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鐵杆和呂建平他們那些人走後,秦俊鳥讓工人們都回到車間去幹活,工人們一邊往車間裏走一邊交頭接耳地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更有人大罵麻鐵杆不是人,甚至把麻鐵杆的祖宗十八代都捎帶著問候了一遍。

秦俊鳥在旁邊聽著,淡淡一笑,麻鐵杆和麻鄉長這父子倆在棋盤鄉幾乎就沒幹過一件好事兒,大家在背後罵他們幾句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這一天酒廠裏基本上沒啥事情,秦俊鳥在辦公室裏坐了一天,坐得腰都硬了。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秦俊鳥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這時他看到葛玉香走了過來。

{豬}{豬}{島}小說www{zhuzhu][dao}com 秦俊鳥慌忙向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你咋來了,以後你沒有啥重要的事情,別往我的辦公室跑,要是讓人看到了咋辦。”

葛玉香理直氣壯地說:“我想你了,來看看你還不行啊,就是讓別人看到了我也不怕,誰願意說啥就讓他說去好了,我不在乎。”

秦俊鳥說:“我們才分開多長時間,你就想我了,你這麽大人了,咋還跟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子一樣。”

葛玉香有些委屈地說:“我想你說明我心裏有你,我把時時刻刻都放在了我的心上,你咋一點兒也不懂人家的心呢。”

秦俊鳥苦著臉說:“現在是在廠裏,你就算是再想我,也得注意影響,我再怎麽說也是個廠長,要是讓別人看到我跟你拉拉扯扯的,我還咋管理這個廠子,你不能總想著自己,也得為我想想吧。”

葛玉香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流著眼淚說:“俊鳥,你為啥這樣對我,我對你咋樣你心裏清楚,我是一心撲在你的身上,可你對我為啥一點兒也不上心。”

秦俊鳥怕葛玉香的哭聲驚動了別人,尤其是就在隔壁辦公室的丁七巧,他急忙哄著丁七巧說:“玉香,你別哭啊,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可咱倆不能分分鍾都黏在一起啊,我這廠子裏有正經事情要忙,我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葛玉香說:“我啥時候黏著你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惹來你那麽多傷人的話,我可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女人。”

秦俊鳥說:“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是我的不對,你別往心裏去,我保證以後不說那些話了。”

葛玉香止住哭聲,說:“這還差不多,我把啥都給了你,你可不能翻臉就不認人。以後你可得對我好些,這樣才能對得起我。”

秦俊鳥說:“你想咋樣我都依你,你現在千萬可不能哭哭啼啼的,我現在還有事兒,你有啥話晚到我家來跟我說。”

葛玉香破涕為笑,抿嘴說:“那好,這話可是你說的,晚上我去找你,跟你好好地說說話,再好好地快活一下。”

秦俊鳥笑了笑,說:“你想咋樣都成,隻要你高興,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葛玉香高興地說:“那好,明天晚上我來你家找你,你在家裏好好地等著我,哪都不要去。”

秦俊鳥點頭說:“我哪都不去,就躺在炕上等你。”

葛玉香心滿意足地轉身走了,秦俊鳥看著葛玉香的背影,想到明天晚上又得掙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葛玉香剛走,丁七巧就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秦俊鳥很不自然地衝著丁七巧笑了一下,說:“七巧姐,你這是要回家啊。”

丁七巧說:“是啊,今天我得早點兒回家,鳳凰在家裏幫我照看孩子,我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趕緊回去替換她一下。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秦俊鳥說:“你先回去吧,我去車間看看,等工人們都下班了,我再回去。”

丁七巧說:“那好,我先走了。”

秦俊鳥先去車間裏轉了轉,等工人們都下班後,他跟在工人們的身後也出了車間,這個時候他看到武四海正站在食堂的門口。

秦俊鳥知道武四海是來等劉鐲子的,自從劉鐲子來到酒廠上班以後,她就很少跟武四海來往了,也不再幹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了。

劉鐲子以前經常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是為了錢,她男人是個酒鬼,一沒有錢喝酒了就向她要,她要是沒錢給的話,就會被她的男人打,劉鐲子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幹起了那種不光彩的營生。如今她在酒廠的食堂上班,每月都有固定的工資,雖然不算太多,不過足夠供她的男人喝酒了。

食堂的門開了,劉鐲子領著一個布兜從食堂裏走出來,她一看武四海在食堂的門口,板著臉說:“你咋跑到這裏來了?”

武四海笑著說:“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來看看你。你也知道,我有幾天不碰你,我這心裏就癢癢。”

劉鐲子也不停腳步,從武四海的身前走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邊走邊說:“你看我幹啥,以後你別到這裏來,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武四海快走幾步,攔在劉鐲子的身前,冷笑著說:“劉鐲子,你不過就是到這個小食堂裏做了幾天飯,有啥可牛氣的,現在竟然都不拿正眼看我了。”

劉鐲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武四海,說:“武四海,我是沒啥可牛氣的,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咋倆的關係已經斷了,我是不會再讓你碰我一根手指頭的。”

武四海說:“你想跟我好就跟我好,你想跟我斷就跟我斷,我為啥要聽你的。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錢,到頭來我啥都沒得到,我不會這麽便宜你的。”

