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雲一臉懊喪地坐在**,心想自己真是下賤,就憑自己長得這個模樣,為啥非要賴上秦俊鳥,自己把一顆心全都掏給他了,可是秦俊鳥對她跟本就沒有那個心思,自己又何必死纏爛打,弄得自己好像沒有男人要了一樣。

更讓夏麗雲心有餘悸的是剛才自己一時疏忽差點兒讓鄒大彪這個狗東西給鑽了空子,幸好自己發現的及時,要不然這虧可就吃大了。

夏麗雲把宿舍的門從裏麵鎖好,在宿舍了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來後直接就去了廠長辦公室上班。

秦俊鳥這一晚上是在廠子後麵的一個倉庫裏過的夜,這一夜他差點沒被凍成了冰棍,這種露宿在外的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秦俊鳥起來後先在原地跑了幾步,盡量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不然的話身體會落下毛病的。

秦俊鳥這一整天都在車間裏幹活,直到晚上下班才走出車間。出了車間後,他也沒有直接回宿舍,他怕夏麗雲還會到宿舍去找他,所以就快步向廠外走去,他想在廠外找個睡覺的地方,他可不想像昨晚一樣挨凍了。

秦俊鳥剛走到廠子的門口,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就從他的身後開了過來,薑紅光從車裏麵探出頭來說:“俊鳥,快上車。”

這時小轎車在秦俊鳥的身邊停了下來,秦俊鳥笑著問:“薑廠長,有啥事兒啊?”

薑紅光說:“你來這麽長時間了,我一直想帶你出去玩一玩,以前我工作忙,一直沒有時間,正好今天我有時間,我帶你去找找樂子。”

秦俊鳥撓了撓腦袋,說:“薑廠長,我在你廠子裏又吃又住的,已經夠麻煩你的了,你現在又要帶我出去找樂子,這讓我咋好意思嗎。”

薑紅光笑著說:“跟我你就不要這麽客氣了,正好一會兒我給你介紹幾個開飯店的朋友,他們的生意都做得很大,他們的飯店每天的白酒的需求要量也很大,你要是跟他們搞好了關係,以後你們酒廠生產出來的酒可就不愁銷路了。”

秦俊鳥一聽薑紅光這麽一說,心思動了,點頭說:“好,我跟你去。”

秦俊鳥伸手一開車門,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原來夏麗雲也在車裏,她看了秦俊鳥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幽怨,隨即她就把臉轉了過去,故意不搭理秦俊鳥。

雖然秦俊鳥認為自己做的一點兒也沒錯,可是在心裏頭還是覺得有點兒對不住夏麗雲。

秦俊鳥硬著頭皮上了車,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夏麗雲,夏麗雲眼睛直視著前方,態度冷淡,跟昨晚簡直是判若兩人。

薑紅光把車開到一個叫“美其樂”的歌廳前停下,三個人下車後,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笑著向薑紅光走過來說:“您好,薑廠長。”

秦俊鳥一看就知道薑紅光是這裏的常客,跟這裏的迎賓小姐都混熟了。

薑紅光點頭說:“你好,我請的客人都來了。”

迎賓小姐說:“都來了,他們在包房裏等您呢。”

薑紅光說:“麻煩你給我帶個路。”

迎賓小姐說:“好的,請這邊走。”

迎賓小姐把秦俊鳥他們三個人帶到了一個很大也很豪華的包間裏,這時已經有幾個年紀在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包間裏了,他們一看到薑紅光來了,都站起身來,笑著跟他打招呼。

薑紅光跟這些人打過招呼之後,把秦俊鳥介紹給他們說:“這位我的朋友秦俊鳥,他跟我是同行,也是開酒廠的,以後還請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多照顧一下。”

幾個男人看了看秦俊鳥,並沒有把他這個土裏土氣的農民放在心上,他們的目光隨後都集中在了夏麗雲的身上,這裏清一色的幾乎全都是男人,就是夏麗雲一個女人,而且她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狼多肉少,想讓這些男人不關注她都不行。

麵對著這麽多男人的目光,夏麗雲一點兒也不怯場,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很親切的微笑,表現出一種溫和大方的樣子。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額頭鋥亮的男人向夏麗雲走過來,笑眯眯地說:“夏秘書,這麽長時間沒見你,你可是越長越漂亮了,薑廠長可真是好福氣啊,身邊有你這麽一個既漂亮又能幹的秘書,我可真是打從心眼裏羨慕他啊。”

夏麗雲笑著說:“郭老板,你的那位楊秘書也不錯啊,精明能幹,以前還當過模特,隻要她往那裏一站,整個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衣服架子。”

