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宏的紫色淡紫色光暈,宛如霧裏彩霞,絢爛奪目。龐大的氣勢,似雷霆壓頂,沉重厚實,就連黑雲,都破開一層縫隙,透出蒙蒙月華。

負手而立,偉岸的身軀爆發出雄壯的力量!頂天立地,長發隨風飄蕩,劍眉橫立,透著森森冷意,眼眸微縮,閃爍著點點寒光。那股氣勢,那股力量,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還是原先的那個人嗎?那個在月華湖上淒涼而走的人嗎?

“你是哪裏的小孩?居然有半神的修為。你師父是誰?”墳墓中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地音調,但卻沒有半點恐懼,甚至於還有點調侃。

“你有什麽資格知道我師傅的名諱?”宏大之聲,如雷貫耳,陣陣轟鳴之音在秦豫等人的耳朵裏回蕩。

“哈哈……當年九州正神看到我也得避讓三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知道呢?小英子的師傅百華子對我都退避三舍,你說我有資格嗎?小孩,在我威風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裏呢!哈哈……”狂妄的笑聲,那種藐視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放屁。你真要是如此厲害又怎麽能被鎮壓在青碑之下?”男子怒目園睜,憤怒之極。

“罪不可赦。”墳墓之下,透著猛烈地寒意,總是像個百裏的黎國,都清楚地感覺到。

那話語之中的殺意,濃烈無比。安靜的墳塚陡然之間,陰風肆虐,魔鬼在陰風中跳舞,惡魂在黑氣中留戀,墳墓在顫抖,大地在搖晃。黑氣倒卷入高天,紫黑色的閃電在雲柱中閃爍不定。

那是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半仙級的人物隻要沾上便挫骨揚灰,徹底魂消魄散。那個惡魔在憤怒,空氣好像灌上了鉛,顯得沉重無比,胸口處好像被壓著石頭。

所有的人都因此吐出了鮮血,唯有宮殿裏的人安然無恙,但是那層神光罩卻在顫抖著,七彩的光芒在上麵遊離。大祭司神色凝重的站在房頂之上,看著遙遠的可怕一幕。

男子的神色也凝重了許多,那股森然的殺意讓他感覺到了消失了好久的死亡之感。那是正神才能給他的感覺,而現在確實清楚地感覺到的。

“小心。那是半神都無法殺死的狠角色。你要當心。”瓊英提醒道。

“你在關心我?”很顯然,得到瓊英的關心,男子很是開心,語氣中透著毫無遮掩地喜悅之色。

雙手分開,掌對兩側,一道淡紫色的光罩牢牢地將男子護佑在裏麵。而瓊英扶搖琴,神色坦然,彩光宛如煙雲,彌漫在瓊英四周,漆黑的背景之下,那是無數人都著迷的神秘色彩。

**的黑氣,旋轉著,浩蕩著無盡威力,充斥著森然殺意,向著男子猛烈轟來。一柄柄魔刀,一個個骷髏,無數魔兵揮動著魔刀,在黑氣裏,張牙舞爪地向著男子衝來。

“五雷轟頂。”

男子雙手交與胸前,紫光繚繞其間,接著大喝一聲,隨即雙掌向天推去。一道蒙蒙紫光衝天而去,瞬時,電雲密布,無數雷電交織成漫天電網,轟然而下,空氣都在爆炸,傳出“轟轟”之聲。

“我要出去——”又是一聲大喝,墳墓中的惡魔,徹底瘋狂了!

