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4章 這顆心髒長得不錯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拿走紅姐的心髒。

當紅姐的心髒被我拿走之後,和她靈魂有連接的小白一定能夠感知到這一切。隻要小白不是個懦夫,那麽他一定會被激怒。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讓別人去碰,即使那件東西可能已經被自己所厭惡。

而越是強大的人,越有這種孤傲的潔癖。

皇的女人,可以被打入冷宮,但卻不可以成為其他人玩耍的奴隸。我相信,和魔鬼交易過的小白,一定和現在的我一樣,認為自己是普通人裏麵的皇。

畢竟隻要動動意念,凡人便會成片的倒在麵前,屍骨如山,血流成海。擁有這樣力量的男人,怎麽可能容忍自己曾經玩過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玩弄。

紅姐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感覺到害怕和憤怒,反而一臉期待的說道:“如果我把我的心髒給了你,你便真的能幫我見到小白嗎。”

我從紅姐的櫃子裏拿出她經常抽的煙,抽出一根點燃。我抽了一口,感覺很嗆,不明白為何那麽多人喜歡抽煙。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這件事情,而是要求你一定要這樣去做。而請你相信我,我比你還要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叫做小白的家夥。”

紅姐低下頭去,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臉色,而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滿臉的堅毅。她向我走近一步,堅定的說道:“拿走我的心髒吧。”

我看著麵前這個堅強的女人。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掏出兩百塊錢讓我去填飽了自己的肚子,當天工作結束後,她在酒醉之中非要我送她回家。怎麽看,她在我麵前都是一個善良而柔弱的女人。而我也曾站在包廂的門口,守護著這個對我還不錯的女人,生怕她被那些客人給欺負了。

而現在,我要求她奉獻出她的心髒,她卻那般堅定的答應了。

她是那麽的愛那個叫做小白的男人,以至於她把我當做他,在我麵前表現的那麽柔弱那麽的毫無防備。而此刻,她又願意為他付出那般沉重的代價。

我把手中的香煙掐滅,走到紅姐的麵前,伸手覆蓋在她的左胸上,低沉的說道:“或許會很痛,但我們都不是普通人,隻是少了心而已。而少了心,貌似感覺有點冷,但也隻是有點冷。”

我把我的手伸進了紅姐的胸膛,然後掏出了她溫熱的心髒。在那顆心髒剛剛脫離她身體的時候,它還以為自己仍然留宿在自己主人的胸腔裏,保持著跳動的趨勢。等到周邊寒冷的空氣徹底將它包裹,這顆心髒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熟悉而溫暖的胸腔,於是它便不再跳動。

紅姐撫著自己失去了心髒的胸腔痛苦的蹲下了身子,她臉色蒼白,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但她應該不會死亡。和魔鬼交易之後,我們更多依靠的是自己的大腦,隻要能夠補充食物,我們的大腦便會自動的從身體各處吸收能量以維持它繼續的運轉,而不再過分依賴心髒的供血和供熱。

我不是科學家,我不能很好的描述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我隻是知道,以前我隻能操控自己身體上的大部件,比如操控自己的手指去抓取書本,而現在我卻可以操控自己的小部件,比如操控自己的一個細胞讓它去無限分裂然後讓自己起死回生。

這就是我的意念,我不知道紅姐的意念可以做到什麽,但我想應該不至於一無是處,失去心髒應該不會讓她死亡。

我很想脫去紅姐的衣服看看她胸口的傷勢自愈的有多快,以此來判斷由小白引薦給魔鬼的紅姐到底有多強大,再由此推斷出小白有多強大。但是想到這個女人至少也對我好過,沒有必要去那樣的對她,於是我拋了拋紅姐的心髒,再用手接住,轉身毫無掩飾的推門離開。

來到一樓,一直在等我的阿半好奇的指著我手中的心髒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一個模具,很逼真吧。”

阿半皺了皺鼻子,伸手戳了戳我手中的心髒,然後厭惡的說道:“很惡心誒。”

我拉著阿半離開了紅姐的酒吧,嗬嗬笑道:“你覺得它很惡心嗎?其實它已經長得不錯了,曾經有人就說過我的心髒長得很醜,並給我的心髒做了美容。”

“給心髒做美容?切掉了那些難看的邊邊角角嗎?”

我沉默,然後說道:“沒有,她隻是在我的心髒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阿半已經完全忘記是她把我的心髒掏出來給了別人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阿半具體的還記得些什麽。和魔鬼交易之後,很多記憶都會被抹去,所以我不知道阿半是否看見過我心髒上“於小夜”這三個字。

說不準,我不停的重鑄自己的身體,那三個字已經消失了。

我的腳步忽然停在了半空,既然我能不停的重鑄自己的身體,我為什麽沒有給自己重鑄一個心髒。是因為我不想去重鑄出一顆心髒,還是因為我不能去重鑄出一顆心髒。

應該是我不能去重鑄出一顆心髒吧,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顆我的心髒了,所以不能再去重鑄另一顆心髒吧?但是克隆技術早已產生,我為什麽不能給自己再分裂出一顆心髒?以前的細胞分裂都是在我原有的身體上進行的重鑄,舊身體重鑄與憑空製造出另一個身體不是一個概念吧?

每一個意念隻能擁有一個身體,這個身體壞掉了,你隻可以將這個身體壞掉的部分重新補上或者整個身體直接扔進火爐裏去融化重鑄,但卻不能憑空再生出另一個沒有原來身體作為基礎的新容器。

這就像古代的女人,古代的女人隻能讓一個男人幹,當那個男人死後,這個女人如果敢讓另一個男人幹,那麽這個女人便會被浸豬籠,也就是死亡。

所以,我不能長出另一顆心髒,那樣我就會像古代不守貞潔的女人一樣,窒息而亡。也就是說,我可以重鑄,但卻不能克隆,那麽凶手拿走我的心髒和腦仁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隻能重鑄卻不能克隆真是很有趣的規則,這應該是這天地的規則。而科學家是這麽說的,能量守恒,這個世界的能量和物質永遠不會增多,也永遠不會減少。某個動能消失了,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勢能或者熱能。我的那一顆心髒死亡了,才可以出現另一顆心髒。但如今我的那顆心髒還沒有死亡,於是我就不能造出另一顆心髒。

紅姐的心髒被我拋上夜空然後安穩的落在我手心裏,我止住自己不停轉動的思維,看著前麵擋住路的女孩打了個招呼:“我沒想到毛有方居然會派你來,我還以為是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