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秦俊鳥正坐在桌前吃飯,石鳳凰吃力地挎著一個大布包走了進來。

秦俊鳥急忙放下碗筷,從石鳳凰的手裏接過布包,不解地問她:“鳳凰姐,你這是做啥呀?”

石鳳凰氣哼哼地坐到炕上,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跟武四海離婚,他嫌我不能生孩子,就見天地跟別的騷女人勾三搭四,這種日子我過夠了,我要跟那個狗東西一刀兩斷。”

秦俊鳥不知道石鳳凰說的是一時氣話,還是已經下定了決心,隻好說:“鳳凰姐,離婚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好了。”

石鳳凰態度堅決地說:“我想好了,明天我就跟他去鄉裏辦離婚。”

秦俊鳥看到石鳳凰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起身說:“鳳凰姐,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拿碗筷。”

石鳳凰又在秦俊鳥的家裏住了下來,確切地說這應該是石鳳凰的家,石鳳凰才是這個房子的真正主人。

第二天,石鳳凰果然跟武四海去鄉裏辦了離婚證。

從鄉裏回來後,石鳳凰一頭倒在炕上不吃不喝的,一個勁兒地流眼淚,秦俊鳥隻好跑到栗子溝村把他媽孟水蓮找來,讓她勸勸石鳳凰。

孟水蓮是過來人,她知道女人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在她勸說下,石鳳凰最終止住了哭聲。

孟水蓮臨走時,把秦俊鳥拉到沒人的地方說:“俊鳥啊,以前鳳凰來家裏住我都沒說過什麽,那個時候你還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長大了,鳳凰又離了婚,你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別人會講閑話的。要不,你跟媽回家住幾天吧。”

秦俊鳥不情願地說:“媽,我不想回去。”

孟水蓮歎了口氣,苦著臉說:“媽知道你不願意見你那兩個不爭氣的哥哥,可是你跟個離婚的女人睡在一個炕上,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秦俊鳥說:“媽,我一直把鳳凰姐當我的親姐姐看,別人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不在乎。”

“媽是為你好,你再好好想想,你要是想通了,就回家來住。”孟水蓮見秦俊鳥是鐵了心,也就沒有逼他。

晚上吃過晚飯,石鳳凰就早早睡下了。

秦俊鳥先是劈了幾捆晾幹的柴禾,又趁著夜色,到西梁河邊洗了個澡,把剛才劈柴時累的一身臭汗都洗淨了才回家睡覺。

秦俊鳥剛躺下,石鳳凰忽然問了句:“俊鳥,姐不讓你上姐的身,你是不是生姐的氣了。”

原來石鳳凰一直沒有睡著。

雖然屋裏黑著燈,什麽都看不見,秦俊鳥還是把臉轉向石鳳凰,輕聲說:“姐,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如果我上了你的身,那就豬狗不如了。”

石鳳凰說:“村裏人都說你傻,可是姐知道,你一點兒也不傻,你是姐的好弟弟。”

秦俊鳥“嘿”“嘿”憨笑了幾聲,說:“鳳凰姐,你對我真好。”

石鳳凰問:“俊鳥,你跟女人親過嘴沒有?”

秦俊鳥說:“沒有,村裏哪個姑娘願意讓我親啊。”

秦俊鳥平時總是一副憨頭憨腦的傻樣,村裏的姑娘們讓他碰一下都不願意,更別說親嘴了。

石鳳凰一翻身,鑽出自己的被窩,在秦俊鳥的耳邊輕輕地說:“姐親你。”

從石鳳凰的嘴裏吹出的熱氣噴在秦俊鳥的臉上,讓秦俊鳥的臉癢癢的,他的心也跟著癢癢的。

石鳳凰輕輕地趴到秦俊鳥的身上,然後把嘴湊到秦俊鳥的嘴邊貼了上去,秦俊鳥感到嘴上一陣涼涼的濕濕的,下身有種說不出的舒坦,尤其是石鳳凰那兩個已經被他看過的**壓在他的胸膛上,他甚至能隱隱感覺到尖端的兩點在慢慢挺立。

石鳳凰親了一會兒,才將嘴慢慢移開,然後又重新躺回了自己的被窩裏。

秦俊鳥微微喘著氣說:“姐,我還能摸摸你嗎?”

石鳳凰說:“摸吧,姐的身子你隨便摸。”

秦俊鳥把手伸進了石鳳凰的被窩,向她的身上摸去,然後交替地揉著她那兩個綿軟的**,隨著秦俊鳥手勁的加大,石鳳凰的鼻子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哼哼聲。

忽然,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嚇得秦俊鳥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誰啊?”秦俊鳥問了一聲。

“是我,快開門。”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石鳳凰忽然坐了起來,有幾分激動地說:“是大甜梨。”

秦俊鳥拉亮了電燈,然後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細皮嫩肉的女人,描眉搽粉的,一對**挺的老高。

這個女人就是大甜梨,大甜梨是她的小名,她的大名叫孟小梨。

孟小梨也是龍王廟村人,七年前就嫁到了城裏,那時秦俊鳥還有搬到龍王廟村來住,所以不認識她。

大甜梨打量了秦俊鳥幾眼,笑著問:“鳳凰在嗎?”

