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杜珊挑釁

顯得一雙腿筆直修長,鶴立雞群,從寧憐這個角度由下而上看去,更是高挑的讓人耳目一新。

“那我們走吧~”寧憐從沙發上蹦起來,隨手把蛋糕叉和蛋糕盤放到茶幾上,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我都餓死了。”

“……”蘇晚沒說話,鳳眼卻落到了她吃的隻剩一角的大理石紋乳酪蛋糕上。

寧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嘿嘿一笑,“走吧。”

“嗯。”蘇晚任由她攬著往門外走。

“我們各開自己的車還是乘一輛?”寧憐問道。她自己也開車來了,正停在別墅院子的靠蓮池邊上,車頭司機已經在臨走前給她倒了車正對大門方便她出行。

蘇晚道,“開我的車吧。等到餐廳就不早了,待會兒再去做個SPA,那兒人多,兩輛車怕是車位都不好找。”

蘇晚邊說,邊從車庫開了另一輛車出來。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想再開法拉利恩佐了。有影響,實在不想想起杜珊那個人。

“晚晚~你真是我的小棉襖。我這幾天跟著顧醫生逛逛逛,腰椎都有些痛,可是怕他體貼就讓我好好在家休息不要出門,硬忍著沒有說。剛才洗澡的時候,我發現後背都夠不到了。嚶嚶嚶。”

寧憐說話就好好說,卻跟快曬化了的牛皮糖似的一個勁兒往駕駛座的蘇晚身上倒,被無情地推開了。

“坐好。扣好安全帶。”

蘇晚啟動引擎。

“哦。”寧憐垮了臉乖乖坐正,正要扣上安全帶,卻忽聽蘇晚道,“你還是坐後麵吧。副駕駛不安全。”

“唔~”寧憐心不甘情不願,還妄圖用無骨眼神撒嬌耍賴。

蘇晚卻道,“去吧。快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沈時的影響,還是今天看了一些相關的新聞慘案,她實在不願意這樣的事情出在寧憐身上。尤其如今天色晚的極早。她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天色還亮的很,夕陽高斜,洗個澡的工夫,已經夜色深濃。

在這樣視線受到阻礙的情況下,確實會讓駕駛員的判斷和應激反應受到影響。

寧憐見她堅持,無奈。隻能爬下車,又爬上了後座。蘇晚這才倒車出了院門。

這會兒已經是下班高峰期了,一路上車燈迷離,B市的夜景正是輝煌如荼的時候,遠遠看去,仿佛是不真實的星空一般,璀璨瑰麗。

兩個人隨便去美食街附近找了個靠近SPA生活館的地方停了車,又步行去了餐廳,吃的並不太多,主要是寧憐還沒吃就嚷嚷著“待會兒要買什麽零食回去”,“做完SPA順便吃個宵夜再走好不好”,想到寧憐那說到做到的性子和撒嬌耍賴的工夫,蘇晚索性點了五六個菜外加兩個甜品簡單吃了一頓就拖著寧憐去做SPA。

“人家吃的太多走不動,你走慢點嘛。”寧憐幾乎掛在蘇晚身上,被她一路拖行。

“你吃那麽多當然走不動了。”蘇晚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正好去讓技師給你按摩按摩消消脂,看看你那小臉,都胖成什麽樣了。小心顧大夫回來不要你。看你怎麽辦。”

“啊?!”寧憐驚恐地雙手捧臉,小臉顯得更圓更鼓了,可愛的緊,蘇晚還伸手去戳她的臉。

寧憐難得不樂意地閃開了,一個勁兒問蘇晚,“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胖成熊了嗎?”

一雙水潤的眼盡是祈求。

蘇晚打量了一會兒,道,“快了。”

“啊……”寧憐似霜打的茄子,整個重重壓在蘇晚肩頭,一個猝不及防差點把她給壓倒了,忙伸手扶住她,“小心點,這個噸位也不怕把我壓壞了。”

“嚶嚶嚶,蘇小晚你不是人~”寧憐怒目相對,但歸功於那張小圓臉,大圓眼的功勞,隻能稱得上怒萌。

兩人打打鬧鬧終於走到了門前燈火如晝的生活會館。

這裏四處用玻璃裝飾,加上高瓦數的燈,整個如琉璃世界般,窗明幾淨,一塵不染,讓人耳目一新,和外頭的夜景相比,這裏仿佛是一個與現實相隔的高時差異次元一般。

大堂經理一見到兩個貴客,忙笑臉迎上來,“稀客稀客。我說今天怎麽豔陽高照,原來是兩位貴客要來。趕巧了,今兒啊難得的清淨,裏頭就一味客人,兩位大小姐來,也算是包場了。”

寧憐雖然跟熟人話嘮,但這種官麵上的話卻懶得說,隻淡淡笑著站在蘇晚旁邊。

蘇晚笑道,“巧了。就我們兩個,先做個SPA,她順便做個脊椎按摩,外加消脂。我這兩日肩周不太舒服,幫我們找合適的技師吧。”

