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雲說:“就算跟我發生啥事情了,你咋就不能做人了,你還是你,難道你還能變成狗不成。”

秦俊鳥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夏麗雲打斷他的話,說:“你啥也別說了,我不想聽,我困了,想睡覺。”

夏麗雲不再跟秦俊鳥說話,走到**睡了。秦俊鳥也把自己的褲子提上,把被子蓋好,迷迷糊糊地睡了。

秦俊鳥又在薑紅光的酒廠裏待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在車間裏跟工人們一起幹活兒,有啥不懂的地方他就向老工人請教,釀酒雖然是個技術活,不過並不太難學,很快秦俊鳥就把釀酒的工藝流程掌握得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秦俊鳥倒是很少能看到夏麗雲了,自從那件事以後,她跟秦俊鳥之間好像疏遠了許多。不過這對秦俊鳥來說是好事,他不想讓夏麗雲在自己的身上耽誤工夫,秦俊鳥心裏很清楚像夏麗雲這種漂亮能幹心氣高的城裏姑娘並不適合自己。

很快就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這一天丁七巧給薑紅光打來電話,說村子裏的酒廠已經開工建設了,酒廠的事情太多,丁七巧一個人忙不過來,讓秦俊鳥盡快回村子裏幫忙。

秦俊鳥不敢耽擱,他知道丁七巧一個女人帶著個吃奶的孩子幹啥事情都不方便,很多事情還得他出頭,畢竟他是個男人。

秦俊鳥臨走前,薑紅光請他吃了一頓飯,並讓司機開著自己的小轎車把秦俊鳥送回了村裏。

秦俊鳥回到村裏後,剛一下車就去了酒廠,這時的酒廠就是一個大工地,工人和各種建築機械往來穿梭,場麵非常熱鬧。

秦俊鳥走到家門口時,看到丁七巧正抱著孩子在看工人們幹活兒。

丁七巧一看秦俊鳥回來了,笑著說:“俊鳥,你回來了。”

秦俊鳥說:“七巧姐,我不在家的這些天你受累了。”

丁七巧說:“這些天我也沒受啥累,就是多操些心,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能輕鬆了,以後有啥事情就指望你了。”

秦俊鳥向自己家的門裏看了一眼,屋子裏沒人,看樣子蘇秋月不在家。

秦俊鳥問:“七巧姐,秋月幹啥去了,咋不在家啊?”

丁七巧抿嘴說:“你走了這麽長時間,想秋月了吧?”

秦俊鳥撓了撓腦袋,有不好意思地地下頭說:“不想,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丁七巧說:“秋月去鄉裏幫收高粱去了,你要是想她了,等一會兒她回來,你就能見到她了。”

秦俊鳥好奇地問:“收高粱?為啥要收高粱啊?”

丁七巧說:“酒廠的廠房估計到了夏天就能完工,等到了秋天酒廠就能生產了,我想現在先提前把釀酒的高粱收上來一些,留著將來酒廠生產時用。”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這樣也好,有備無患,以免到時候抓瞎。”

這個時候,丁七巧的孩子忽然哭了起來,丁七巧抱著孩子走進屋子裏給孩子喂奶去了。

秦俊鳥一個人在廠子的周圍轉了轉,這時他忽然看到陸雪霏站在對麵的山坡上,她的手裏拿著一個照相機,對著山坡上的一棵桃樹拍個不停,現在正是花開的時節,桃樹上開滿了嬌豔的桃花,一朵朵爭奇鬥豔,讓人流連忘返。

陸雪霏這時也看到了秦俊鳥,她笑著說:“俊鳥,你過來幫我拍幾張照片咋樣?”

秦俊鳥擺擺手,說:“我不會照相,我這個人笨手笨腳,要是把你的照相機給弄壞了可就糟糕了。”

陸雪霏說:“沒關係,我的相機是傻瓜相機,拍起來很方便的,隻要按一下快門就行了,我教你怎麽用,保證你一看就會。”

秦俊鳥向陸雪霏走了過去,說:“那好吧,我幫你照。”

陸雪霏把手裏的相機交給秦俊鳥,然後告訴他怎麽用相機照相,陸雪霏的相機是傻瓜相機,用起來並不難,隻要把鏡頭對準了要拍的景物和人,注意一下光線的強弱,然後輕輕地按動一下快門就可以了。

秦俊鳥把照相機的鏡頭對準陸雪霏,隨著陸雪霏做出的動作,不停地按動著快門。

陸雪霏在以桃樹為背景讓秦俊鳥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她又走到一片杜鵑花前,秦俊鳥拿起相機剛想給她拍照,陸雪霏忽然尖叫了一聲:“有蛇!”

