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將念慈領到房間,低聲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晚上會有禮儀老師過來教你禮儀和規矩的?”她說完,轉身離開。

念慈慢慢地踱進房間。柔軟的純羊毛地毯,典型的歐式古床。

圓木窗沿,紅色的窗簾上被金色的掛鉤勾住。金黃的流蘇在微風中飄蕩著,花園裏的陣陣花香撲鼻而來,她站在窗口,俯視者那些妖嬈美麗的年輕生命?

總感覺自己在枯萎?她想著,仿佛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黴味。唇邊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她仰著頭,看著藍天。想起那夜的星空,佘琅溫柔微笑的眉眼。鼻子又開始發酸,明明可以回去的呀,明明可以回到你身邊的,可是為什麽要讓我在這個時候,知道我們家滅門的真相。我知道了,又怎麽可能這麽輕鬆就放手?

琅哥哥,你現在好嗎?有沒有想我?可是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她與佘琅,又成了平行線,她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遇到那個儒雅溫柔的男子,那個對她說,她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新娘了?

容許我最後一次思念你?過了今天,我莫念慈就不再是莫念慈,我是曼陀羅華,為了殺龍帝而不惜放棄一切的曼陀羅華?

從此,將心封閉,不再提愛?但是我永遠將你,封印在我內心的底層,小心地保存你的名字,不讓任何人隨意碰觸?

……………………………………

議事大殿裏,龍帝坐在高台上,俯視著千秋,淡然道:“好,我接受?”

千秋唇邊的邪魅笑意,越發的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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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維爾,你輸定了。連我千秋都會忍不住想要收入囊中的女人,你又怎麽會不心動?那個女人的魅力,絕不僅僅是容貌。她還有一種武器,就是絕愛?

不懂?他看出來了,從她跪在地上,求龍帝收下她時,那一刻她的內心,他已能感受到了。

不會再有愛?們有地這。

想要去征服一個不可能會有愛的女人,一個忌諱你憎恨你的女人。

那是一件不可能?

他千秋知道念慈最在乎的是什麽東西?而他呢,他大概不知道?

他今天賭的,就是要賭他這種高姿態的目空一切。這種讓他一見就覺得惡心的樣子?

他無欲無求,他要讓他有欲有求。有了*****,弱點就會暴露了?雖然他不敢斷定龍帝會不會因此沉淪,但是,他敢斷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放任念慈在琉璃宮。

美人,我為你鋪好了路,你可別辜負我啊?

…………………………

念慈站在窗口,看著藍天發著呆。過了一會兒,就有人敲門走了進來,她轉身看過去,是那個告訴她曼陀羅華花語的女孩。她泛著靈氣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念慈,良久她才抬起頭,說道:“阿華姐姐,我是百草?我們來玩占卜?”

念慈微怔了一下,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百草,看到她手中的塔羅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這個東西?”

百草吐了吐舌頭,道:“阿華姐姐,在這裏如果沒有寄托,會很無聊的?”

念慈回頭看著百草,沉默著不發一言。

百草無視她的冷漠,坐到她對麵說道:“那我們聊天,阿華姐姐,你見過殿下嗎?”

念慈怔了一下,她跟那個男人有過一夜歡愛,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這樣算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呢

百草臉上閃現一抹了然。她湊到念慈身邊說道:“阿華姐姐,你知道嗎?這裏真正侍寢的女人,並沒有幾個女人。殿下好少叫琉璃宮的女人侍寢?”

念慈看著百草,她的意思是,這裏不過是收集世界美女的冷宮?龍帝有這麽多女人,居然甚少寵幸。

有些不可思議,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男人?在“煉獄”他居然看上了她,強製姓地得到她。而這麽多美女的宮殿中,竟然不寵幸朝思暮想著他的女人。

女孩歎了口氣,歪歪嘰嘰了一番後,才道:“不過rose姐是唯一幾個被叫過去侍寢的女人。我們那時候問她,殿下長什麽樣子,你猜rose姐說什麽?”

念慈眉眼淡掃,無非是與她一樣,根本就沒看見臉?

“哇,阿華姐姐,你好像猜出來了。當時rose一臉呆愣地搖頭道,啊,房間裏太黑了,我什麽都沒有看見?我們幾個聽後差點笑死,跟男人上床,居然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樣子,好好笑哦?”百草口無遮攔,笑得花枝亂顫。

是呀,她說對了。跟那個男人有三次之緣,一次他們身體最緊密的重合時,她居然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

可笑?這是真的很可笑?

女孩似乎看出了她眼裏的不屑,說道:“阿華姐姐,為什麽你是這個表情?”

念慈淡淡地看著她,良久說道:“我先休息了?”

女孩一聽她下的逐客令,麵上有些尷尬,她有些局促地站起來,說道:“抱歉,打擾姐姐休息了?”

念慈目光收斂,無視女孩略顯單薄的身影。

她聽到輕微的關門聲,眉宇間籠上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