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見念慈一直掙紮,內心有些惱怒。他壓抑著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念她。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她竟然一個勁地拒絕。

“美人,你那個琅哥哥的事情,皇兄知不知道啊?”他笑容邪魅的看著念慈。

念慈的麵上陡然間蒼白下來。她很快掩去眸底的震驚,聲音嬌媚道:“大人的記姓還真好啊,阿慈都忘記了有這麽個人物了?”

“哦,忘記啦,那剛才為什麽那麽震驚和惶恐啊?”千秋並沒有放過她意思,聲音一如以前的可惡?

“我不想理你了?”念慈掉頭就走。

“美人,你知道我這一次去國外做了一件什麽事嗎?我聽說二十年前,那把鑰匙遺落在一個姓莫的人家?”千秋緩緩地說道。

念慈離開的背影瞬間僵住,手指緊緊地握住,身子不停地打顫。

千秋是哈布斯堡裏看上去最沒有攻擊力的人,平時看上去什麽事都不管不顧。可是就是因為這樣子的人,才會恐怖?

她翩然轉身,麵上慢慢展現出風情萬種的笑容。

“既然大人有興趣教阿慈騎馬,那阿慈就先謝謝大人了?”

千秋看著念慈,麵上展現的笑意不再像原先的那般邪魅,念慈感覺那個笑意竟然很溫暖。她甩了甩頭,現在被他逼的,先安撫了他再說?

千秋將念慈扶上了馬,站在一旁柔聲說道:“抓緊馬鞍,不要左顧右盼啦,你不要抖好不好?”

念慈看別人騎馬,感覺好輕鬆帥氣,可是真自己騎了上去,根本沒有什麽那麽輕鬆?千秋的馬雖然很聽話,可好歹也是一匹良駒,念慈一坐上去,那匹馬四蹄踢了起來

“大人,我不要學了,我要下去啦?”念慈坐在馬背上左搖右晃,要不是自己有武術底子,平衡感還不錯,估計早就摔下去了?

千秋看到她驚恐的樣子,竟然覺得越發的有趣,他拉著韁繩,轉頭對著念慈笑道:“我又沒放繩,你怕什麽?”

念慈知道他一時半會絕對不會放自己下來,有些惱怒。可是千秋現在掌握著她最重要的秘密,她隻能任他宰割?

千秋牽著韁繩有一搭沒一搭地走著,坐在馬背上的念慈卻思緒萬千。

時人慢是。“美人,這一陣子,你有沒有想念我?”千秋的聲音不似剛才的邪魅,有些落寞?

“我會想念大人?”她脫口而出。

她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好像現在,脫口的話,都變成了假話?她一直活在謊言的世界裏,有時候也分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千秋一喜,回身看向念慈,說道:“真的嗎?我很想你,可是我必須……”必須遵守我的承諾?不再靠近你?

念慈看著千秋興奮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道千秋喜歡自己,不會,他那種玩世不恭,隻喜歡美人,怎麽會喜歡自己呢?也許是他喜美的癖好?

既然這樣……

“大人,你把韁繩給我,我來試試能不能自己騎著走?”她口氣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千秋微愣了一下。

“不行,會很危險?”千秋斷然拒絕?

念慈看著千秋,眉間慢慢湧現一絲媚態,她眼神變成可憐兮兮地哀求。

“大人……”

千秋看到這副樣子的念慈,唇角扯出一個溫暖的笑意

。他喜歡她對他撒嬌,一直以外她隻會將媚態留給龍帝,今日卻看見了她最美的時候。他有些無奈地遞上韁繩,叮囑道:“要小心,你摔了,我會心疼?”

念慈手握韁繩,在千秋看不見的另外一隻腳,猛踢了一下白馬的肚子。那馬一受驚,扯開四蹄飛奔起來?

“啊,殿下,殿下?”她驚恐地大喊起來,身子不停地左右搖晃。努力讓自己平衡,可是那馬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龍帝聽到她的叫喚聲,拾眸看去,卻見念慈身子搖搖晃晃地騎在馬背上,才幾步之間,就有幾次差點掉下來的樣子。他一驚,慌忙騎上自己的馬追了過去?

千秋也大驚,掃了一眼四周,奪了場上另外一匹矯健的馬,跨馬上去。周圍的馴馬師見到殿下和大人同時出動,怕出意外,也紛紛跨馬營救念慈。

希爾斯靜靜地看著在場所有的人人仰馬翻地出動,隻為去救那個女人。

這時冰潔慢慢地從不遠處的車上下來,靜靜地走到他的身後。

“伯爵大人?”

她輕聲喚了一聲。

希爾斯身形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麵上優雅的笑意依舊維持不變?t7sh。

冰潔咬了咬嘴唇,清麗的麵上閃現出一絲憂傷?良久,她慢慢地轉身離開?

“阿潔,你最好記住答應我的事?”

他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有些冷冽,不似他麵上溫雅的笑容。

冰潔顫抖了一下,抬起腳慢慢地離開?

她隻是他的工具,可是作為工具的她,卻愛上了他。冰潔吞回了心底的眼淚。

她一向被冷夫人誇獎聰慧理智,可是碰到了他,她甘願做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