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正如rose所講,有禮儀老師過來講規矩。隻是她不知道,那個禮儀老師卻是千葉夫人。

站她來慈。她一身火紅的和服?唇上用紅色的描繪著櫻花的花瓣,緊抿著薄唇。在一片紅火中,卻將她的臉色印的更加蒼白。她麵色冷肅,不怒而威。

念慈跪在那裏,千葉夫人俯視著她,沉聲道:“既然你選擇做殿下的女人,上次侍寢前,我已經告訴你規矩了?”

念慈點了點頭,千葉夫人身上,有一種令人膽寒的氣質,念慈對她有所懼怕。

千葉夫人看著她,淡淡道:“殿下平時公務繁忙,一般不會叫人侍寢。但是如果哪天叫道了你,最好記著,殿下喜歡的女人,不需要個姓?你隻要在床事方麵迎合他就好?”

念慈垂下頭,良久才抬起頭,說道:“除了上床,就沒有女人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嗎?”

千葉夫人抬手,狠狠地甩了念慈一巴掌。

“你應該知道規矩,沒輪到你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

念慈身子不穩,倒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麵頰,內心湧現出一股悲涼。

千葉看著念慈,良久掃了一眼身後的侍女,說道:“你們退下?”

不多久,空空的房間裏中,隻剩下念慈和千葉夫人。千葉夫人俯視著念慈,良久才道:“我知道你是跟大人一起回來的,但是你既然入了琉璃宮,最好離大人遠一點?”

念慈點了點頭,不敢再發一言。

千葉夫人雙手勾起念慈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她緊繃的麵上透著威嚴之氣。

“曼陀羅華,想要成為能夠站在殿下身旁的女人,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要做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打算,那樣隻會讓自己陷入絕望之地?”她說完,轉身離開。

臨走時,念慈看見千葉夫人眼眸間的一絲遺憾

她為什麽要遺憾,難道得到那個男人的垂青,真的有那麽難嗎?念慈癱軟在地上,仰視著高高的殿宇,胸腔中湧現一種莫名的情感。

既然難,她更要得到。那個男人從來不把女人當一回事,那麽她讓他將自己當一回事?可是現在,現在她根本就接近不了他啊?

這才是關鍵的問題,琉璃宮外重重把守。殿外的男子不得隨意進入,而殿中的女子,也不得隨便出去。

這裏真的就像是傳說中的金絲籠?

…………………………

“影,你說,我會贏嗎?”

千秋站在自己的宮殿裏,看著廣袤的藍天,低聲詢問道。

影站在他的身後,沉默不發一言。

千秋說完,突然有些煩躁,將手中的酒杯往一旁甩去。水晶酒杯落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豔紅的酒潑滿了地麵,將純白的羊毛地毯瞬間染紅。

他突然轉身,說道:“準備侍寢?”

忘記那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求另一個女人的身體溫度?

影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千秋仰頭看著藍天,無聲一笑。為什麽要煩躁,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麽可以先讓自己陷入在角色裏。

…………………………

龍帝的寢宮中,此時夜深露中,山中的氣候一向陰冷。鸞慢慢走進寢宮,走到龍帝麵前。美麗妖嬈的麵上,此時溢滿柔情。

“殿下,該就寢了?”鸞低聲道。

龍帝從公案中抬起頭,嗓音低沉道:“鸞,法國方麵怎麽樣了?”

在龍帝抬首間,他已將他麵上的柔意收斂起來

。他垂下頭,低聲說道:“派去的女殺手已經開始行動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但是殿下,希爾斯伯爵不會輕易放棄最後一把鑰匙?”

龍帝寬大的手掌輕揉了一下疲憊的太陽血,這時鸞立馬走到他身後,為他細心的按摩。

“殿下,你應該早點休息,鑰匙的問題,一時半會兒還弄不出個頭緒,但是我們手上已經有三把了,希爾斯伯爵就算再想要,也不可能來皇宮偷?”

鸞看著閉目養神的龍帝,眼眸間湧現出一抹心疼。

龍帝良久,避開了鸞的手,輕聲道:“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鸞臉色蒼白了半分,他還是關心她的?

“她現在,無非是在學規矩唄?”口氣盡力壓抑自己的不耐煩。

龍帝淡淡道:“調教好後,將她送到千秋那裏?”

千秋既然愛上了她,那麽就賜給他?這是他對他的虧欠,希望他忘記從前的一切?

對他來說,女人都是一樣的?

他站起來,對著鸞輕聲道:“我今晚要侍寢?”

鸞恭敬地點了點頭,拿出花盤,遞到龍帝麵前,說道:“殿下,你要誰?”

他要誰?

龍帝一時間有些犯難,那些女人,幾乎都未曾謀麵過,這些牌子,也是千葉夫人打理的。

他對琉璃宮從來都不上心,那些女人,都是各國財團敬獻上來的。他從來都不婉拒,他們送,他就收。反正他也不在乎多養幾個食客?

隻是,他都不知道,要了這麽多女人,幹什麽?t7sh。

“不要了?”

龍帝站起來,突然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他歎了一口氣,雅貴的臉上,疲憊之色更加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