郭老板說:“別提那個什麽楊秘書了,她早就讓我給炒魷魚了,她是模特不假,可那又有什麽用,我開的是酒摟,又不是啥服裝店,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帳算得更是一塌糊塗,她在我那裏工作的三個月,害得我賠進去了十幾萬,我一氣之下就讓她卷鋪蓋卷走人了。”

夏麗雲說:“郭老板,就憑你這麽財大氣粗的,想找啥樣的秘書找不著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郭老板看著夏麗雲說:“夏秘書,我就想找你這樣的秘書,你啥時候要是不想在薑廠長的身邊幹了,就到我那裏去,你什麽時候去我都歡迎,而且工資一定比薑廠長給你的高,你看咋樣?”

沒等夏麗雲說話,薑紅光笑著說:“郭老板,你這麽做可就不夠朋友了,你咋能當著我的麵就挖我的人啊,夏秘書在我的廠裏工作的好好的,你想把她挖走門兒都沒有。”

郭老板笑著說:“薑廠長你也不要太小氣了,俗話說的好,一家女百家求,像夏秘書這樣的人才,不僅我惦記著,所有的人都惦記著,再說這人才流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留不住人,也沒啥可抱怨的,隻能怪你自己出不起那個價碼。”

夏麗雲看了薑紅光一眼,說:“薑廠長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把我留在了廠裏,他對我有恩,隻要他不敢我走,我會在他的廠子裏幹一輩子的。”

郭老板讚許地說:“說的好,沒想到夏秘書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年月像夏秘書這樣的知恩圖報人可不多了,還是薑廠長慧眼識人啊。”

薑紅光擺了擺手,說:“郭老板,你可別誇我了,我要是真要那能耐的話,我早就發大財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沒日沒夜地幹,也掙不了幾個錢。”

幾個人東拉西扯地說笑著,秦俊鳥豎著耳朵在一旁聽著,根本插不上嘴。

這個時候幾個服務員把果盤和酒端了上來,薑紅光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一瓶酒,說:“兄弟幾個,今天我請客,你們千萬別跟我客氣啊,該喝就喝,該吃就吃。”

郭老板笑著說:“你放心,我們跟誰客氣都不會跟你薑廠長客氣的,不把你吃窮了喝窮了,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薑紅光把酒瓶打開,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這杯酒,我敬大家,我先幹了。”

薑紅光說完把酒杯裏的酒給喝光了,其餘的人一看薑紅光把酒喝光了,也跟著把酒喝光了。

夏麗雲很有眼色地拿起酒瓶,給所有人的酒杯又都倒滿了酒。

這時郭老板拿起酒杯走到夏麗雲的麵前,笑著說:“夏秘書,我敬你一杯。”

夏麗雲爽快地說:“好啊,郭老板敬我酒,這個麵子我一定得給。”

夏麗雲跟郭老板碰了一下酒杯,一仰頭把酒杯裏的酒給喝光了,郭老板看著夏麗雲把酒喝完了,點頭說:“夏秘書,果然是好酒量啊,我老郭佩服。”

夏麗雲晃了晃手裏的酒杯,說:“郭老板,我都把酒喝光了,你咋還不喝啊。”

郭老板說:“我喝,我當然要喝了,你夏秘書都把酒喝了,我豈有不喝的道理。”

郭老板一揚脖也把酒給喝了,喝完酒後,郭老板說:“咋樣,夏秘書,你有沒有膽量跟我一對一地喝啊。”

夏麗雲笑了一下,說:“郭老板,我知道你酒量好,可是你別忘了我可是在酒廠上班的,幹別的我比不上你郭老板,可這喝酒你郭老板未必能比得上我。”

郭老板說:“看來夏秘書是有意要跟我比一比了。”

夏麗雲說:“那就說好了,我們倆一對一,別人不許幫忙。”

薑紅光這時走過來,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喝酒就喝酒,不要弄得跟打仗一樣,免得傷了和氣。”

郭老板說:“薑廠長,這是我和夏秘書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再說我們又都不是小孩子,我們有分寸的。”

郭老板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薑紅光也就不好再說啥了,又回到原位坐了下來。

郭老板說:“你一個小姑娘都不怕,我還怕啥,今天我要是輸了,這酒錢就我來付。”

夏麗雲說:“要是我輸了的話,我就親你一口。”

郭老板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笑著說:“夏秘書,這可是你說的,你算話要算話啊。”

夏麗雲說:“郭老板,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其餘的人一看要有好戲看了,都跟著起哄,隻有秦俊鳥在一旁暗暗地為夏麗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