大地因此在顫抖,一道道可怕的裂縫蔓延而去,宛如手臂上的血痕,醒目而且驚心。一個個墳塚在爆炸,一方方土地在塌陷,那座大山都在淪陷,可怕的力量,甚至於滄海桑田。

而此時,那一直隱隱約約的青色石碑,瞬間變得清晰可見,上麵鐫刻著無數神秘字符。金光彌漫,脫離青碑,顯出金色字體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著,滂湃的氣勢如狂風中的大Lang,狂暴之極。

“咚,咚,咚……”

見此場景,瓊英左手托琴,右手的纖指在琴弦上跳動。美妙的音符,傳唱出神秘的力量。青色的音波與青碑渾然相合,兩者的力量如魚得水,交融在一起。

青碑愈加清晰。每個字符,橫豎可見,每撇每捺,都蘊含著無量之力。字體,似蒼龍,如海蛟,張狂有度,蒼勁有力。而這些字,讓秦豫心潮澎湃,他見過,那個為他傳授天蠶掌和封天術的神碑上也曾出現過這般神秘字符。

隻是他疑惑了!為什麽先前的字符,個個皆認識?為什麽此時的字符,卻晦澀難懂?

天雷之下,一切皆無。那些可怕的魔兵都在天雷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濃重血腥之味的黑氣也滌蕩無存。而那猛烈地地動山搖,此時也慢慢消停了,青碑牢牢地鎮壓著那個惡魔。

“你封不住我的。”陰森的聲音冷冷地傳出地表,響徹在漆黑的夜色中,整個黎國幾乎毀滅一旦。

雖說毀滅了黑氣,但男子臉色蒼白,天雷的召喚耗盡了他幾近一半的真元。不過,此時他還是頂著虛弱地身體,凝視著那頂天的青碑,將其他潰散的真元再度凝聚於掌心。

紫光彌漫。真元凝聚,周圍的靈氣都在急劇流失,匯河成海,待到真元飽和之時,雙掌一推,紫光如離弦之箭,衝進了青碑之中。雖沒有完美的融合,卻也讓青碑神威大振。

金色字體,金光閃閃,無邊威力四散而去,那是恐怖的力量,卻沒有任何傷害,隻是讓所有的人升起渺小之意。字體浩蕩著無盡威力,然後沉入底下,牢牢地封住了那個惡魔。

世界平靜了!黑雲在慢慢消失,血雨也停止了,半盞茶之後,天還是原來的天,隻是月移西樓。

所有的**汗淋漓。虛脫地坐在地上。衰尾道長臉色蒼白,心跳加速,右手按著胸口,使勁地喘著粗氣,片刻之後,和劉燁相互攙扶著向小院走去。

秦豫扶著牆,跌跌撞撞地邁著沉重的步子,似醉酒的酒鬼,三步一搖,兩步一晃,看上去似乎要倒下時候,卻還是歪歪扭扭地站在那兒。秦豫的身體好像空了一般,子母針上的毒素在慢慢擴散,如果不是剛剛用真元逼出一些,恐怕此時秦豫已經和閻王見麵了!

席地盤坐,秦豫需要即可恢複真元,並用潰散的真元逼出體內的毒素。一炷香之後,那幹涸的身體如逢甘露,絲絲真元如清泉,澆灌著那枯燥的身軀。而那些四散的毒素也已經被很好的控製在了一方,雖不能逼出體外,但至少可以保全性命。

三炷香之後,衰尾道長和劉燁已經走到了小院。然後各自回房,恢複真元。而此時,秦豫清泉一般的真元,終於成為了小河,丹田之處,那些真元在靜靜地交匯,又隨著血脈,慢慢的流淌。

整個黎國的國都,成為斷壁殘垣。而古寶卻還不曾出世,但那些覬覦古寶的家族,卻已經蠢蠢欲動。

巍府已經派人在黎國四處打探古寶的確切位置,可得到的總是含糊不清的消息,為此巍延已經殺死了兩個探子,把對秦豫的仇恨完全的爆發出來。而慕容山莊則浩浩蕩蕩地向著一處草房走去。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梁符的霍老在很遠悄悄地跟著。

那是一處廢棄的房子。土做的牆體在血雨中已經被摧殘的體無完膚了,上麵覆蓋的荒草,也七零八散,露出簡陋的框架。但奇怪的是,周邊的磚房已經成為廢墟,唯獨它,卻屹立於此。

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

慕容山莊之人,卻相信另一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