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羽航!    真的是他!    鄭真空靈澄澈的眼睛緊緊的糾纏著那道她整整思念了五年的長影,五年了,魂係夢繞的,他還是那麽俊美如畫,隻是人更白更清瘦了些,除此之外一點都沒有變。    她的眼底有了一絲悸動,他是她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男人——    親愛的,我回來了,你還在等著我嗎?    兩條腿越來越重,她慢慢的停止了步子,就靜靜的站在沙灘上看著他,這五年,她經曆了太多的磨難,沒有他在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她還是頑強的回來了。    善睞的明眸裏滿溢著一種堅強和從容,她極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唇邊兩個精致的小酒窩兒綻開了醉人的芳香……    梁羽航的步子有些踉蹌,紫禁的藥效之後他的身子還不是最舒服的狀態,腿微微的有些抖,不過走了兩步之後他馬上適應了,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步子。    炯利冰冷的眼睛在看向那個雲霧中的白衣女孩的時候終於溫柔了兩度,他寒著臉,帶著對一份未知感情的茫然和篤定,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堅定……    “羽航!”    鄭真輕聲喚他,很自然,很動情,但是她也很驕傲,她是他掌心裏的寶貝,她一直被他寵得沒見過風雨,這五年,她沒聯係他,他竟然就狠心的也沒聯係她!他怎麽可以這麽多她呢?    有些委屈,她微微咬唇身子依舊一動不動,隻有空靈美麗的大眼睛定定的盯著他,無言的抗議和指責。    她在等,等著他主動朝她靠近。    梁羽航在她身前半米處停下,他皺起了眉,眼神更加黑白分明,很冷,很犀利,非常帥。    真真。    他的腦子裏各種信息不停的跳躍,他也在思考,到底紫禁抽走了他的哪一部分記憶,那部分記憶會對他有什麽影響?不得而知。    用生命來愛醒後第一眼見到的女人!這是他自己對自己的指令,很直觀,一醒來馬上就知道該怎麽做。    真真!    他心底那被埋了五年的名字又重新被翻了出來,回憶如同身側決堤的海水一般泛濫——    苦澀的初戀!    僅僅看了她一秒鍾,他不再猶豫,突然一把緊緊的將她抱緊。    用生命去愛她麽?    怎麽心裏會這麽難受這麽痛?    冰冷的寒眸裏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    嗬!    頭枕著男人的肩膀,鄭真終於所有的擔憂都化為烏有,羽航認她,羽航還是愛著她的,她了解他,他這個人重感情,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和初吻的!    五年了,回國之後她也聽到過有關他的一些風風雨雨,聽說他去年下半年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很要好,甚至可能兩人已經親密的同居了,她不是不在意,隻是早有心理準備。    既然當初狠心離開,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五年了,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又擁有至高尊崇的地位,她不指望他真的會為了自己而堅守著那份癡情,畢竟是她不告而別讓他誤會在先。    不要緊,隻要他沒有動情,交往一些小姑娘打發寂寞,她是不會怪他的,因為是她先放棄的,他沒有錯。    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她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種來自男人的力量,她當初就愛極了他的冷酷和霸道,她就是愛極了他眉目如畫的樣子。    他還是他,沒有變!    她也沒有變,依然愛他,最愛!    陰冷的黃昏,殘陽的光暈都打在了風起雲湧的海麵上,片片破碎的波光不死不活的閃爍著。    波濤聲中,昏黃的大海作為背景,一男一女緊緊相擁。    高大的軍官眉目如畫,懷中的白衣女子美得如空穀幽蘭,畫麵很美好,就是太美好了,讓人的心都破碎了……    —    “羽航……”    白薇薇咬著牙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庭院,懷裏還緊緊的抱著權叟的那幅畫。    莫名其妙的,她心裏突然慌了一下,一個聲音不停在提醒和催促她:快點過去快點過去,快點去到他的身邊……    腳腕已經紅腫了,一碰鞋幫子,生疼生疼。    她皺了皺眉,幹脆彎腰將兩隻鞋子都脫了扔掉,拚勁全力的,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沙灘上快步走。    心裏非常著急,羽航,這幅畫我找到了,你看我們當時笑得多開心,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記得待會兒要擺出和畫裏一樣的泡絲喲!    