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州,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秦朗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哼!小子,你在……做夢!”王雄州的語氣居然還出奇地硬,“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知道嗎?你竟然敢殺國家的士兵……還敢對我這樣的軍隊高官下毒手,你這是跟整個國家作對你知道嗎,你和你的家人,都會被視為叛國、反革——啊!”

王雄州死到臨頭竟然還想威脅秦朗。也許,他太高估了自己軍長的身份,他以為秦朗會像之前那個青年僧侶一樣讓他離開。畢竟,王雄州是軍團的高級官員,身份擺在那裏,但凡是江湖人士,隻要不是血海深仇的話,沒有人願意去碰這些高級官員,尤其是軍方的高級官員。

可惜的是,王雄州這一次卻看錯了秦朗。

秦朗同學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人要犯我,我必殺人”。秦朗雖然是江湖人士沒錯,但他卻不是江湖上的善男信女,否則也不會成為老毒物的傳人。

王雄州所作所為,在秦朗眼中已經達到了“該死”的標準,所以秦朗也沒打算讓王雄州繼續活下去了。不過,秦朗想要知道王雄州的幕後“老板”而已。

既然王雄州不配合,秦朗就隻能讓他受點苦頭了。秦朗將一點點鬼斑石魚的毒素通過鋼針刺入王雄州的身上,這廝立即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倒不是因為王雄州沒有骨氣,而是因為鬼斑石魚的毒素已經超出了人體能夠忍受的痛苦極限。當然,如果鬼斑石魚的毒素太一般的話,也不可能會被秦朗選中了。

王雄州的慘叫聲讓一旁的彭越山不禁心驚膽顫,他現在已經開始祈禱秦朗不要用同樣的方法來折磨他了。

等王雄州痛苦哀嚎了一陣之後,秦朗才取走了鋼針,將這鋼針在指尖輕輕搓動:“你還想不想再紮一針?”

“我說!”王雄州趕忙說道,經曆過剛才的痛苦,王雄州感覺十八層地獄都不過如此了,他寧願被亂槍打死,也不想再被秦朗紮一針了。

“講。”秦朗冷哼一聲。

“其實,我是替他們做事。”王雄州很小心地說出了一個家族的名字。

“什麽!”聽見這個家族的名字,一旁的彭越山都驚駭了,他喃喃道,“難怪……難怪王雄州你離開了門派……原來竟然為他們做事了,可惜……門派耗費了這麽多心血培養你。”

“人往高處走。彭長老,還請見諒。”王雄州道。

說出了這個家族的名字之後,王雄州的底氣反而足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抬出這個家族之後,對方一定會有所顧忌的。盡管手腳被炸廢了,但是王雄州依然不想死,現在醫學科技如此發達,隻要留住老命,依然有翻身的機會。更何況,這一次雖然受傷了,但以他王雄州的本事,指不定還能因禍得福給自己弄一個“頭等功”。

王雄州的後台不是葉家,秦朗有些意外,但又覺得不太意外。因為在秦朗看來,葉家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手筆來支持王雄州搞什麽私人武裝,而且這裏是自治州,葉家雖然在平川省有很大的影響力,但未必就能完全掌控自治州的建設兵團。

最關鍵的是,葉家雖然強勢,但跟王雄州所說的那個家族比起來,還是相差太遠了。

曾經有人說過,一些強大的家族影響和控製著一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的格局。

也許很多人不相信這話,但實際上即便是超級霸主美國,依然掌控在一些強大的家族手中,所謂的總統、議員,全都是這些家族推出來的代言人而已。

而在華夏,依然有這樣的超級家族存在。有外國媒體曾經說過,這個國家是掌控在五百個超級家族的手中。

秦朗當然不會相信那些狗.屁外國媒體的話,但是他知道一些超級家族的確是擁有很強大的影響力。就比如葉家,葉家的勢力幾乎滲透到平川省的每個領域,掌控了整個平川省數十年之久,而葉家卻還算不上真正的華夏超級家族。

而王雄州背後的家族,卻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因為秦朗知道一些經常出現在電視、報紙上的政客、壟斷企業的老總就是那個家族的代表。他們是家族的代表,隻會代表家族的利益,而不是人民的利益。

“王雄州,既然你為這個家族做事,那麽你來這裏的動機是什麽?”秦朗繼續問道。

“年青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為他們做事情,你就應該明白,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麽好處。”王雄州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底氣真的很足了,竟然隱約有些裝.逼了。

“王雄州,你知道之前那個年輕僧侶是什麽來頭嗎?”秦朗冷笑著問了一句。

“什麽來曆?”王雄州雖然不知道那青年僧侶的來曆,但是卻感覺對方肯定來頭不小。

“我不知道。”秦朗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因為在我麵前裝.逼,不小心就被我殺了,也就忘了問他什麽來曆。”

秦朗的意思很明顯了,既然他敢殺那個年輕僧侶,同樣也就敢殺他王雄州。

王雄州猶豫了一下,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然後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在準備一個‘萬世計劃’。我為他們做的事情,隻是這個大計劃中的一個小環節。”

“你具體為他們做什麽?”秦朗皺眉道,這個所謂的“萬世計劃”似乎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些年,我一直呆在建設兵團,除了幫他們培養私人武裝力量,另外就是尋找這個‘暗佛遺跡’,因為他們對各類古武功法都很感興趣。隻要我得到遺跡中的功法,就算是立了大功,他們將會給我很多好處。”王雄州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你一樣的人替他們在賣命?”秦朗聽出了王雄州的話外之音。

“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的。”王雄州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聽一聽我的合作建議嗎?”

“合作建議?”秦朗冷笑一聲,“說來聽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這對你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我看不如這樣,你跟我合作,將遺跡中的一些東西拿出來取信於他們,然後我們都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好處。”

“嗯,不錯,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秦朗笑了笑,王雄州以為自己已經說動了秦朗,正要再勸說兩句,忽地秦朗一掌拍在了他的頭頂。

“為什麽……”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臨死前王雄州隻來得及吐出這三個字,這代表了他心頭巨大的疑惑,他不知道為何秦朗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