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帶著尾焰的高彈頭,旋轉著向天空飛前進,在擊中了飛蛾人的時候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引爆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章魚頭喪屍給飛蛾人加持的那層無形意識護罩終於沒能防護住這威力遠在子彈很多倍之上的毒刺導彈,飛蛾人的身體像是一個破裂的氣球一樣被炸得麵目全非,原先那個妖豔動人的美女不見了,被分裂成無數塊細小的碎片。帶著餘溫的肉塊和骨渣從天而降,下了一場血雨。

“好了,空中的威脅消除了,現在換地麵上的了。”王新遠咬牙將第二枚導彈裝入射器,瞄準了喪屍大軍中的一輛重型卡車,再次扣動了板機。

高旋轉的彈頭越過無數喪屍,準確地命中了卡車,瞬間就撕爛了重型卡車的脆弱車皮,徑直鑽進卡車內部生了爆炸,將爆炸的能量宣泄開來,轉變成一場熾熱的火焰

重型卡車被炸得粉碎,瘋狂的氣浪混合著大小不一的卡車碎片以爆炸點為中心散,將附近的喪屍大軍完全吞噬,各種各樣的鋼鐵碎片好像鯊魚鋒利的牙齒一樣將擋在路上的喪屍切割成一段一段的。

爆炸產生高爆熱量將喪屍大軍打出了一個缺口,十幾名警衛護送著雷軍抓緊著這個機會,把吉普車的馬力開到最大,同時車上的兩台broningm2機關槍瘋狂地向喪屍掃射,熾熱的火焰從m2機槍的槍口中噴出,一道無法阻擋的飛竄鋼鐵瘋狂地破壞著喪屍們那腐爛不堪的身體,將它們的身體打殘、打碎、打爛,飛濺起無數骨渣和爛肉,繼續擴大著這條混合汙血和爛肉的救命缺口。

王新遠深知,以現在喪屍大軍的數量,這道缺口肯定會在吉普車開出之前重新補上,那時候雷軍絕對跑不出去。他一麵吩咐殘存的幾十名士兵繼續阻擊喪屍,為他爭取時間,一麵將第三枚彈頭裝入導彈射架,他高舉起射架,瞄準了那個章魚頭喪屍。

“嚐嚐這個吧,看你有沒有本事再把它閃開。”王新遠咬牙切齒道,他按下按鈕,一枚高溫的彈頭旋轉著直奔章魚頭喪屍而來。

在王新遠將射器對準的時候,章魚頭喪屍的表情就凝重起來了,它閉上那隻大大的眼睛,好像在努力做著什麽事情,一層王新遠看不到無形精神護罩擴展了開來,將章魚頭喪屍和它的護衛完全籠罩住了,導彈在護罩的外層就激烈地爆炸開來,形成一團巨大的紅色火球,閃動著無比耀眼的光芒。周圍的普通喪屍被炸得人仰馬翻,可是護罩裏麵的章魚頭喪屍和一幹高級喪屍卻毫無傷。

“媽的,這個你也行,再嚐一枚試試。”王新遠咬牙切齒地把最後一枚毒刺導彈裝入了射架,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可是這回毒刺導彈根本就無法靠近章魚頭喪屍。它腦袋上的觸手輕輕一揮,毒刺導彈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在空中轉了個彎,斜斜地飛入了旁邊一座居民大樓,轟隆一聲爆炸開來。

王新遠的兩次導彈攻擊雖然沒有傷到章魚頭喪屍的一絲一毫,但還是對雷軍的突圍起了很大的作用,章魚頭喪屍好像並不能一心兩用,在它全力對付王新遠射出來的導彈時,喪屍大軍好像失去了指揮一樣亂了陣腳,喪屍們擠在一塊互相推搡,全憑自己的喜好行動,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氣勢,雷軍的吉普車趁機用m2機槍開出一條血路殺了出來

章魚頭喪屍對王新遠的挑釁好像很生氣,它觸手一晃,身邊一名身材魁梧,滿身肌肉的壯漢喪屍走了出來,這名力量特長喪屍仰天長嘯了一聲,用手抓了兩下胸前長長的黑毛,一步一頓地走到一輛廢棄的夏利小汽車前,一把抓住小汽車的車頭,像扔鉛球一樣原地旋風般地轉了幾圈,小汽車便脫手而出。

足有近一噸重小汽車被拋起了老高,飛越過幾十米的距離後便重重砸到王新遠防守的陣地中,出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當場將他們當做掩體的幾輛吉普車砸得翻轉了過來,躲在車後的幾名戰士也被砸得骨斷筋折。

章魚頭喪屍身邊還有一種瘦弱的敏捷型高級喪屍,它兩腿彎曲如弓,雙手的位置竟是一對如螳螂雙臂般的骨質刀臂,邊緣鋒利無比,上麵分布有密密麻麻的鋸齒,整個人就像一隻蓄勢待的螳螂。

章魚頭喪屍腦袋上觸手一動,兩隻螳螂臂喪屍便會過意來,它們兩腳一蹬便躍了起來。它們不走大路,反而踩在道路兩旁的樓房窗戶行走,看這架勢和奔跑的度,跟走在平地上沒什麽區別,重力法則好像完全對它們失去了作用。

兩隻螳螂臂喪屍幾下便來到了王新遠的隊伍中間,鋒利的刀臂掠過一道殘影,凶狠地照著幾名操作機槍射擊的士兵的腦袋扇了過來。

士兵們隻覺得眼前出現一道白光,還沒有來得及出任何聲響,頭顱便如同被激光切過一樣,半個腦袋無聲無息地從肩膀上滑落,乳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鮮血從脖腔中噴湧而出,飛濺向天空。刀勢不減,連同士兵把握機槍的雙手一並斬落,鋼鐵構成的重型機槍也變成了兩截摔在了地上,迸濺出一堆零散的機槍零件,原地隻剩下沒有腦袋和雙手的士兵軀體依然矗立著。

螳螂臂喪屍的入侵使得王新遠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整個戰場就是螳螂臂喪屍表演殺戮的現場,刀臂所過之處都是一片血雨斷肢亂飛,剩下的十幾名戰士很快就被屠戮一空。喪屍嗥叫著衝進陣地,可是奇怪的是喪屍大軍並沒有急於攻擊王新遠和另一名殘存的戰士,而是七手八腳將他們按在了地上。

“活捉,真沒想到我居然會成為喪屍的俘虜,還不如直接吃了我呢。”滿身是傷的王新遠自嘲道,剛才在搏鬥過程中他的身上也被喪屍抓傷了,所以心中早就沒有了活著的念頭,死亡這時對他來說反而是更好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