劉鐲子氣憤地說:“武四海你咋跟狗屁膏藥一樣,你要是再這麽纏著我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武四海說:“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天天纏著你,我看你能把我咋樣。”

劉鐲子說:“武四海,人有臉樹有皮,我給你留著臉呢,要是撕破臉了對誰都不好看。”

武四海忽然一把抓住劉鐲子的胳膊,把她往懷裏拉,他一邊拉著劉鐲子一邊說:“臭娘們,看來以前我是對你太好了,你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裏,今天我就給你點兒顏色瞧瞧。”

武四海把嘴湊到劉鐲子的嘴邊,想要去親她,劉鐲子慌忙伸手擋住了武四海的嘴,武四海的嘴親在了劉鐲子的手裏拿著的布兜上。

武四海沒有親到劉鐲子的嘴,仍然不肯放棄,他牢牢地抓住劉鐲子的手,把她的雙手控製住,讓劉鐲子動彈不得,然後把她手裏的布兜搶過來,扔到了一邊。

劉鐲子怒聲說:“武四海,你想幹啥,你一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啥能耐。”

武四海說:“你說我想幹啥,你少跟我裝糊塗,老子以前每次想碰你,都得用錢來哄著你,今天老子要白玩一回。”

武四海把劉鐲子抱在了懷裏,雙手在她的身上開始**,劉鐲子掙紮著,想把武四海推開,可是她推了幾下,沒有推動。

武四海的手伸到了劉鐲子高聳豐滿的胸脯上,隔著衣服在她的兩個肉峰上摸了起來。

劉鐲子晃動著身子,躲閃著武四海的手,喘著氣說:“武四海,你快放開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喊人了。”

武四海說:“你可以隨便喊,我看誰敢管我的事情,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武四海不僅沒有停手,反而要去解劉鐲子的衣扣,劉鐲子用雙手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衣襟,不讓武四海得逞。

秦俊鳥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武四海也太過分了,這青天白日的他就敢耍流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秦俊鳥快步走過去,大聲說:“武四海,你想幹啥,快放開她。”

武四海停下手來,瞪著眼睛看著秦俊鳥,說:“秦俊鳥,我勸你小子走遠點兒,這是我和劉鐲子之間的事情,跟你沒啥關係,你該幹啥幹啥去,別找不痛快。”

秦俊鳥說:“誰說跟我沒有關係,這是我的酒廠,你在酒廠外邊咋樣亂來我都不會管的,在我的酒廠裏,你想耍流氓就不行。”

武四海冷笑著說:“誰說我耍流氓了,這個劉鐲子就是一個破鞋,我以前跟她睡過很多次了,我現在來找她開開心,這種事恐怕你管不著吧。”

秦俊鳥說:“武四海,我不管你跟劉鐲子是啥關係,你要鬧的話到外邊去鬧,我這酒廠可許你胡鬧,你馬上離開我的酒廠,不然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武四海說:“我為啥要聽你的話,你讓我走我偏不走,我看你能把我咋樣。”

秦俊鳥沉下臉來,憤然說:“武四海,你別自找苦吃,這裏不是你家的炕頭上,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武四海說:“秦俊鳥,有種的你現在就弄死老子,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的話,老子就狗娘養的。”

這個時候錘子和幾個下班回家的工人正好路過食堂,他們看到秦俊鳥跟武四海吵了起來,都好奇地走了過來。

錘子走到秦俊鳥的身邊,看了武四海一眼,說:“俊鳥,咋了,又有人來酒廠搗亂了,要不要我們幾個幫忙啊。”

秦俊鳥擺了擺手,意識他們不用忙幫。錘子他們幾個會意地站在秦俊鳥的身後,咬牙切齒地瞪著武四海,擺出了一副準備隨時打架的陣勢。

秦俊鳥對武四海說:“武四海,大家都在一個村子住著,要是鬧翻了的話,對誰都不好,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我的酒廠,這裏不是你耍橫的地方。”

武四海一看秦俊鳥這邊人多勢眾,知道自己再鬧下去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到頭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武四海嘴硬地說:“秦俊鳥,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以後給我小心點兒,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早晚有一天,我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武四海說完又看了看劉鐲子,一甩胳膊,大搖大擺地走了。

劉鐲子看武四海走遠了,紅著臉,走到秦俊鳥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俊鳥,你為了我得罪了武四海,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秦俊鳥笑著說:“你不用過意不去,武四海跑到酒廠裏來胡作非為,我這個當廠長的當然要管了,如果讓武四海那種人在酒廠裏橫行霸道的話,那酒廠還不亂套了。”

劉鐲子擔憂地說:“俊鳥,武四海可是啥事情都能幹出來的人,我怕他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

秦俊鳥安慰劉鐲子說:“你不用擔心,武四海他不敢把我怎麽樣,倒是你以後可要小心一些,防著點兒武四海,別讓他鑽了空子。”

劉鐲子點頭說:“我知道,我會加小心的。”

秦俊鳥讓錘子帶著幾個人把劉鐲子送回了家,以防武四海在劉鐲子回家的路上再去找她的麻煩。

到了第二天,秦俊鳥早早起來,帶著錘子到各個村子去收高粱,棋盤鄉是高粱的主要種植區,各村的村民手中都囤積了不少高粱,而且品質都很不錯,很適合釀酒用。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