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和丁七巧找到村裏把酒廠給承包了下來,在兩個人沒有承包之前酒廠一直閑置著,而且酒廠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做不了別的用途,如今村裏能收到一筆租金,村裏的幹部樂不得把酒廠租給他們。

接著下秦俊鳥和丁七巧開始忙著聯係建築公司,原來酒廠的廠房幾乎都不能用了,隻有廠子門口的兩間房子修補一下還可以繼續使用,所以酒廠的廠房全都需要重建。

丁七巧在縣城裏找到了一家建築公司,建築公司按照丁七巧的要求設計了圖紙,並且包工包料,等天氣好轉了就開始施工。

這幾天秦俊鳥和丁七巧一直忙著到工商稅務部門登記注冊,兩個人想早點把證照辦齊全了,等著廠房一建好了就開始生產。

秦俊鳥和丁七巧合夥開酒廠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裏傳開了,村裏子的人說什麽的都有,更多的人是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裏等著看秦俊鳥的笑話。

開酒廠的前景到底會咋樣,其實秦俊鳥的心裏也沒底,從小到大他隻會幹地裏的農活,要說這開酒廠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這天早上,秦俊鳥剛吃了過飯就出了家門,他要去找丁七巧跟她商量酒廠的事情。

萬事開頭難,這酒廠雖然還沒有開起來,事情千頭萬緒的,弄得秦俊鳥這幾天腦袋都大了。

秦俊鳥走進屋子時看到丁七巧正在收拾她和孩子的東西,他好奇地問:“七巧姐,你收拾東西幹啥呀?”

丁七巧笑著說:“我打算搬到廠子去住。”

秦俊鳥愣了一下,說:“廠子裏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你咋在廠子裏住啊?”

丁七巧說:“我看廠子門口的那兩間房子還不算太破,住人應該沒啥問題,一會兒你好人幫我好好拾掇一下,我今晚就住過去。”

秦俊鳥不解地問:“七巧姐,你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為啥要搬家啊?”

丁七巧說:“這裏畢竟是梨子家,不是我自己的家,更何況過一陣子廠房建好了,廠子裏的事情多了起來,我住在廠子裏處理起來也方便一些。”

秦俊鳥一聽丁七巧說的也有道理,點頭說:“好吧,我幫你搬,不過你一個人住在那裏不安全,我回家跟秋月說一聲,我們也搬到廠子裏去住,這樣我們互相也有個照應。”

丁七巧說:“這樣也好,我們兩個都住在廠子裏,有啥事情也好商量著辦。”

秦俊鳥笑著說:“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去找人收拾房子。”

秦俊鳥找到三勝子和錘子把廠子門口的那兩間房子收拾了一下,這兩間房子就是窗戶和房門因為風吹日曬有些腐朽了,其他的都還好。

秦俊鳥回家找了一些當初蓋房時剩下來的木材,三勝子學過木匠,他讓三勝子幫著重新做了窗戶和房門,並且刷上了油漆。錘子是泥瓦匠,他幫著把兩間大屋子給改造成了多個房間,有廚房、有臥室,還有客廳,並且在臥室還修了火炕,又用白灰把屋子裏的牆麵抹了一遍,把兩間大屋子弄得跟新房一樣。

房子收拾好之後,丁七巧和秦俊鳥都搬了進去,蘇秋月一開始並不願意跟秦俊鳥搬到廠子裏去住,不過經不住秦俊鳥的軟磨硬泡,而且她聽說要跟丁七巧住在一起,覺得有個女人住在身邊,她一個人鬧心的時候也可以找她說說話解解悶,最後她還是同意了。

丁七巧跟蘇秋月見了麵之後,丁七巧有些意外,以前她並沒有見過蘇秋月,她隻是聽大甜梨說過秦俊鳥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而蘇秋月的美貌超出了她的想象。

丁七巧笑著說:“你就是俊鳥的媳婦秋月吧,我早就聽人說俊鳥有個非常漂亮的媳婦,今天這一看果然名不虛傳,比那些香港和台灣的女明星還漂亮。”

蘇秋月有些不好意地說:“你是七巧姐吧,要說漂亮,七巧姐你才漂亮呢。”

丁七巧自嘲地說:“我都是生了孩子的女人了,跟漂亮這兩字早就不沾邊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時蘇秋月走到丁七巧的麵前,看著她懷裏抱著的孩子,說:“七巧姐,這就是你的孩子吧,我能抱一抱嗎?”