“在。”秦俊鳥把大甜梨讓進了屋裏。

大甜梨一進屋,看到石鳳凰躺在炕上,笑著說:“咋,鳳凰,睡上了。前腳剛跟武四海離了婚,這後腳馬上就跟別的男人鑽了熱被窩,你還真夠麻利的。”

石鳳凰瞪了大甜梨一眼,說:“你胡咧咧個啥,他還是個孩子。”

大甜梨撇撇嘴,看了秦俊鳥一眼,說:“讓他把褲子脫了,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孩子。”

石鳳凰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笑著說:“你那股**又上來了,別把人家嚇著。”

秦俊鳥看著兩個人說笑,也跟著憨笑了起來。

大甜梨脫鞋上了炕,也不脫衣服就鑽進了石鳳凰的被窩,笑著說:“鳳凰,我今晚不走了,就跟你睡了。”

石鳳凰問:“你咋知道我在這住的?”

大甜梨說:“我一回到村裏就聽說你跟武四海離婚的事情了,所以我一猜你就會到這裏來住。”

石鳳凰說:“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麵了,你現在過的怎麽樣?”

大甜梨說:“還能怎麽樣,就那樣,餓不死也撐不著。”

石鳳凰跟大甜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兩個人多年不見,所以聊了大半夜,秦俊鳥一開始聽了一會兒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說話,後來慢慢地困了,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秦俊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到石鳳凰說:“梨子,你幹啥,手老實點兒。”

隨後大甜梨說:“鳳凰,好久不見了,你讓我摸摸你。”

秦俊鳥一下了醒過來,豎起耳朵在被窩裏聽著,他很想知道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麽名堂。

石鳳凰說:“你還跟以前一個熊樣,邪性。”

大甜梨笑著說:“我邪性,那還不是跟你學的。”

“啊……”石鳳凰忍不住叫了出來,“梨子,你輕點兒。”

大甜梨說:“你叫那麽大聲幹啥,你就不怕他聽見。”

石鳳凰說:“他早睡著了,怕啥。”

接著傳來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石鳳凰跟著哼哼了幾聲,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大甜梨喘著粗氣,問:“咋樣?比起武四海那頭騾子弄的強吧。”

石鳳凰歎了口氣,說:“武四海那個沒天良的東西都半年沒碰我了。”

大甜梨“嘿”“嘿”地笑了幾聲,說:“我說剛才你怎麽叫的那麽大聲,就跟發了情的母狗似的。”

石鳳凰笑著說:“你說誰是母狗,是你先跟我**的,你還倒打一耙。”

大甜梨說:“舒服吧,我這都是跟我家那東西學的,我家那個死東西可會弄了,一弄就弄的你想死。”

石鳳凰說:“梨子,別弄了,我現在沒這個心情。”

大甜梨說:“鳳凰,像武四海那種男人,你跟他離了就離了,你要想開些,沒什麽大不了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遍地都是。”

石鳳凰說:“要是我能給他們武家傳宗接代的話,他也就不會到外邊野去了。”

大甜梨冷哼了一聲,說:“他嫌你這塊鹽堿地種不出莊稼來,我看說不定是他的問題,弄不好他天生就是一個廢物,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了,也沒見誰給他下個蛋出來。”

石鳳凰說:“說來說去都是我命苦,我認命了。”

大甜梨說:“鳳凰,明天你跟我走吧,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還有有錢的男人疼著哄著。”

石鳳凰問:“梨子,城裏的生活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

大甜梨說:“鳳凰,這都啥年月了,你還窩在這山溝溝裏,你到山外邊去看一看,人家城裏過的生活才是人應該過的生活。就憑你這模樣,到了城裏一定能過比現在舒坦一百倍的日子。”

石鳳凰笑著說:“要是去城裏賣屁股,我可不幹。”

大甜梨說:“看你說的,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還能把你往火坑裏推不成。我帶你是享福去了,可不是帶你丟人現眼去了。”

石鳳凰想了想,說:“好吧,明天我就跟你進城,這個山溝溝我再也不想呆了。”

大甜梨笑著說:“中,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說完,大甜梨翻了個身:“現在我就教教你怎麽能勾住有錢的男人。”

接下來,兩個人在被窩裏不知道折騰什麽,秦俊鳥隻能聽到兩個人高低起伏的喘氣聲,直到天快亮了兩個人才消停下來。

以前秦俊鳥隻知道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愛鼓搗些聲音出來,沒想到兩個女人在一起也不安生。

天亮後,石鳳凰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連早飯都沒吃,就跟大甜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