秦俊鳥一聽陸雪霏喊有蛇,嚇了一跳,手裏的相機差點沒掉了,他急忙喊了一聲:“別動,站在那裏千萬不要動。”

陸雪霏嚇得臉色都變了,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眼睛直直地看著離那片杜鵑花不遠的雜草叢裏。

秦俊鳥小心翼翼地向陸雪霏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眼睛不停地向四處查看著,以防自己的腳步聲驚動了蛇而遭到攻擊。

秦俊鳥走到陸雪霏的身邊後,順著陸雪霏的眼光看去,隻見雜草叢裏果然趴著一條蛇,不過這條蛇隻是一條無毒的小蛇,秦俊鳥經常進山,這種蛇見得多了,它對人沒有什麽傷害。

秦俊鳥一看是無毒的蛇就放心了,他安慰陸雪霏,說:“你不用害怕,這種蛇沒有毒。”

陸雪霏說:“我從小到大,別的東西不怕就害怕蛇,以前我就是在電視上看到蛇都會嚇得手腳發軟,更別說這天看到真蛇了。”

秦俊鳥笑著說:“我現在就把它弄走,你看不到它也就不害怕了。”

秦俊鳥走到一邊找到一根枯樹枝,然後向蛇走去,輕輕地拍打著蛇身邊的草叢,那條蛇收到驚嚇後一溜煙鑽進了草叢的深處,沒有了蹤影。

陸雪霏這時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早知道這山上有蛇,我就不一個人跑到山上來照相了,今天真倒黴。”

秦俊鳥看了一下手裏的相機,問:“這相還照嗎?”

陸雪霏搖搖頭,說:“不照了,我現在一想起剛才那條蛇全身就發冷,我想回學校去。”

秦俊鳥把照相機還給了陸雪霏,說:“那好,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秦俊鳥轉身剛想走,陸雪霏忽然叫著他說:“俊鳥,你等一下。”

秦俊鳥轉過頭去,不解地問:“咋了,還有啥事兒嗎?”

陸雪霏苦著臉,眼神可憐地看著秦俊鳥說:“俊鳥,我現在雙腿發軟,走不了路了,你能把我送到學校去嗎?”

秦俊鳥說:“好吧,我送你去學校。”

陸雪霏展顏一笑,感激地說:“太好了,俊鳥,要不是有你,我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下山。”

秦俊鳥看著陸雪霏,有些猶豫地說:“你看我是扶著你下山好?還是背著你下山好?”

陸雪霏想了一下,說:“你還是背著我吧,我這兩條腿現在就跟灌了鉛一樣,根本不聽使喚了。”

秦俊鳥點頭說:“中,我背你下山。”

秦俊鳥走到陸雪霏的麵前彎下身子,陸雪霏輕輕趴到秦俊鳥的後背上,雙手摟住秦俊鳥的脖子,這時秦俊鳥慢慢地站直身子,一隻手箍住陸雪霏的一條腿,背著陸雪霏向山坡下走去。

陸雪霏的身子幾乎是貼在了秦俊鳥的身上,尤其是她那對豐滿而富有彈性的肉峰正好頂在秦俊鳥的後背上,弄得秦俊鳥心煩意亂的,走路也不能集中精神,幾次差點沒跌跟頭。

陸雪霏似乎也覺察出秦俊鳥有些不對勁兒,提醒他說:“俊鳥,你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別摔倒了。”

秦俊鳥定了定心神,說:“我知道了。”

陸雪霏說:“俊鳥,我聽說你要在村子裏開酒廠,是真的嗎?”

秦俊鳥說:“是真的,酒廠現在正在建廠房,再過幾個月就能生產了。”

陸雪霏笑著說:“這麽說你現在是企業家了。”

秦俊鳥說:“啥企業家不企業家的,這個酒廠隻要不賠錢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雪霏說:“俊鳥,等我在龍王廟小學支教的期限到了,我能去你的酒廠上班嗎?”

秦俊鳥愣了一下,說:“你一個堂堂的大學生,上酒廠上班有些大材小用了,你應該去城裏的那些大廠礦工作,這樣才不屈才。”

陸雪霏說:“我喜歡龍王廟這個地方,也喜歡這裏的人,所以我想留在龍王廟。”

秦俊鳥說:“真是不知道你咋想的,放著城裏那麽好的地方不待,偏偏要到我們這個山溝溝裏來吃苦受罪。”

陸雪霏說:“現在的大學畢業生一天比一天多,大家都擠破了腦袋想往大企業和大公司裏進,可是進去了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坐在辦公室裏混日子,我可不想那樣,農村雖然苦一些,可是能鍛煉人,而且在這裏一樣可以發揮我所學的東西,一樣可以大有作為的。”

秦俊鳥說:“那好吧,你要是真想來酒廠的話,我舉雙手歡迎。”

陸雪霏笑著說:“俊鳥,那我們說好了,到時候我去上班你可別趕我走。”

秦俊鳥也笑了一下,說:“你放心好了,像你這麽的寶貝,我留還怕留不住呢,咋會趕你走呢。”

秦俊鳥把陸雪霏一直送到了學校門口,陸雪霏拍了一下秦俊鳥的肩膀,說:“俊鳥,你把我放下來吧,我的腿好了。”

秦俊鳥彎下身子把陸雪霏放了下來,陸雪霏的腿這時能走路了,她衝著秦俊鳥擺了擺手,笑著走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