“當然當然。二位先裏麵請,換身衣服,我立馬把最好的技師安排給兩位。”

說著,便有兩個穿製服的女孩笑容可掬地引了兩人進去。

原本都是集體的三人位包間,因為蘇晚和寧憐身份特殊,所以單獨給他們辟了貴賓包間,裏頭環境比通房更優雅精致,連上的果盤點心都是進口的頂級配置。

不過兩個人來這自然不是為了吃,不過是想放鬆放鬆,徑直到了兩張相隔不遠的躺床睡下,身上已是換了一次性的素白睡袍。

不一會兒,兩個技師便帶了上好的精油進來,服侍兩人褪了睡袍趴下,隻在臀下蓋了一條一次性的浴巾,露出光滑如玉的後背,蘇晚線條流暢,宛若水磨刀削,寧憐膚如凝脂,似貴妃新浴。

兩個技師手法嫻熟,伴隨著到位輕柔的催眠,讓兩個人不一會兒便淺淺睡去。

等兩人再次醒來,技師已經在做收尾工作了,收拾了東西便齊齊退出,讓兩個人在房間裏換上自己的衣服。

寧憐從獨立更衣間出來,對蘇晚樂不可支道,“晚晚,我剛才試了下,能摸到後背了~”

蘇晚笑著翻了個小白眼,“那是消脂按摩起作用了。”

“哼~”寧憐一噘嘴撇開頭。

兩人拿了手包出去結賬,不想卻在櫃台碰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寧憐並不認識杜珊,可當蘇晚驀然看都杜珊的身影身體一僵的時候,寧憐還是察覺了。

她驚眼看向蘇晚,用眼神詢問,見蘇晚搖了搖頭,寧憐便沒再多話。

兩人繼續朝前走到櫃台前,蘇晚拿了金卡遞給櫃台小姐,聲音清冷,“結賬。”

杜珊正把找零往包裏放,忽聽身側蘇晚的聲音,手一僵,轉頭看去,果然看到蘇晚,旁邊還挽了個麵容稚嫩的娃娃臉。

忽而笑了眼,但那股子似是而非的輕蔑之態皆落在了寧憐眼裏。

她這人雖然心大,可對於自己的朋友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卻從來心眼很小,從她跟顧傾弋醉酒後打林奚那事就可以看出。欺負她可以,但是欺負蘇晚,不行!

寧憐雖然不認識杜珊,可向來知道蘇晚那清冷的性子,她做事又滴水不漏,甚少會得罪人,主動得罪無辜的人那就更是從來沒有過。寧憐當下就護短地斷定一定是這個女人找茬!

一張娃娃臉頓時冷了下來,銳利地打量著杜珊,見她身上雖都是名牌,款式也都夠新,但價位實在跟她同蘇晚衣櫃裏的不能比,而且來這種會員製的高檔生活館還是付的現金,必然跟她們不是一個圈子的。那就是嫉妒咯?

不是寧憐武斷,而是身為世家千金,她遇到過像杜珊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更是氣的不行。你嫉妒我朋友就能給我朋友甩臉子?誰給你的臉?

她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聲音大小恰到讓周圍幾個人能聽到又不太突兀,杜珊離得最近,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杜珊才撩起眼皮看過來,寧憐便劈頭蓋臉酸道,“喲~晚晚這是誰呀?你認識嗎?”

“不認識。”蘇晚看都懶得正眼看杜珊一眼。那種高位者的倨傲看在寧憐眼裏那叫一個爽,在杜珊眼裏自然又是另一層滋味了。當下心裏更被扔了炮仗似的,小空間的悶聲炸開,氣得她整個人都要爆了。

本來她今天受了閑氣,想去周主管那邊煽風點火,順便再申請一輛代步車,以她在沈氏的身份這本來是輕而易舉的,可周主管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竟然順著她的話頭就把代步車給劃了,還囑咐她以後打的注意安全,說車損的賠償等保險公司單子出來再讓秘書親自交給她。噎得她氣波翻湧,卻又不能說什麽,隻能怏怏離開,還白添了一筆賠償。

她雖然在沈氏薪資優渥,可到底是主要在英國那邊活動,在英國那邊她有車有房,可在國內不過是短暫的公務,如果單為了這段時間的方便再買一輛車實在沒必要,何況要等一係列手續批下來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今天她出來吃飯做美容都是打的的,實在太不方便,還被的士師傅宰了一刀,帶著她多饒了半個B市,付車資的時候差點報警,還被司機數落了好一頓罵她不懂行情,越想越氣。

本想在這放鬆放鬆,一切疲憊都在技師嫻熟的手法下煙消雲散,誰想一出門就撞到蘇晚,還被她旁邊的丫頭片子挑釁,杜珊哪裏是能忍氣吞聲的人,平時也不過是在沈時和外人麵前裝腔作勢,實則是個心細易怒的人。

當下回道,“總裁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中午您還拿著項目書求我合作,這會兒倒翻臉不認人了。杜珊實在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