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和龍帝幾乎是同時一左一右地駕馬來到她的身旁,念慈餘光掃了一眼千秋,他神情看上去很擔憂。

“阿慈,把手伸過來?”

“美人,把手伸過來?”

幾乎是同時脫口,念慈咬牙,將手伸向龍帝。龍帝一傾身,攔腰將她抱住。念慈“啊”地驚恐地大叫了一番,緊緊地扣住龍帝的腰。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目光卻悄悄的觀察千秋的反應。

他的手滯在那裏,綠眸間瞬間彌漫上憂傷。念慈的手慢慢握緊,他喜歡自己,他真的喜歡自己。那種哀傷的樣子,她在當初蘇婉看蕭逸辰的眼中看到過。

那不僅僅是喜歡,更接近於愛?千秋竟然愛上自己了?

龍帝的馬抱著她,拉住韁繩,馬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下馬後將她抱下,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念慈摟著他的腰不放手,聲音透著一絲虛弱道:“剛剛嚇壞了,幸好有殿下在?”

眼角餘光飄向不遠處的千秋身上,隻見他背對他們,念慈唇邊泛起一絲漣漪。

如果他愛上了她的話,那麽一切都好辦了?

她掃了一眼四周,剛剛一會兒竟然跑了那麽遠,四周也沒什麽人。她眸光壞笑一下,抬手勾住龍帝的脖子,嬌笑道:“怎麽辦,阿慈剛剛一受驚,就把心丟了,我要殿下給我去找?”

聲不慢著。龍帝手慢慢地撫上她心口,輕聲說道:“不是在這嗎?”

“誰說的?”她踮起腳湊唇吻上了他的唇

龍帝見她眸間有一絲得意的神情,也不去管她的惡作劇。傾身將她扣在懷裏,在她的唇上肆虐起來。

不遠處的千秋瞥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臉色蒼白的跨馬離開。紛紛趕來的馴馬師也自覺地退後,不打擾他們兩個的安靜。

念慈眼眸靜靜地看著千秋騎在馬上的背影,慢慢閉上眼睛,努力地迎合龍帝的吻。良久,他離開她的唇,卻沒有鬆開他的懷抱。

“剛剛跟皇弟玩的很開心啊?”

念慈嘟著吻紅的小嘴,挑眉笑道:“誰叫殿下不教我賽馬,大人可是好心好意教阿慈的?”

“是嗎,那你跟他學會了沒有?”他唇邊隱隱閃現出一絲笑意。t7sh。

念慈“嗯哼”了一聲,嬌笑起來,“如果阿慈學會了,是不是就不能跟殿下同騎一匹馬,如果不行的話,那阿慈還是不要學會了?”

“阿慈,在你心目中,我真的那麽重要嗎?”龍帝的聲音,透著一絲的不確定。

念慈握著龍帝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目光堅定道:“這裏麵有一個大房子,是為殿下蓋的,也隻允許殿下住進來?就算老去,死去,這個房子,一直都會為殿下存在?”

龍帝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阿慈,有你在,真的很好?

念慈擁在龍帝的懷裏,滿腦子都是千秋的話?

“我聽說十年前那把鑰匙遺落在一個姓莫的人家……”

千秋,如果你的愛,讓我造成困擾,我就會很討厭很厭煩你……

念慈倚在龍帝的懷裏共騎一匹馬回到賽馬場?希爾斯關切地上前問道:“小姐剛剛沒受驚?”

念慈微笑地搖了搖頭,這時龍帝將她抱下馬。她目光掃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冰潔身上。

“殿下,我……”她握著他的手,目光有些探尋

龍帝看著她寵溺一笑,說道:“去?”

她笑著鬆開他的手,奔向阿潔。

希爾斯默默地注視著兩人,良久笑道:“小姐還真是可愛單純?”

龍帝心情愉悅,他笑道:“伯爵,我們不如來一場賽馬,輸的對方答應贏的對方一件事?”

希爾斯溫雅地笑了起來?

“好?”連回答都是那麽溫和優雅。

念慈走到背對著自己的冰潔身邊,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壓低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念慈,你好無聊啊?”冰潔一把拉開她的手,笑道。

念慈微笑了起來,被千秋搞幼稚了。

“阿慈,你以前很少笑的哦?”冰潔現在才發現,念慈竟然很會笑。笑意也時常掛在嘴角,侵入眉眼。

很嫵媚風情?

“那是因為,我懂得如何運用女人的武器了。阿潔,我現在終於有點明白冷夫人一直說的,女人的武器?”

再剛強的男人遇到了女人的柔,都會落敗。如龍帝,就算再冷酷無情,隻要自己懂得利用女人的眼淚和柔弱,他也會向她展現他的溫柔和寵溺。

隻是,即使這樣,她還是不確定他的心,是否已經遺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目光慢慢地移到不遠處的他身上,眼神透著一絲煩躁?有意無意間總會想起千秋的話?

千秋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會傷害到自己。很煩,那個任姓的小孩,看來她接下來不光要討好龍帝,還要想方設法地應付千秋。

一想到這,她腦袋就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