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七巧笑著說:“鳳凰,你肚子裏要是有啥苦水就倒出來,別總憋著,那樣會把人憋壞的。”

石鳳凰苦澀地一笑,說:“我的事情還是不說的好,就算說出來了也沒啥用,還是說一說你的事情吧。”

丁七巧說:“我和孩子現在過得挺好,每天開開心心的,我挺知足的。”

石鳳凰說:“你就打算這麽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下去了,沒想過再找一個男人嗎?”

丁七巧說:“現在孩子還小,我的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哪有心情想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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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鳳凰說:“七巧,你別光顧著孩子,有時候也得想想自己,別太虧了自己。”

丁七巧說:“我知道,不過我現在一點兒也不覺得虧,一看到孩子,我這心裏就甜滋滋的,跟吃了蜂蜜一樣。”

這時候的丁七巧的孩子忽然哭了起來,一雙小腿亂蹬著,一雙小手不停地舞動著。

石鳳凰急忙孩子交給丁七巧,看著孩子說:“這個小東西咋了,以前我抱他的時候,他從來不哭,現在咋哭上了?”

丁七巧說:“孩子怕是餓了,這個小東西能吃著呢,一天要吃好幾次奶,不給吃他就哭。”

石鳳凰說:“那你趕緊給孩子喂奶吧,別讓他哭了。”

丁七巧把衣扣解開,敞開衣襟,把一個肉峰送到了孩子的嘴裏,孩子馬上就不哭了,他含住肉峰上的肉疙瘩,吸了起來。

再說秦俊鳥離開丁七巧和石鳳凰後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屁股剛沾到椅子上,錘子就急三火四地跑了進來。

錘子氣喘籲籲地說:“俊鳥,不好了,麻鐵杆來了,他還帶著幾個工商所的人,他說我們酒廠涉嫌生產假酒,要我們停止生產,配合他們檢查。”

秦俊鳥一聽就有些火了,非常氣憤地說:“這個麻鐵杆,真不是東西,我們廠啥時候生產過假酒啊,他這不是誣陷嗎。”

錘子說:“俊鳥,你快跟我去看看吧,麻鐵杆和工商所的人要進車間,我們的人攔著不讓他們進去,你要是去晚了,他們非得打起來不可。”

秦俊鳥跟著錘子來到了生產車間的門口,麻鐵杆跟幾個工商所的人要進車間,酒廠的工人把他們攔在了門口,雙方互不相讓,正在對峙著。

秦俊鳥走過去,大聲說:“麻鐵杆,你帶了這麽多人來,到底想幹啥?”

麻鐵杆一看秦俊鳥來了,不懷好意地一笑,說:“秦俊鳥,你來的正好,要不然我們還得去你的辦公室找你,你馬上讓這些人閃開,我們要進車間檢查。”

秦俊鳥說:“你們為啥要到我的廠裏來檢查,我們犯了哪條國法了。”

麻鐵杆振振有詞地說:“你說你犯了哪條國法了,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酒廠涉嫌用工業酒精勾兌假酒。秦俊鳥,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為了掙錢,連假酒都敢弄,人要是喝了假酒,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到時候你得蹲大獄的。”

秦俊鳥說:“麻鐵杆,你這是栽贓陷害,我們酒廠的白酒都是貨真價實的,我們從來沒有生產過假酒,你別血口噴人。”

麻鐵杆說:“真酒還是假酒,你說了不算,得我們檢查以後才能確定。讓你人的趕緊走開,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秦俊鳥說:“執行公務,你又不是工商所的人,你執行啥公務啊?”

麻鐵杆大咧咧地說:“誰說我不是工商所的人,我現在就是工商所的人,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趕快把路讓開,別阻礙我們檢查,你們要是敢暴力抗法的話,這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秦俊鳥說:“麻鐵杆你少拿這些官話來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你是個啥東西,全鄉的人都知道,你說你是工商所的人,誰信啊,你要是工商所的人,那我還是公安局的人呢。”

這時從麻鐵杆的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冷冷地說:“秦俊鳥,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的話對你沒有好處,對你的酒廠也沒有好處。”

看到這個人秦俊鳥愣了一下,這個人叫呂建平,他是麻鐵杆的姐夫。

呂建平是鄉裏工商所的副所長,他能當上這個副所長,完全是靠他的老丈人麻鄉長。

這個呂建平也不是啥好東西,平時在鄉裏也是臭名遠揚,他仗著自己是工商所的副所長,背後還有麻鄉長撐腰,吃拿卡要的壞事不知道幹了多少,大家背後都叫他呂扒皮。

今天麻鐵杆把呂建平拉來,兩個人肯定早就串通好了,擺明了就是想報複秦俊鳥,要讓他的酒廠開不下去。

秦俊鳥強忍著怒火說:“你們可以進車間檢查,不過我的酒廠要是沒有假酒的話,你們可得給我一個說法。”

呂建平撇了撇嘴,冷笑著說:“秦俊鳥,你少跟我討價還價的,我們工商所是在正常執法,有人舉報你的酒廠生產假酒,我們就得依法調查一下。你們酒廠要是沒啥問題的話,我們是不會冤枉你的,不過你的酒廠要是真生產了假酒的話,我們也會嚴肅處理的。”

麻鐵杆帶呂建平他們來酒廠是故意來搗亂的,可是秦俊鳥又不能跟呂建平對著幹,畢竟呂建平是工商所的副所長,正好管著自己的酒廠,如果跟他鬧得太僵了,以後對自己的酒廠沒有好處,所以他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呂建平以後不敢再來酒廠找麻煩。

