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不是喜歡湊熱鬧嗎?這次怎麽這麽安靜?”告別連錫仙帝後,梓律仙君忍不住問桑榆和萬侯九霄。斯頓等人畢竟不是自己人,他特意避開了他們才問的。

桑榆淡笑道:“你覺得我和霄是衝動之人?”

梓律仙君一驚:“這麽說,你們竟是打算去陰怒山?”

“不一定,”這並不是什麽需要隱瞞的事,萬侯九霄直接說道,“還是要看連宮主到底能調查到些什麽。我和榆兒確實有些興趣。”漫漫人生,總得找些樂趣不是?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所謂的樂趣,而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如果要去,肯定是要準備充分了才去的。

梓律仙君徹底無語。

又在太白山宮住了差不多半個月,桑榆和萬侯九霄估計連錫仙帝派出去的人的調查差不多有結果了,再次求見連錫仙帝。連錫仙帝還在閉關之中,似乎猜到他們可能會去找他,交代弟子給他們帶了一句話——兩位小友,等本宮主出關,再麵談不遲。

桑榆和萬侯九霄有些納悶,不知道連錫仙帝如此考慮是不願意與他們共享消息,還是有其他原因。

但連錫仙帝既然有意不將調查結果告訴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便在傳話弟子的通訊牌裏留下印記,如果連錫仙帝出關,便用通訊牌聯係他們。

隨後,桑榆和萬侯九霄便離開了太白山宮,打算在太白星和附近的星球上好好地遊玩。

梓律仙君這趟來太白星一無所獲,鬱悶無比,自然還是跟著他們走了,無論如何非得讓萬侯九霄給他找個伴不可。

這一玩,就是一年,連錫仙帝始終沒有聯係桑榆和萬侯九霄。“血色木蓮”也未再出現,想必也是在閉關之中,桑榆和萬侯九霄無法,便暫時將此事拋之腦後。直到五年後,兩人再次聽到消息,“血色木蓮”再次現身,殺害魔修狂頂派掌門血放。血放是魔修,桑榆和萬侯九霄當然不是關心他本人,但他們刻意打聽了一下,卻得知,根據狂頂派弟子的調查,“血色木蓮”不是血放仇人中的任何一個。換一句話說就是,和殺害鳳流葉、攻擊連錫仙帝一樣,“血色木蓮”為何會殺害血放也是一個謎。

此事使得桑榆和萬侯九霄越發好奇。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原本他們還以為“血色木蓮”隻會針對仙修一脈,沒有想到魔修也是他的目標。血放的死在仙界掀起了一陣狂躁與恐懼之風,名聲響亮的修士都在暗自擔心:下一個被“血色木蓮”盯上的人會不會是自己?“血色木蓮”在暗,他們在明,此事對他們著實不利。

因為此事,整個仙界似乎都多了一股緊張氣氛。

萬侯九霄和桑榆雖然沒有閉大關,但每日都會打坐,並沒有放鬆修煉,兩人的境界如今已非常穩固,而且二人又煉製了一批仙器和仙丹。二人不一定能闖入陰怒山,但憑他們的手段,在危機關頭順利逃離卻不是問題,走一趟陰怒山未嚐不可。

二人既然都有了這個念頭,便認真地準備了兩個月之後,向陰怒山而去。

根據連錫仙帝所說,如今陰怒魔帝仍在休眠期,不管怎麽說,陰怒山勢力的危險比他在非休眠期時要稍微少幾分。

梓律仙君和桑榆、萬侯九霄在一起待了五年時間,早已愛上仙侶峰上的悠然,一直沒有離開。這次仍然和他們一起,不管怎麽說,萬一有什麽事,他們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

順便—說,這五年,梓律仙君在萬侯九霄的“努力”之下,曾找到一位在性情上比較合適的伴侶。男人叫黑優,是他們三人在一個新星球上遊玩時新結識的一位朋友,實力乃是仙君中期。梓律仙君和黑優仙君交往一年後,不說愛上彼此,但對對方都比較滿意。奈何,二人在第一次準備雙修時才發現彼此都不願意在下麵。為此,二人決定用實力說話。兩人打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分出勝負。休息一天之後,兩人也打了三天三夜,竟然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兩人覺得這事說出去挺不好意思,也沒敢讓桑榆和萬侯九霄知道。

二人對對方還是有幾分感情的,都不願意放棄彼此,休息兩日後,決定再比最後一場,誰贏了就是上麵。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三次,兩人仍是打了個平手。

盡管梓律和黑優都瞞著,這件事還是讓桑榆和萬侯九霄知道了,這個結果使得兩人在房間裏大笑了將近半個時辰,同時也對梓律仙君和黑優深覺驚歎與佩服:驚歎的是二人的實力與恒心,佩服的則是二人對上下位的執著。

萬侯九霄覺得黑優和梓律還是比較相配的,也分別找他們二人談過話,中心思想就是:在上在下並沒有什麽不同。

可惜,桑榆和萬侯九霄縱使都有好口才,遇上執著的二人,硬是沒有半點勝算。桑榆和萬侯九霄也隻能作罷,畢竟對上下位的態度也是求一個“緣”字。

後來這事不了了之,梓律和黑優也隻能恢複成正常朋友的關係。梓律是個厚臉皮,倒是覺得沒什麽,和黑優相處時仍然很自然。黑優最開始與梓律相處還有些不自在,過了四五天也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