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5章歡歡再次被訪

第二天這個消息便在帥府傳遍,命案仍然繼續發生,在夜間又有人慘死。眾人好不容易收回肚子裏的心,再次被提起來,一時間所有的懷疑矛頭都指向英翹,到底清寧是不是凶手?

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很顯然抓住的不是真凶,當那當然有另一種可能——殺人的不止清寧一個。

議事廳,楚墨滿麵怒容,英翹站在他的麵前,雙眸平靜如水,根本沒有一點波動,似乎死人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麽。

“英翹,你不是說清寧是凶手,而且已經捉拿了她嗎?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又有命案發生!”楚墨的語氣陡然變得冷冽,那眸中的憤怒絲毫不加隱藏,看著英翹的眼神也變得失望至極。

前一天對她還是那樣溫柔,陡然改變的態度卻是讓她的心不禁沉了又沉。

英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也沒有回答他的話,或者根本不想回答。

英翹早已習慣了,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淮西統帥,這就是那抬手之間掌人生死的淮西千萬人口的主宰。

對他來說,這個帥夫人根本就是可有可無,可輕可重;在他的眼裏,有用了就是好的,沒用的他根本不屑一顧,青梅竹馬也抵不過時間的改變。

她在他的心裏什麽也不是,至少英翹是這樣認為的。

“你不說話?還是你心虛了?”他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英翹會為了鏟除對手而不顧她人的生命。

“我沒有什麽好心虛的,證據確鑿凶手是清寧,至於為什麽會再次出現慘案,肯定是凶手不止一個。”英翹神色淡然,麵對楚墨的憤怒,她根本沒有一點緊張和不知所措。

其實真凶是誰,英翹也不知道,葉凡沒有告訴她,她也不想知道。她隻知道不能給清寧翻身的機會。

“哼,一派胡言!”楚墨冷哼一聲,他始終不肯相信清寧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現在對他來說,穩定帥府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命案不斷的話,那他也別想安穩了。

“那你有何高見?還是您想包庇她?”英翹冷笑,冰冷的雙眸直直的看著楚墨,嘴角的那抹弧度帶著深深的嘲諷。

楚墨啊楚墨,是不是你永遠看不見我?英翹突然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所謂的帥夫人,不過是一個虛名,連他的一點溫柔她也得不到。

“好,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找不到其他凶手。那清寧就當無罪釋放!”楚墨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看法,固執的想要讓清寧平安無事。

或許是因為慚愧,他還是想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來贖罪。

“好!”英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白說,楚墨固執的堅持,她這個無足輕重的人根本改變不了他。

英翹心中不住的咆哮,仿佛瘋狂了一樣,她不甘心,不甘心,可是她到底該怎麽辦?誰能告訴她?她應該去不惜耗費功力和陽壽去算出凶手?就算是捉拿了又有用嗎?

她突然覺得,熊定一的話是對的。

“退下吧。”楚墨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開口,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英翹一眼。

“我告退。”她苦笑,想說什麽卻怎麽也沒說出口。為什麽每次二人見麵,總是這樣?

他的心裏真的容不下自己了吧?

或許,這些已經不重要。

屋外晴空依舊,隻是怎麽也照不亮她心中的陰霾。她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抬起腳便向著卿嫻督帥府的方向走去。

聶祺。她冷笑,據她所知,那蠱毒似乎和臨淮軍有著什麽聯係,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線索。

倪歡歡這時候卻是不知道英翹的想法,依舊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偶爾澆澆花,倒也頗為自在。她也知道這帥府裏又出現了命案,隻是這和她無關,反正死的人不是自己,況且她身邊有蘇姨保護,倪歡歡總是莫名的心安。

不過可惜了那清寧,成了替罪羔羊,當然,這多少讓倪歡歡覺得她是作繭自縛,那種女人心機太重,口蜜腹劍,或許這些命案真的和她有關係。

倪歡歡並不知道是自己殺人的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麽平靜。

也正是因為這樣,除了英翹,還有那個暗中操控倪歡歡的人之外,根本沒有人發現倪歡歡的異常,更不會把一場場的命案聯係到倪歡歡的身上。

“小姐,帥夫人來了!”就在這時,突然接到下人的稟告。

倪歡歡不由得一陣疑惑,站起身連忙走出去迎接,同時也在猜測英翹來這裏的目的,畢竟如今處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這麽久沒來卻在這個關頭突然造訪,這當中肯定有什麽因由。

“不知夫人來這裏有何貴幹?”倪歡歡輕移蓮步走到她的麵前,手指一扶耳邊的發絲挽在耳後,輕聲問道。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這些天帥府裏發生的事情,想必妹妹也已經知道了,不知道妹妹有什麽看法嗎?實不相瞞,大帥正是讓我查這件事,可是卻總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眼看給我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不知道妹妹有什麽好主意沒有?”英翹飛快的說道,語氣比往日少了幾分冰冷,站在庭院中,連屋裏也沒有進去。

倪歡歡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是來問這個。疑惑的看著她,這前幾天楚墨才來過,如今英翹又來,這夫妻二人是商量好的麽?

頓了頓,開口道,“這個恐怕要讓姐姐失望了,我對於這種事情可是一竅不通,恐怕幫不到姐姐了,實在是抱歉。”倪歡歡有些歉然,謙虛的態度讓人根本不好去發火。

英翹眉頭再皺,看她的的樣子,什麽也看不出來,似乎凶手真的不是倪歡歡一樣,不過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許突破口就在她的身上。

“妹妹這麽說可就見外了。”英翹開口,轉身看向一邊的花草,隨手拿起石桌上的水瓢輕輕的灑到那些花草上。

一股清香飄過,和清寧院裏的不同,卿嫻督帥府裏的花清新淡雅,似乎這麽輕輕一聞就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英翹淡淡一笑,放下那水瓢,“這花開的倒是熱鬧。”

她轉身,看著倪歡歡,“既然妹妹不知道,那我就不叨擾你了。”

不等倪歡歡回話,她轉身走了出去,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讓人不禁背脊一寒,連忙避之不及的離開,生怕驚擾到了她。

倪歡歡不解的看著她,摸了摸頭卻怎麽也沒弄明白,為什麽他們都來問自己?雙眸微眯,仔細想想,似乎最近這幾晚她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