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推入地牢,楚淩悲涼的看著這個陰暗的地方,心如死灰,是羽勝推她上了絞刑架,該怪他,恨他麽,好像一切毫無理由,畢竟從一開始自己也隻是想要利用他罷了,更何況,自己要殺的是他的身生父王,一切善惡因果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隻會讓人越陷越深,最終難以自拔。他做那個決定的時候一定也很痛苦吧!

“走,進去!”侍衛打開了一間牢門,楚淩被狠狠地推了進去。腳步沒站穩,倒在了地上,隻感覺右手好像摸到了一個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一驚愕鬆開手,一隻灰溜溜的小老鼠迅速的逃離,有點心顫,自己什麽都不怕但就是除了老鼠!趕緊拖著渾身酸痛的身子爬上了牢房內唯一的床榻,一塊硬石板。在上麵就不會有老鼠爬上來了。

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蔑的笑聲:“堂堂刺客,有膽量刺殺皇,怎麽連個小老鼠都畏懼!”

楚淩知道那個聲音是南宮羽彥的,一見到他,全身的傷口都在加倍的疼痛,提醒著自己那個男人的可怕。

見他沒有理睬自己南宮羽彥明顯的有些惱怒了“哼,原本是想救你一命,既然你這麽不領情,那算了!”

救自己?楚淩詫異,這人腦子有病啊,明明就是他把自己帶來的,待回頭時,隻看到南宮羽彥拂袖而去的身影。

一個人靜坐在牢房裏,直到半夜的時候,仰起頭是一篇暗黑的屋頂,黑的深邃,黑的恐懼,突然一雙明亮的如狼般深邃和幽暗的眼睛直直對上楚淩的雙眼。

一陣倒吸氣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嚇死人啊!”

“你不還沒死嘛!”房梁上躍下一個輕巧的身影,銀白的麵具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是熠熠生輝,難擋光芒。一身青色的衣裳,如墨般的長發,修長的身影安然立於楚淩麵前,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你是來跟我告別的?送我上路的?還是不甘心你的毒沒有發作的機會。”楚淩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自己即將死了,對他反而沒有那種厭惡之情了,在心裏也就潛意識的原諒了他對自己下毒。反正自己明天就要死了,那個毒也沒機會發作了。

“告別?當然是後者了,你忘了我說過讓你一個月來找我一次,結果你倒好,還讓我來找你了!”天越看著靜坐的楚淩,語氣中有一絲的不滿。

“一個月還沒到,明天我就要上黃泉路了,怕是以後你都沒機會了!”心頭一陣哀傷,明天自己就真的不複存在了。

“所以呢!”天越意猶未盡的看著楚淩,見她說完了,接道:“我來隻不過是不想浪費了我辛辛苦苦煉製的毒藥罷了!”

看來他是想救自己,楚淩這才發現,今夜的牢房似乎格外安靜,連守衛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