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付春生大概沒想到秦朗竟然如此無賴,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秦朗居然沒種接受他的挑戰,難道這廝沒有一點武者的榮譽感麽?沒有一點軍人的素質呢?

“你還是一個武者麽?你還算是一個軍人麽?”付春生向秦朗怒吼了一聲。

“有理不在聲高。”秦朗居高臨下看著付春生,“你向我挑戰,無非就是想要找回你們付家所謂的麵子,對吧?不過,我現在剛跟付春有的師父激鬥一場,體力和內勁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你這個時候來向我挑戰,你這是為了撿便宜吧?你要是一個武者、一個軍人的話,你不覺得這樣做很無恥麽?”

眾人不禁傻眼,但是都不得不承認秦朗的話很有道理。剛才秦朗跟史翔一戰,的確是耗費了很多時間和體力,付春生這時候提出挑戰,的確是有占便宜的嫌疑。

“好!算你說得有道理!”付春生道,“那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早上,我們在這裏解決問題,如何?”

“我拒絕!”秦朗依然不給付春生麵子。

“你——你還有什麽說法!”付春生冷冷道。

“難道你們姓付的,還是跟你們付家有關的人,都是這麽死纏爛打麽?”秦朗嘲諷道,“之前這個史翔,非要逼我應戰,我不答應,他就找人打我朋友。勉強應戰吧,把史翔給打飛了,又跳出你一個付春生,你們付家的人究竟是有完沒完啊?”

“我捍衛家族榮耀,這有何不可?”付春生冷哼道,“莫非你怕了不成?你要是怕的話,馬上跪下道歉,我也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付春生!你真的夠無恥啊!”

秦朗的聲音猛地拔高,“你口口聲聲為了家族榮譽,試問你的家族還剩下什麽榮譽?付春有被我一拳打飛是讓你們付家丟臉了,但是真正讓你們付家丟臉的事情是什麽?是付春有他指使人炸掉夏陽市的水壩,造成了許多百姓喪命,財產損失更是無法估計!作為一個軍人,本應該是維護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但是付春有所作所為,不要說是一個軍人,他連一個畜生都不如!至於你,這個畜生的哥哥,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應該大義滅親,早一點將付春有抓回來接受審判,這樣才能恢複你所謂的家族榮耀!”

“可是付春生,你看看你做了什麽呢?你以為挑戰我、贏了我,就可以恢複你們付家的榮耀了,真是自欺欺人啊!難道付春有被抓捕回來,被國家判為死刑後,你還要去挑戰國法不成?簡直是幼稚可笑!”

秦朗的口水戰功力一向十分厲害,此時簡直振振有詞、大義凜然,“另外,你付家的人可真是夠自以為是的。你付春生要挑戰我,我就必須應戰?那你們付家的阿貓阿狗要挑戰我,我也必須應戰?不應戰就不算是武者、不算是軍人了?請問,你知道老子有多忙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都無所事事?你要知道,老子好歹也是特別調查組的顧問,事情忙得很,實在沒工夫陪你這種無聊的人幹這些無聊的事情!”

“你……你……”

付春生被氣得差一點肺部爆炸了,如果是在私底下的話,他恐怕早就不顧一切地向秦朗動手了,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他隻能忍住動手的衝動,接受秦朗無情的嘲諷。

“總之,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戰——該幹嘛就幹嘛去!”

說完這一句話,秦朗從拳台上走了下來,當然是以勝利者的姿態走了下來。

付春生將拳頭捏得“咕咕”直響,但是他卻不能對秦朗動手,這讓他分外地惱火。

看著秦朗離開這裏之後,付春生這才鬆開了拳頭,然後腦子當中有了一個想法,他決定去一趟醫院,探望一下史翔,因為他們兩人也算是同仇敵愾了。

當付春生趕到醫院的時候,史翔已經在接受接骨的治療了,他在手術室外麵等候了一段時間,史翔終於被轉入了康複病房。

雖然肋骨被人打斷,不過對於武者來說,這點傷也算不了什麽,畢竟習武者的身體恢複能力都是很強的,而且都有專門的跌打藥配合療傷,所以修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隻不過,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打敗、重傷,這讓史翔簡直顏麵掃地,以後注定會成為平川省軍部係統的笑料了。

在病房裏麵看到付春生,史翔知道對方是為何而來,他向付春生道:“付中校,謝謝你來看望我。想不到,我被人打敗之後,居然就沒人來探望了,以前教過的那些南木軍分區的軍官,居然也裝著我不認識老子了。”

“史叔叔,人就是這麽現實,你也不用太介意了。養好傷,自然就有機會報仇的。”付春生道。

“你又沒有出手替你弟弟報仇?”史翔問道,這當然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巴不得秦朗心在也躺在醫院裏麵療傷。

“我倒是想出手,但是那小子居然不敢應戰!”付春生冷哼一聲。

“不錯,這小子就是奸猾!”史翔道,“我早上去上門挑戰,他也不敢應戰,最後我隻能將他的狐朋狗友打了一頓,這小子才答應跟我一戰的。”

史翔這分明是在提醒付春生,想要跟秦朗一戰的話,就必須要從秦朗身邊的人下手。這廝心在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心腸卻是非常歹毒的。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付春生道,“我遲早都會收拾掉這小子的。不過,史叔叔可知道我弟弟的事情?他怎麽會忽然失蹤呢?”

“這個……可能是他做的事情被洛海川知道,洛海川剛要抓捕他,你弟弟就消失了,這個很顯然是他……嗯,潛逃了。”史翔本想說付春有是畏罪潛逃的,不過考慮到付春有畢竟是自己的徒弟,說是“畏罪潛逃”的話,他臉上也是沒多少光彩。

“事情沒這麽簡單。”付春生搖頭道,“我弟弟如果是潛逃的話,至少他也應該跟家裏麵聯係一下的,如果不是太大的事情,家族有辦法幫他擺平的。就算是真要逃走,借住家族的力量,也更加穩妥一點。”

“好像是這個道理,那你有什麽發現?”

“我調查到一些東西了,昨天晚上,我弟弟找過你的師弟任光德。不過,今天任光德和他的幾個得意弟子都不見了。”付春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