。

曹家、黃家倒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楊承誌和他們沒有實質性的交道,但周家、左家、華家可就翻了天了。

不為別的楊承誌是周家、左家兩家失散多年的子弟,他中的九蟲九花膏這種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全身潰爛死亡的奇毒,兩家人怎麽能坐的安穩。

兩位當家的老爺子拍著沙發大罵楊承誌年少無知,怎麽就敢以身試毒,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麽和周國政、左玉霞交代。

而華家的老爺子是讓楊承誌給救回來的,當時讓楊承誌進燕京,華老爺子也表了態,他們當時認為隻要楊承誌出馬,這種奇毒楊承誌必定能手到毒除,可卻沒想到楊承誌剛到了兩天燕京,就沾染了這種能要人命的奇毒。

在這種情況下,這天晚上燕京軍區醫院一片緊張,所有的專家教授甚至與普通的大夫護士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了坐在辦公室發火的五位老爺子的黴頭。

而身中九蟲九花膏奇毒的楊承誌卻躲在房間中,門也不出,隻是口頭上安頓醫院準備了好多種的中藥材,說在房間中研究九蟲九花膏的解藥。

幾位老爺子在醫院發了一頓火,也沒有解決實際問題,九蟲九花膏是楊承誌發現的,他們現在隻能寄希望與楊承誌盡快配製出九蟲九花膏的解藥。

而此刻燕京郊區的那棟別墅中,戴麵具的黑衣人聽下屬匯報說楊承誌以身試毒的消息後,放聲狂笑道,“無知小兒,年紀輕輕就敢以身試毒,難道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原本還想讓你多活幾天,現在卻用不著動手了,我研究毒藥幾十年也不敢以身試毒,你小子憑什麽,難道真以為懂得幾手釀製藥酒的手段就能解了九蟲九花膏這種奇毒了”。

就這樣在幾位老爺子和三家人焦急的期盼中過了兩天,兩天中幾位老爺子的頭上又平添了不少白發,臉上又多了幾道皺紋。

這些人心中的焦急是別人不能體會到的,現在他們基本上可以是度日如年了,他們都在盯著桌子上的電話,希望從醫院能傳來好消息。

像左建華、周鑫這些年輕人都讓家裏的長輩打發到燕京軍區醫院,守在楊承誌住的那間房子附近,想得到第一手楊承誌的動態。

就在楊承誌把自己關進那間房間的第二天的晚上,在樓道巡視的軍人聽到楊承誌那間房間的屋門一響。

這些軍人也知道了房間中的楊承誌以身試毒中了九蟲九花膏的奇毒,這大晚上開門,難道是毒性發作想要出來,還是有別的需要。

這些軍人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鋼槍,滿臉警惕的看著楊承誌住著的那間房子。

就見房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滿臉蒼白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身中九蟲九花膏奇毒的楊承誌。

他在房間裏經過三天不休不眠的研究搭配,終於研製出九蟲九花膏這種奇毒的解藥,在解了他身中的奇毒之後,楊承誌感覺腹中饑餓,現在的他就像好好吃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