腳是疼的,心是亂的,臉上是笑著的。    快點去快點去,快點去到他的身邊……    一瘸一拐,每一步她臉上都疼得冒汗。    裸色的套裙讓她顯得很柔美,黑黑長長的頭發繚亂的被風吹在身後,她任其肆意的舞動沒空理會,腳踩著冰冷的沙粒,終於靠近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梁羽航所在的方向。    視線在觸及了海邊的一刹,猝然凝結——    眼前的畫麵美得奪目,讓周遭所有的景物都失了顏色。    她最愛的男人,緊緊的抱著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一個高高大大,一個溫溫柔柔,畫麵太和諧完美了,完美得有些、殘、忍!    鄭真!    白薇薇一下子錯愕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出色的美女,鄭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她認識那個總是喜歡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子,無論是照片裏還是晚宴上,她都美得奪人眼球,走到哪裏必然都會是焦點,最可貴的是她與生俱來的溫婉氣質,落落大方笑靨甜甜,是個男人都喜歡。    景微瀾說得沒錯,鄭真真的很出色,不愧為大軍花,難怪眼高於頂的梁羽航也會愛上她。    鄭真那麽美麗,如果她是男人,也會愛上她的。    但是——    羽航和她,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麽?    白薇薇笑了笑,搖頭自嘲:“真是個大糊塗蟲,怎麽平天白日的開始做夢了?一定是幻覺了……”    寒風中,凍得通紅的小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長長的大眼毛兒閃了閃,然後輕輕抬頭瞧去,臉上的笑意還未散盡——    眼前刺目的畫麵依舊在!    白薇薇一愣,又笑了:“哎,我這是怎麽了?嫉妒得要瘋了是麽?本來就不是應該認識的女孩子,我一再的想起她幹什麽,真是好沒出息!”    雖然她一直沒有朝梁羽航追問過鄭真的事情,但是風言風語的,她多少也知道些,他們早就斷了,所以她一直放放心心的和他相愛。    難道不是麽?    靜靜的看著海灘上相擁而立的兩個人,白薇薇心裏有些難過,撅了撅嘴,低著頭又揉了揉眼睛,她堅信是自己的錯覺。    這會兒,她閉目養神了很久,然後顫抖的緩緩張開眼睛,淺灘上,梁羽航突然一把挑起鄭真的下巴,然後用力的吻了下去……    啊!    白薇薇的心頭狠狠的一痛,如同巨錘敲在了悶鼓上,咚、咚咚!然後那種痛感很快的散開變成幾千幾萬柄閃光的寒劍從四麵八方齊齊的朝著她的死穴刺來,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她捧心皺眉定定的看著那兩個渾然不覺的情人,心痛得無以複加,冰冰涼涼的,跌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羽航……    撕裂般的痛楚讓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再也站不穩了,手裏的畫卷掉落在了沙子上,死一般的無力,連丁點兒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腦子裏亂哄哄的,都是那嘈雜的海潮聲,一**的,潮濕了她的心。    沒有靈魂控製她的行動,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下意識的,腳腕上的疼痛已經察覺不到了,她一步步的垂著兩條軟趴趴的手臂緩緩的走進那兩個熱吻中的男女,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孩子被吻之後陶醉的側臉……    —    嗬、嗬嗬。    她笑得淒涼絕望。    劇情竟然如此的俗套,所有的愛情都敵不過最美的初戀,她做的再多,和他再愛,都比不上初戀女生的回眸一笑。    他們的吻,讓她看透了自己那脆弱的愛情。    鏡中花、水中月、一切的美好都是他給的海市蜃樓!    腦子裏空空如也,各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瞬間撲來,不過她很清楚,她並不恨也不怨,她相信梁羽航也尊重他的選擇,他愛她的時候是真愛,他不愛了也是真的不愛,他和鄭真分手是真的分手,他又複燃了舊情回心轉意的重新接受鄭真,也是心裏最真實的感受!    她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認真!    隻是,太倉促了……    她還來不及準備……    呼呼的海風吹亂了她的心、她的發、她的裙,她好冷、好小、好憔悴……    大團兒的水珠湧在眼眶裏不停的閃爍顫抖,但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    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真的來不及了,就那麽梗在苦澀的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在他們身後三十米遠的位置,她明顯就很突兀和多餘。    