秦俊鳥想了想,對呂建平說:“我想縣工商局的譚局長,你應該認識吧。”

呂建平一聽秦俊鳥提起了譚局長,臉色一變,說:“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難道還想拿譚局長來壓我不成,我告訴你我誰都不怕,你現在就是把縣長搬出來都沒用。”

秦俊鳥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誰都不怕,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我要是把這事兒捅給譚局長的話,恐怕你的麵子上也過不去吧。”

呂建平有些怕了,他有些心虛地說:“你這是在威脅我,我這個人啥都怕,就是不怕別人威脅。”

秦俊鳥說:“呂副所長,你咋能這麽說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我要權沒權,要勢力沒勢力,我咋敢威脅你呢。不過我還得說一句,這人無論當多大的官,總得講道理吧。”

呂建平別人可以不怕,可譚局長是他的頂頭上司,他的前途都在譚局長手裏攥著呢,他敢得罪別人,譚局長他可不敢得罪,即使他有麻鄉長這個靠山,可麻鄉長畢竟能力有限,在棋盤鄉他可以一手遮天,可是到了縣裏就沒人聽他的了。如果譚局長真想找他的麻煩的話,到時候就是麻鄉長出頭也不管用。

呂建平想了一下,說:“秦俊鳥,我不管你跟譚局長是什麽關係,我不會因為你認識譚局長就偏袒你,不過別人舉報你生產假酒的事情,我還需要回去核實一下,今天就不檢查你的酒廠了,我們走。”

麻鐵杆一聽呂建平說不檢查秦俊鳥的酒廠了,急忙說:“姐夫,我們都走到車間的大門口了,他們酒廠生產假酒的事情咋說你也得調查一下啊,我們不能就這麽走了。”

呂建平衝著麻鐵杆使了一個眼色,說:“鐵杆,我是工商所的副所長,這事兒聽我的,你就別操心了。”

麻鐵杆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呂建平的話他又不敢不聽,他小聲嘟囔著說:“我們來的時候說好了的,你現在咋說變就變呢。”

呂建平狠狠地瞪了麻鐵杆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少說幾句吧,不爭氣的東西。”

麻鐵杆的嘴動了幾下,還想頂他姐夫幾句,可是他一看呂建平那個狠巴巴的眼神,就老實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秦俊鳥笑著說:“呂副所長,你慢走啊,以後有空兒常來坐坐,到時候咱倆好好地喝幾杯。”

呂建平虛偽地笑了笑,說:“好說,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我會常來看你的,到時候咋倆來個一醉方休。”

呂建平說完衝著那些一起跟他來的人揮了一下手,那幾個工商所的人也不多說話,跟著他轉身走了。

麻鐵杆有些惱火地說:“秦俊鳥,你不用太得意,這次算你撿了個便宜,下次你就沒有這麽走運了。”

秦俊鳥冷笑著說:“麻鐵杆,我想勸你一句,以後少害人,壞事兒做得太多了會遭報應的,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麻鐵杆氣急敗壞地說:“秦俊鳥,你給我等著,別看你現在鬧得歡,有你倒黴的時候。”

丁七巧和石鳳凰聞訊也趕了過來,丁七巧看了一眼麻鐵杆,說:“俊鳥,出啥事兒了?”

秦俊鳥說:“沒出啥事兒,不知道哪個爛舌頭的雜種在背後造謠,說我們酒廠生產假酒,工商所的人來說要調查一下,不過現在沒事兒了,工商所的人已經走了。”

丁七巧一看麻鐵杆在這裏,就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他在背後搗鬼,她氣惱地說:“我們酒廠生產的酒都是純正的高粱酒,是誰昧著良心害我們,要是讓我知道誰幹的,看我不把他的嘴給撕爛了,我讓一輩子都說不了話,看他還敢不敢害人。”

麻鐵杆鐵青著臉看著丁七巧,,被丁七巧拐彎抹角的罵了一頓,麻鐵杆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可是他又不能接話,那樣一來他就等於不打自招了。

秦俊鳥說:“七巧姐,你別生氣了,跟那種爛了心肝的王八蛋生氣不值得,別氣壞了身體。”

麻鐵杆在丁七巧和石鳳凰的身上掃了一眼,眼珠一轉,壞笑著說:“秦俊鳥,你這酒廠裏好看的女人可真不少,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運了,有這麽多女人伺候你,你小子能忙得過來嗎,肯定累壞了吧,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秦俊鳥憤怒地說:“麻鐵杆,你把嘴巴放幹淨點兒,你想罵我怎麽罵都成,別扯上別人。”

麻鐵杆說:“嘴長我身上,我願意說啥就說啥,咋了,你是不是把蘇秋月那個破鞋玩膩了,想換換口味兒。你身邊既然有別的女人了,蘇秋月也別浪費了,不如就讓給我吧,我不嫌她是被你吃過的饃,我願意撿你的剩飯吃。”

秦俊鳥的肺子都快要氣炸了,他厲聲說:“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秦俊鳥沉著臉向麻鐵杆走了過去,那些攔在車間門口的工人也跟著秦俊鳥向麻鐵杆走過去,麻鐵杆一看秦俊鳥和那些工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忽然想起來上次自己挨打的事情,嚇得他急忙向酒廠的大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姐夫,你們等等我。”

秦俊鳥見麻鐵杆跑了,沒有去追他,像麻鐵杆這種人,秦俊鳥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丁七巧看著麻鐵杆的背影,氣呼呼地說:“這個麻鐵杆真是太可恨了,有他在,我們的酒廠就不會安寧的。”

秦俊鳥說:“先讓他張狂幾天,早晚我會收拾他的,讓他以後再也不敢來搗亂。”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