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定數

阿楚的魂魄一抬頭我就看見了一張比較清秀的麵龐,終於不再是當初那眼珠都快要掉下來的恐怖模樣。我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隻是阿楚隻用憂傷的眼神與李茉莉對視著,可惜李茉莉卻看不見她。

“我為什麽看不見阿楚!為什麽……”李茉莉終於發起了脾氣,很久沒有看見她驕縱的模樣,但是這卻是難過的咆哮。

我皺著眉頭替她倆著急,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鏡子這種東西。雖然不知道李茉莉從哪找來這種古老的鏡子,但我卻知道鏡子能夠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能看見靈體。

我突然一愣,我什麽時候看過這些東西的?為什麽自己沒有印象我曾經去‘花’心思了解過這些,然而現在卻能想起來這些內容……

“茉莉,用鏡子試試。”可就在我剛說完後我發現了四周的異樣感,就連李茉莉都皺起了眉頭感覺很是不舒服。

感覺剛到,下一秒屋子內就狂風‘亂’作,屋子裏的東西被吹的到處都是。我看見了不少魂魄化成白影肆意在屋子內‘亂’撞,然而屋子中央的那麵大鏡子卻發出了淡淡得白光。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為什麽,用最大的力氣去挪動,好不容易將鏡子扣倒在桌子上,連帶著別的東西一並被我用桌布一起包了起來。屋子內狼藉一片,但瞬間化為淨土。

看不見一個魂魄的存在,但同時阿楚也消失了。李茉莉還盯著剛才阿楚所在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甚至快要紅了眼睛。

“她離開了,和那些不明來路的鬼魂一起。”我為難得說著,怕李茉莉更加難過會哭起來。

“她還在附近!”李茉莉突然堅定得說,然而我卻不堅定了。如果再這麽‘亂’來,恐怕再招來的東西就不能確定是什麽了。

“阿楚別走!”李茉莉突然驚呼,緊接著就跑出‘門’外。我趕忙追了上去,可是阿楚真的出現了,突然就擋在我的麵前。

李茉莉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我,我們三個呈一條直線,阿楚懸在空中擋在我們兩個的中間。我看著阿楚囁嚅著嘴‘唇’好像在說著什麽,然而我卻無法‘挺’清楚。

李茉莉就更不用說了,她一步一步靠近我,就在與阿楚幾乎在同一個位置上的時候她緊盯著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睛能印出阿楚此時的模樣,李茉莉身為警察,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阿楚……”李茉莉此時的表情是微笑著的,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好看著李茉莉越發癲瘋的笑。她此時的樣子比鬼附身好不到哪裏去,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看到阿楚的原因吧。

“小芳你聽的到阿楚的聲音嗎?她的聲音很好聽的……”李茉莉透過我去看阿楚,突然欣慰得笑著問我。

我搖了搖頭,這會兒提起阿楚的聲音好聽又有什麽用,幾次快要掐死我的人,不,是鬼魂。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友善,我才不要管她到底是有多麽美好的歌喉呢。

阿楚看見我厭惡的表情後,不知道為何‘露’出了難過的模樣,我看著她還是擺不出友好的表情。阿楚繼續說著些什麽,隻是我隻能看見她的嘴‘唇’在動,卻聽不見她到底在說些什麽。

李茉莉看不見阿楚還在幹著急,她好像有很多話想要跟阿楚說。我隻能看得見阿楚的魂魄,卻不能像之前那樣偶爾聽到她的聲音,說實話我也很奇怪這微妙的改變。

“怎麽辦才好。”李茉莉因為著急,反而將有些招人煩的大小姐脾氣全收了起來,一臉失落的樣子問我。

我看了看她,又看看阿楚,歎了口氣說道:“不如我來做媒介,讓她上我的身。”

我這話一說阿楚和李茉莉都‘露’出了驚訝地表情,好像是沒有想到我會說這種大膽的想法一般。

李茉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罷了,也許因為注定跟她無緣了。”李茉莉突然的放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還是一咬牙拉住她的手,堅定得搖了搖頭。

“可以試試的,我不怕!”其實我心裏怕的要死了,但心底總有聲音告訴我讓我試試。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別的方法呢。”李茉莉的思想跳躍‘性’和她的情緒起伏是成正比的,方才還低落的樣子,這會卻又打起了‘精’神走到自己擺的祭壇前,鼓搗著什麽。

不一會李茉莉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清理的一幹二淨,然而這會香燃盡了,阿楚的魂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隻剩下我眼巴巴看著李茉莉,忙上忙下的幫不上忙,幾分鍾後李茉莉又對著水盆開始念叨著什麽。

在我看來她這些俗氣的招鬼方法,都是從電視小說上學的劣質方法,可信度也低的可以了,但我不懂她為什麽一定要讓阿楚開口說話。

突然房間的燈忽明忽暗的,擋光的窗簾好像就算房間裏出現莫名的‘陰’風陣陣都紋絲不動得擋著窗外的太陽光。可以聽見就連洗手間的水龍頭,都已經有了異樣的動靜,滴水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了正常開啟水龍頭的聲音。

血腥味從洗手間冒了出來,我突然有不好的感覺,急忙打斷了李茉莉的‘招鬼’方式。阿楚的鬼魂從洗手間飄了出來,原本白‘色’的衣裙此時是血紅‘色’的,還往下滴著血水。

可能是李茉莉用錯了什麽方法,阿楚的魂魄受到了影響,那個麵容和善的本‘性’此時我從現在的阿楚身上看不到。陣陣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李茉莉卻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怎麽了?”李茉莉還在為我打斷她的招魂儀式而感到奇怪。

“別招了……你這樣阿楚的樣子變得很奇怪了……”我不敢再看那個在房間內漫無目的飄‘蕩’的紅‘色’身影。好在她沒有來攻擊我們二人,隻是漫無目的得無神遊‘蕩’,不一會就消散了。

李茉莉坐在凳子上十分沮喪,我幫不上什麽忙,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隻能陪著她幹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