白薇薇,你是一個多餘的人!    半張著唇,聲音依舊集結在喉嚨裏發不出來,羽航啊……為什麽不給我一點時間去準備,你不愛了,可我還是愛的呀……    透過眼裏的水珠,她朦朧的視線裏全是鄭真幸福的笑靨,鄭真真的是很美,尤其是那對得天獨厚的酒窩兒,迷得人暈乎乎的……    她就沒有酒窩兒,她就笑不出那種甜甜的小坑兒,她永遠都比不過鄭真!    她輸了,徹徹底底心服口服。    輸贏無非都是能不能夠得到男人的愛,很明顯她失去了。    身子就僵僵硬硬的插在沙子裏拔不出來,她冷冷的垂首而立,任憑海風吹散了她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更加蒼白瘦小的另外半張臉,最惹眼的就是她那隻含著眼淚一直都不掉出來的大眼睛,酸楚又淒涼,凝結了太多隱忍不發的情緒。    癡癡的、愣愣的、深深的凝望著那個人筆挺的背影,如果沒有了愛,這大概真的是最後一麵了吧?    羽航?    嘩啦啦,心裏下了一陣淒涼的雨,衝走了所有的熱量。    透心兒涼!    —    “羽航!”    鄭真低呼,然後緩緩張開了漂亮的大眼睛,視線落在了三十米遠處突然出現的女孩子身上,微微一愣。    那個女孩子身材高挑,一襲裸色的裙裝很趁她甜美可人的氣質,還有她那漂亮的長頭發,散散落落烏黑亮澤的大卷兒,被海風吹得朝一側飛舞,美麗極了。    她交往的人都很優秀,所以長期以來她便很少注重人的外表,更不會去關心別人的外表,但是,在她的記憶力,這個女孩子很特別,如果加上這次,她應該是見過她三次了吧?    一次是在z大女生宿舍門口,一次是在歡迎羽航回歸的國宴上,一次是現在……    好奇怪,每次她來尋找羽航,準保會碰見她……    心底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靈氣逼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目光很溫柔很祥和,靜靜的看了白薇薇半晌。    白薇薇一個人光著腳站在冬天的沙灘上;她,緊緊的環抱著梁羽航的脖子,享受著他的溫暖。    “嗯。”    梁羽航淡淡的答應了一聲,依舊背對著白薇薇。    鄭真的視線一直看著白薇薇,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有意思。    她歪頭笑了,趴在梁羽航的耳邊輕輕問道:“你、認識她嗎?”    “嗯?”    梁羽航一愣,依舊抱著她的腰,然後緩緩轉頭——    雪亮的眸子一暗、一冷。    很美的一個女孩子,年紀很輕,呆呆的立在沙灘上,身子如風中飄絮。    她穿得很單薄不說,竟然還是光著腳的,冬天哪,她不要命了麽?    那半張露在黑發外麵的小臉很招人疼,蒼白,瘦削,那隻美麗的大眼睛帶著一絲乞求和不甘還有深深的絕望……    她很傷心?    寒眸微微一眯。    心裏一陣煩躁,他討厭她那種眼神,她的那種眼神讓他心疼和不悅,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想再看見!    隻是一秒鍾,他馬上收回了視線。    —    特種兵出身,白薇薇耳聰目明,她知道鄭真在問什麽,她很期待梁羽航的回答,身子依舊在寒冷的海風中一動不動,下意識的,蒼白的小手緩緩的抬起……    羽航,前一刻我們還是親密愛人,這一刻,你要怎麽向自己的舊愛介紹我呢?    我算你的什麽?情人?女朋友?老婆?    梁羽航的眼神冷如冰刀,沒有任何的情緒,他看著她,不過是沙灘上的一道風景,並不當成是一個活人。    “不認識。”    淡淡的三個字,敲碎了白薇薇的心。    他和她的過去,全都被他給否定了。    可憐她連一個“前女友”的頭銜都沒撈到,和他相親相愛了半年,隻得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身份。    不、認、識。    羽航,是怕鄭真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會不高興麽?    他是這樣的,真愛一個人,就會千方百計的為對方著想,善意的謊言是對鄭真的一種保護,但是她白薇薇呢?    對她來說卻是封喉的利劍啊!    沒有片刻的停留,他陡然轉身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摟著鄭真走了……    羽航……    白薇薇菱唇張了張,空空的做了一個唇形,一隻小手顫抖的平舉在空中按住了自己的心,又緩緩的朝男人的背影延伸,她隔空虛虛的描畫著白霧中男人清雋的背影,眼裏的那顆淚珠越來越大,半顆含著,半顆溢在了外邊,沾濕了下眼瞼的長睫毛,卻就是痛苦的不掉下來……    逆著風,她眼裏淚花點點,手堪堪停在那個永遠都觸不到的位置,小臉蒼白無血色……    —    “羽航,那個女孩子好漂亮哦。”    “是嗎?我對別人並不關心。”