丁七巧說:“當然能了,給你。”

蘇秋月從丁七巧的懷裏接過孩子,孩子看到蘇秋月竟然沒有哭,而且還衝她笑了一下,孩子這一笑把蘇秋月也給逗笑了。

到了晚上,蘇秋月拿著自己的被子走到了丁七巧的屋子裏,丁七巧正在給孩子換尿布,她一看蘇秋月走進來,說:“秋月,你來了。”

蘇秋月說:“七巧姐,我今天跟你一起睡,我們兩個人好好說說話。”

丁七巧說:“我就怕孩子晚上哭鬧的時候吵醒你,你睡得不踏實。”

蘇秋月說:“孩子哭鬧沒啥,我能睡得著。”

丁七巧笑著說:“秋月,你跟我一起睡,那俊鳥可咋辦啊,你扔下他一個人,他能睡得著嗎?”

蘇秋月也笑了一下,說:“隻要我能睡著就好,他能不能睡著,我可管不著。”

蘇秋月拿著被子走了以後,秦俊鳥一個人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時丁七巧也蘇秋月的說笑聲從隔壁傳了過來,秦俊鳥坐起身來,把耳朵貼在牆上想聽兩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麽,可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忽高忽低的,他隻能聽個大概。

秦俊鳥聽了一會兒,啥也沒聽到,就有些泄氣了,他躺在炕上,心裏想著蘇秋月不穿衣服時光溜溜的身子,下身的東西頓時有了反應。雖然秦俊鳥一直都想摟著蘇秋月那白花花滑膩膩的身子好好地享受一下做男人的樂趣,可是這一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來,秦俊鳥想著想著,一股睡意就湧了上來。

當秦俊鳥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揉了揉眼睛從被窩裏爬了起來,他把耳朵又貼在牆上聽了聽,隔壁的屋子沒有什麽動靜,看樣子蘇秋月和丁七巧還在睡覺。

秦俊鳥穿好衣服後,隨便洗了一把臉就出了家門,秦俊鳥打算回原來住的地方多拿些糧食過來留著以後吃。

秦俊鳥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劉鐲子迎麵走了過來,秦俊鳥急忙轉身想躲開她。這時劉鐲子叫住他說:“俊鳥,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秦俊鳥一看躲不開了,隻要硬著頭皮說:“鐲子嫂子,你有啥話要跟我說。”

劉鐲子說:“我聽說你最近長能耐了,要跟別人合夥開一個酒廠,有這回事兒嗎?”

秦俊鳥說:“有這事兒。”

劉鐲子說:“你這酒廠打算什麽時候招工啊?”

秦俊鳥說:“等廠子建好了就招工,鐲子嫂子,你問這幹啥呀?”

劉鐲子笑著說:“我想去酒廠當工人。”

秦俊鳥說:“鐲子嫂子,這酒廠的活兒都是男人幹的,你一個女人能幹啥呀?”

劉鐲子不服氣地說:“男人是人,我也是人,男人能幹的活兒,我也能幹。”

秦俊鳥說:“鐲子嫂子,聽我一句勸,那酒廠裏的活兒你真幹不了,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可就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劉鐲子說:“這酒廠我去定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秦俊鳥說:“鐲子嫂子,你不要為難我了,我這也是為你好。”

秦俊鳥轉身就要進院子,劉鐲子張開胳膊攔住他,氣呼呼地說:“我不管,你要是敢不讓我去酒廠當工人,我就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你媳婦,我讓全村人都知道,我看你在這個村子還怎麽住下去。”

秦俊鳥一聽有些怕了,劉鐲子這種女人把她逼急了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他想了一下,說:“鐲子嫂子,等我們的酒廠開工了,工人要吃飯,你來給工人做飯咋樣。”

劉鐲子想了想,說:“做飯就做飯,不管幹啥,酒廠我一定要去。”

秦俊鳥說:“鐲子嫂子,那咱們就說好了,等過一陣子酒廠開工了,你就去做飯。”

劉鐲子說:“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秦俊鳥說:“這回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劉鐲子笑了笑,說:“你過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秦俊鳥向劉鐲子靠了靠,說:“鐲子嫂子,你還有啥事情要跟我說啊。”

劉鐲子說:“哎呀,你再靠近點兒嘛,我又不能吃了你。”

秦俊鳥隻好走到劉鐲子的麵前,兩個人幾乎都要臉貼著臉了,劉鐲子這時忽然一翹腳,把頭一抬,把嘴湊到秦俊鳥的臉上親了一口。

秦俊鳥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劉鐲子會親他,等他反應過來時,劉鐲子已經轉身走了。

秦俊鳥用手摸了摸被劉鐲子親過的地方,心裏變得不平靜起來。

秦俊鳥看著劉鐲子走遠了,急忙又四周張望了幾眼,他怕劉鐲子親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看到,這年月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更何況劉鐲子本身就不是啥檢點的女人。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他在龍王廟村可就真住不下去了。幸好四周沒啥人,秦俊鳥放心地向院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