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平說:“秦俊鳥,你到底想咋樣?你不會想拿這件事情來敲詐我吧。”

秦俊鳥笑了笑,說:“其實我也不想咋樣,你把佟順亮害得那麽慘,應該還佟順亮一個公道。”

呂建平說:“我最後再說一遍,佟順亮的事情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別含血噴人,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裏胡扯。”

呂建平說完一甩胳膊急匆匆地走了,他本來是打算去賭場的,現在卻掉頭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關久鵬看著呂建平的背景,問了一句:“秦老板,這個人就是麻鄉長的女婿呂建平吧?”

秦俊鳥說:“沒錯,他就是麻有良的女婿,現在是鄉裏的副鄉長,這個狗日的可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以說是惡貫滿盈了。”

關久鵬說:“關於這個呂建平的事情我也有些耳聞,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見上一麵,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碰上了。”

秦俊鳥說:“像他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不見也罷,他和他的老丈人麻有良都是咱們棋盤鄉的禍害,鄉裏的人對他們兩個人都恨得牙癢癢。”

關久鵬說:“我聽說最近任國富跟這個呂建平走得挺近,兩個人沒少在一起吃喝玩樂,我想任國富肯定沒安啥好心,弄不好他是想利用呂建平來對付你。”

秦俊鳥冷笑了幾聲,說:“任國富想利用呂建平來對付我那是打錯了算盤,呂建平那小子有把柄攥在我的手裏,諒他也不敢把我咋樣。”

關久鵬好奇地說:“那個呂建平到底有啥把柄在你的手裏攥著啊?能跟我說說嗎。”

秦俊鳥說:“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跟你細說。”

秦俊鳥和關久鵬來到了餐廳,兩個人點了酒菜,一邊吃著一邊說起了呂建平在佟家莊幹的壞事兒,關久鵬聽了之後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說:“這個呂建平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咱們就不應該讓他走。”

桌上的杯碗盤碟被震得“叮當”亂響,酒杯裏的酒也被震得濺了出來,有幾滴酒還濺在了秦俊鳥的臉上。

秦俊鳥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酒,說:“關老板,你可別忘了,他現在還是副鄉長,在棋盤鄉這一畝三分地咱們動不了他,畢竟他是官,咱們是民,這小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關久鵬有些氣不過,說:“難道佟順亮他媳婦就白死了嗎?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秦俊鳥說:“現在還不是跟呂建平算賬的時候,先讓呂建平這小子蹦躂幾天,等時機到了再跟他算總賬。”

關久鵬笑了笑,說:“看來你早有打算,我想呂建平這小子離倒黴的日子可不遠了。”

秦俊鳥說:“其實要是單單對付呂建平一個人的話,並不是啥難事兒,問題是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麻有良,麻有良在棋盤鄉當了二十幾年的領導幹部,樹大根深,有他給呂建平撐腰,沒人能把呂建平咋樣,所以要想收拾呂建平,就必須得先把麻有良扳倒。”

關久鵬說:“你說的有道理,要不是有麻有良這棵大樹做依靠,那個呂建平也不敢這麽囂張。”

秦俊鳥說:“這些年麻有良和他家裏的人可把棋盤鄉的人給害苦了,要是不把麻家的人全都送進監獄裏,這棋盤鄉的老百姓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這個時候餐廳裏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秦俊鳥看了看,來餐廳吃飯的人都是一些穿著體麵的城裏人,很少能見到棋盤鄉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到兩個人的桌旁坐了下來,他笑著說:“兩位老板,我這裏有一個發財的門路,就是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合夥幹。”

秦俊鳥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跟這種人他無話可說。像這種人多半都是騙子,秦俊鳥以前也遇到過幾個。

關久鵬倒是對這個男人挺感興趣的,他笑笑,說:“就是不知道你有啥發財的門路啊?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男人向左右看了看,說:“這裏人太多了,咱們能找個人少的地方說嗎。”

關久鵬說:“好啊,餐廳的隔壁是個茶館,茶館裏的人少,咱們到茶館去說吧。”

男人點頭說:“那好,咱們就去茶館。”

關久鵬這時站起身來,然後衝著秦俊鳥使了一個眼色,秦俊鳥明白他的意思,關久鵬是想讓秦俊鳥跟他一起去。

關久鵬和男人出了餐廳,秦俊鳥緊跟在兩個人的身後,雖然他對男人所說的發財的門路並不感興趣,不過他倒是想聽聽男人都說些啥。

餐廳的隔壁就是茶館,茶館裏的人不算多,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是吃晚飯的時候,而不是喝茶的時候。

三個人進到一個雅間裏,關久鵬要了一壺好茶和一碟瓜子,然後讓服務員把雅間的門關好。

關久鵬拿起茶壺給男人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這位兄弟,快說吧,你到底有啥發財的門路啊?”

男人說:“你們聽說過任國富這個人嗎?”

關久鵬愣了一下,說:“你也認識任國富?”

男人說:“我不認識任國富,不過我認識他身邊的人,我聽說這個任國富可是一個大富豪,最近我的手頭有點緊,想弄點兒錢花花,所以我想找人合夥綁架這個任國富,在他的身上敲出一筆錢來。”

關久鵬說:“兄弟,你找錯人了,我們都是正經人,這綁架的事情我們可不幹。”

男人撇了撇嘴,用帶有幾分嘲諷的口氣說:“你們都到這個地方來了,你還好意思你們是正經人,咱們都是一路貨色,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個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來。”

關久鵬說:“兄弟,聽你話裏的意思,你是被這個地方給坑害過啊。”

男人冷笑了幾聲,苦著臉說:“何止是坑害過,我都被這個地方給害苦了,我在這裏前前後後都輸了兩百多萬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媳婦也跟我離婚了,我現在啥都沒有了,就剩這一條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