梁羽航皺眉,一想到那個女孩子,他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潛意識裏,他在逃避那種痛楚。    “真的,你還是那麽沒有情趣。”    “那又怎樣?”    不是他要守護的人,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你等等我。”    鄭真一手抓著梁羽航的胳膊,一邊彎腰脫下了自己的踝靴,然後突然轉身提著鞋子朝白薇薇跑了過來,靜靜的將自己的鞋子放在她的腳邊。    冥冥之中,她似乎是知曉了什麽,送上一雙鞋子溫暖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吧,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其他的就很抱歉了。    梁羽航淡淡看了她的裸足一眼,皺了皺眉,在她又重新跑回到了他身邊之後,猛然將她打橫抱起,然後飛速的邁步走向瑪莎拉蒂。    “啊,羽航,還有別人呢,放我下來,會難為情的!”    “不行,你的腳會凍壞的!”    說了要守護的,他一定會做的很好。    “你帶我上了你的車子,我的帕薩特怎麽辦啊?”    “回頭我叫警衛開走。”    利落的發動車子然後駕駛,車輪碾過,地上的黃色便簽紙和空空的藥瓶兒都被風沙掩埋……    開車的男人終究還是淡淡看了後視鏡一眼,冰冷的眼神在看向了女孩子伸出的那隻小手時變得更加冷冽,心好像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瞬間窒息——    好“心疼”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立即搖頭不去多想。    用生命去愛醒後第一眼見到的女人!    不管他和鄭真過去怎麽樣,現在開始,他會好好對她!    事情確實有些蹊蹺和不對勁兒,他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回頭,他一定會好好調查,包括當初鄭真離開的真正原因,還有……    沙灘上那個奇怪的女孩子。    —    梁羽航的身影終於消失,白薇薇嘴角噙著苦澀的笑含淚看天。    羽化星辰歸碧月,    航夜朦朧長恨天。    羽航,你我心錨不在,相逢徒奈何?    眼裏那顆豆大的淚珠最終都沒有掉出來,所有的痛苦她又都全部吞了回去。    她知道,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沒有抓住他的手,錯過就是永遠錯過了,時光是不可逆的,一切都慘淡的發生了。她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自己,如果他不愛了,她會放手。    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嘩啦嘩啦……    海風更大,波濤更加洶湧,沒有他的地方,冷得凍死人。    視線中,一張素描畫被吹到了海裏,很快就浸濕了要沉下去。    白薇薇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梁羽航,難道她連一張畫都保不住也要失去嗎?    終於變了臉型,她顫抖著唇紅著眼睛嗚咽了,整張臉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不是的不是的,沒有沒有,她哭的是那幅畫,真的隻是那幅畫……    不顧一切的衝進了浪花裏,將那幅畫一把抓在手中,寒冬的海水冷得刺骨,她無知無覺,顫抖的將素描紙打開,裏麵的線條全部都氤氳不明了。    全身都嚴重的**了,她臉色發青發紫,兩腿麻麻木木的,心裏一下子就空了。    這幅畫是毀了,什麽都沒有了。    梁羽航你好殘忍,一點回憶都不給我嗎?    沒有眼淚,她隻是合不攏了嘴巴,她不停的狂喘,就好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樣的,稍有懈怠就會立即憋死,冰涼的指尖緩緩的描畫著素描中原本男人的位置,她想用心靈將畫麵補全,無奈怎麽做都是徒勞……    “嗬嗬,嗬嗬嗬嗬嗬……”    撕碎了**的畫作,她奮力的揮舞著兩臂衝著天空傻笑。    相愛的人,就算是分了手也不一定要反目成仇。    比如她。    她不恨他,那個冷酷俊美的男人她深深愛過,她對他一點都恨不起來。    但是,她一定會放手!    既然羽航有了更幸福的方向,那麽就算是不在她身邊了,她也是安慰的,她也會開始自己新的人生幸福的生活下去。    淚光盈盈,小手僵僵伸向他消失的方向。    ------題外話------    首先真的很抱歉,小脂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實在來不及碼字了,培訓的這幾天白天一點都不能碼字,晚上還要做作業,抱歉抱歉,今天更少了。    其次,隻有一種情況vv會放手,那就是梁羽航不愛她了,現在她放手了,但是梁少呢?他是無論什麽情況對vv都不會放手,所以,糾結了…    其實所謂的虐,就是最有張力最顯感情的東西,妹紙們明天不見不散哦,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