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鵬說:“這個地方真是害人不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裏輸光了家產,這裏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男人歎了口氣,說:“我勸你們兩個別在這裏陷得太深了,該收手的時候就收手,別落得個跟我一樣的下場,到時候就是後悔也晚了。”

關久鵬說:“兄弟,你真打算綁架那個任國富?”

男人說:“當然了,我現在被逼上絕路了,我要是弄不到錢的話,那些討債的人非得把我吃了不可。”

關久鵬說:“兄弟,不是我給你潑涼水,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那個任國富的身邊有很多人跟著,你想綁架他可不那麽容易。”

男人哼了一聲,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子現在連死都不怕,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要在那個任國富的身上弄到錢。”

關久鵬說:“兄弟,我就怕到時候你錢沒弄到手命先丟了,你可別腦子一熱幹傻事兒。”

男人說:“我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那些追債的人逼得太緊了,我要是再不還錢的話,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就把得我大卸八塊扔到河裏去喂王八。”

關久鵬說:“那你打算啥時候動手啊?”

男人說:“我打算明天晚上就動手,我認識任國富身邊的人,任國富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任國富明天晚上要去鄉政府後邊去找他的相好的,我們正好可以在半路上動手,把小子給綁了。”

關久鵬說:“這個辦法不太穩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是一個人去,他的身邊還帶著別人,咱們在半路上動手,萬一失手了咋辦?”

男人想了一下,說:“你說的有道理,要是他的身邊還有別人的確不太好下手,如果動靜鬧得太大,驚動了別人,那咱們一毛錢也弄不到手了。”

關久鵬說:“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地方動手,你想啊,任國富去跟他的相好的幽會,肯定不會讓別人在旁邊看著,咱們可以趁著任國富和他的相好的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下手,這樣可就方便多了。”

男人連連點頭說:“還是你想得周到,就聽你的,咱們明天就在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地方下手,到時候弄到了錢咱們三個人平分。”

關久鵬說:“這個好說,明天等到了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地方,咱們還得好好地謀劃一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男人說:“那咱們說定了,一會兒我還要去見一個人,就不陪你們了,明天下午四點我在這裏等你們,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具體的行動。”

關久鵬說:“那好,明天下午四點咱們不見不散。”

男人這時起身走出了茶館。

秦俊鳥看到男人走遠了,問:“關老板,你還真打算跟那個男人合夥綁架任國富啊?”

關久鵬笑了笑,說:“想綁架任國富談何容易,任國富比狐狸都狡猾,估計我們明天得手的機會不大。”

秦俊鳥說:“你既然知道任國富不是那麽對付的,那為啥還要答應那個人啊?”

關久鵬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餐廳裏有這麽多人,為啥那個人偏偏就來咱們兩個人,你不覺得這裏邊有蹊蹺嗎?”

秦俊鳥說:“你說的沒錯,餐廳裏有那麽多人,他不去找別人,為啥來找咱們兩個人,這很可能是個圈套。”

關久鵬說:“這個男人讓我想起了那個老黃,咱們剛吃過周建濤的虧,不能再吃這個男人的虧了。”

秦俊鳥說:“你說的沒錯,咱們剛剛吃了虧,不能不長記性,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關久鵬說:“我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玩啥花樣,他想把我們當成傻子耍,門兒都沒有。”

秦俊鳥說:“那個老黃是周建濤指使的,你說這個男人會是誰指使的呢?會不會也是周建濤。”

關久鵬說:“應該不會是周建濤,這小子剛才差點兒被咱們抓到,他現在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哪裏還有心思指使別人算計咱們兩個人。”

秦俊鳥這時皺起眉頭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呢?”

關久鵬笑了一下,說:“你不用為這件事情勞神,等到了明天晚上答案就能揭曉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秦俊鳥和關久鵬在四點以前來到了茶館等那個男人來找他們。

到了四點鍾的時候,男人準時趕來了。

男人一走進茶館的雅間就說:“等天黑以後咱們就去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地方,至於啥時候行動得看任國富啥時候來找他的相好的。”

關久鵬說:“那個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地方周圍的情況你摸清楚了嗎?”

男人說:“我已經把情況都摸清楚了,任國富的相好的就住在鄉政府後邊的一個小院裏,那個小院左右都有人家,小院的後邊有一條小巷子,咱們就從那條小巷子摸進院子裏。”

關久鵬說:“你不是認識任國富的身邊的人,那個人說沒說任國富平時晚上都是幾點去找他的那個相好的。”

男人說:“任國富平時都是晚上八點以後才去找他的相好的,不過他從來不在他的相好的那裏過夜,一般情況下他在他的相好的那裏待上一兩個小時就走了。”

關久鵬說:“兄弟,要是咱們得手了,你打算跟任國富要多少錢啊?”

男人說:“當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好是把那個任國富的錢全都要來。”

關久鵬說:“兄弟,做這種事情可不能太貪心,再說了任國富到底有多少錢除了他自己估計別人誰都不知道,你要的錢數得讓他能接受,不能太多了,當然也不能太少了。”

男人說:“這錢的事情不著急,等抓到了任國富再說吧,隻要他落到了咱們的手裏,想要多少錢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三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出了茶館來到餐廳吃飯。

等天黑之後,那個男人帶著秦俊鳥和關久鵬來到了任國富的相好的住的小院,三個人躲在了小院後邊的小巷子裏,等待時機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