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詭異皮球
“我何潤雖然不喜歡這個房東，但是我還是個實在人。沒錯，我是個酒鬼，但是你們不能瞧不起我甚至冤枉我。”何潤說道，“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在那家夥的房屋底下找到東西？”
“沒有。”我說道。
“騙人。”何潤說道，“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發現了什麽。”
我想起了之前的那灘血跡，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何潤講。而何潤也沒有追問：“你們問完了沒有？問完了我就要去睡覺了，真是煩死人了！”
我說道：“你先別著急，我還有事情要問你。你之前為什麽說薑叔的房子下麵有骨頭？”
“我說有就有，你們找不到還怪我不成？”
“不，不怪你。”我繼續問道，“但是，說話總要有證據。你說這些東西還是你埋的，又是什麽意思？”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問題怎麽那麽多？”何潤說道，他的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不過你這個姑娘長得也挺好看的，怎麽會這麽墨跡。”
我有些尷尬，也意識到何潤在轉移話題：“你別瞞著我，瞞著也沒用。你跟我們說了實話，對我們雙方都好。”
“因為你們是警察所以我就要告訴你們？你們兩個小屁孩的麵子還真大。”何潤呸了一聲。
阿彪被他惹毛了，想要衝上去給他一拳，我攔住了阿彪，說道：“就這樣吧，我們走吧。”
阿彪冷哼了一聲，還是答應了。
我將醫生叫了進來，告訴醫生何潤現在的狀態不怎麽正常，讓他看一下。醫生答應了，而我和阿彪離開了醫院。
“你怎麽看？”摩托車上，阿彪載著我，問道。
“我覺得這件事還有一些疑點，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要不改天再來看看？”我說道。
“我總感覺這個何潤神經兮兮的，一下子跟你好的什麽似的，一下子又和你翻臉了。”阿彪說道。
“不是都說了這個何潤腦子有問題嗎？你幹嘛和他這麽計較？”我說道。
阿彪覺得我說得對，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我坐在摩托車上，思索著剛才何潤所說的話，之前何潤主動告訴我們這屋子有問題，現在又什麽都不肯說，肯定有隱情。但是靠何潤，又問不出什麽來，還真是讓人糾結。
忽然阿彪大叫一聲：“小萌？”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表，七點快到了。
我看向路的前方，隻見小萌拿著一個皮球站在那裏，手一拍一拍的，目不轉睛，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看阿彪。
她一隻手拿著皮球，一隻手舉起來，指著我們：“嗬嗬。”
“小萌，你怎麽在這裏？”阿彪問道。
小萌沒有回答他，隻是邁著自己的小短腿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她走到我的跟前，仰著頭看著我，用糯糯的聲音喊道：“姐姐。”
“小萌，那麽晚了，趕緊回家去吧。”我說道。
我看著小萌的眼睛，再想起那個和夢一樣的場景，覺得有些害怕。小夢不說話，隻是笑著看我。
我用胳膊肘戳了戳阿彪，阿彪反應過來，說道：“小萌，姐姐說得對，你趕緊回去吧。”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
小萌忽然唱起了歌，她轉過身子，不再看我和阿彪了，向我們的反方向走去。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忽然，那歌聲沒了，我一轉頭，隻見小萌不知從何去向，隻有一個紅彤彤的皮球在那裏。
阿彪想下車，我卻攔住了他說道：“那東西不用撿了。估計是小萌沒有拿穩，等一下發現了就會過來拿。”
阿彪點了點頭：“我覺得有些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既然害怕，就更不應該去碰。”我說道。
阿彪覺得我說的對，然後開車離開了。
我環住阿彪的腰，緩緩閉上眼睛，想起之前看到小萌的場景，心中一片空蕩蕩的。
我環住阿彪腰際的手越來越緊，可能是阿彪感覺有些不舒服，於是喊出聲來：“阿楚，你是要勒死我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道，心想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麽啊。那些終歸是夢，小萌會害自己嗎？
他還隻是個孩子。
可是，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呢？
真是細思極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脊背涼意逼人，似乎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向自己彌漫開來。我覺得可怕，往阿彪溫熱的軀體又靠近了一些。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悅耳的歌聲隱隱約約地傳來，我的神經一緊，問阿彪：“阿彪，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奇怪的聲音？”
“就是有人在唱歌？”我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思索了一下，這不是小萌的聲音嗎？
而這首《兩隻老虎》，正是小萌離開的時候唱的歌。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水，而阿彪的回答卻讓我失望了：“沒有啊。”
怎麽會沒有呢？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我示意自己要冷靜。這時，阿彪的車子停了下來，因為慣性我的身子往前一傾，鼻子撞到了阿彪堅挺的脊背上，一陣酸澀。
“你做什麽？”我有些憤怒。
“媽呀！”阿彪驚呼出聲，我往前一看，隻見一個孩子抱著鮮紅的皮球站在離摩托車三米之外的地方，他的手裏拍著皮球，一下又一下。
“小萌？”我瞪大眼睛，小萌之前明明向我們的反方向走了啊，現在怎麽會在這裏？難道真的是撞鬼了？
“小萌，你怎麽在這裏？”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萌手中的皮球上，鮮豔的紅色就像是嫣紅的血，讓人心驚膽顫。
小萌格格一笑，他的笑容格外甜美，就像是上好的蜜糖：“姐姐，哥哥，我又找到你們了。”
“小萌，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問道。
小萌沒有回答我，隻是舉起了手中的皮球，皺著眉頭反問我們：“姐姐，哥哥，你們為什麽不幫我撿皮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