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歸盯了血影宗宗主好一會兒,看著血影宗宗主完全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意思,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於是一咬牙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得罪了!”風不歸說完,覺得自己提醒了血影宗宗主自己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準備進攻,也算是做晚輩的仁至義盡了,所以他立時化作一抹輕風向著血影宗宗主飄去。

那淡青色的流風在風不歸的手中不停地積攢,而風不歸的手臂上殊途鎖鏈又像鎧甲一樣提升著風不歸接下來這一拳的強度。風不歸知道,一個能無聲無息靠近他而不被發覺的人,絕對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最強高手了,甚至沈衝離這樣的境界都還有一大段的距離。不過好在隻是三招,風不歸又不禁慶幸到。風不歸一擊風雪震拳在剛一靠近血影宗宗主之前,便一拳照著血影宗宗主的胸前轟去。

龐大的風雪勁氣帶著沉悶的破空聲立時就狂暴的直接轟到了血影宗宗主的胸口。隻是風不歸發現自己全力一擊風雪震拳,卻是連那血影宗宗主周身繚繞的黑霧都沒有驅散掉。而血影宗宗主手掌一橫,直接一掌攔截住了風不歸那好像穿著臂甲一般的右拳。瞬間兩人拳掌相接,道道狂暴的風雪勁氣震出了強大的波動將天魔鎖神陣裏的空間震的好似被巨石衝擊的湖麵一般,那層層的漣漪被巨力迅速的推開。而風不歸在這一拳打擊到血影宗宗主的手掌之上的時候,忽然感覺那血影宗宗主的力量好像是最柔和的力量,讓風不歸根本難以在那柔和的力量麵前變得狂暴起來。

也許是因為血影宗宗主說過先讓風不歸一擊,所以在風不歸被震得又倒退而回的時候,那血影宗宗主卻是並沒有選擇追擊,而是靜靜地站在風不歸的對麵,等著風不歸調息一下真元,繼續做好戰鬥準備。本來風不歸還覺得自己如果太過猛烈的攻擊或許會給血影宗宗主造成一點損傷,可是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眼前的血影宗宗主實力與他相比,確實是存在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所以風不歸調息了一下,就直接用風雪四象再次強攻而去。風不歸相信以血影宗宗主的實力就算是麵對他的風雪白虎,也並不一定會真的受傷的,不過風不歸也並沒有打算真的給血影宗宗主造成點傷害,隻不過是希望他用狂猛的攻擊來和血影宗宗主對上三招,贏下血影宗宗主的賭局就行了。

隻是在血影宗宗主接下來風不歸的第一擊之後,麵對著風不歸的風雪白虎,卻是突然衝上前去,選擇了主動進攻。隻見血影宗宗主周身黑色進氣和血色勁氣不停交織起來,將他的真身遮蔽的更是模糊了許多。就在風不歸那白虎虛影發出一聲震天的虎嘯之聲的時候,血影宗宗主身側也是發出了一聲獸吼。然後血影宗宗主迅速接近了風不歸,直接一指向著風不歸點去。

那白虎虛影剛一出現,就被血影宗宗主一指點的支離破碎,不複存在了。繼而那閃爍著血光的一下刺破了風不歸周身的流風勁氣,在風不歸還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抵擋的時候,就被血影宗宗主一指刺破了丹田。風不歸受此一擊,身上頓時爆開了一大團的血霧,隻聽得他悶哼一聲直接被那一指點飛,身體撞在了天魔鎖神陣的黑色巨柱之上又掉落在了地上。

血影宗宗主隻用一擊,就如此徹底的打敗了風不歸。甚至風不歸都不敢相信自己在麵對那一指的時候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風不歸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所有的修為被血影宗宗主這一指直接打廢了,身體也被直接擊穿,而且若是血影宗宗主願意的話,其實剛剛風不歸失去的就不是修為,而是生命了。對於自己的修為被直接廢除,風不歸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將死之人,本來就是什麽都留不下的。

“我……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像前輩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前輩讓我第一擊,恐怕剛開始我就被你殺了。我風不歸雖然是很驚詫許多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我卻不是一個喜歡矯情的人,此時既然我已經輸了,前輩就送我上路吧……”風不歸也不管自己的傷口,而是努力的挺起上身盤膝而坐,一副願賭服輸、毫不畏懼的樣子。

“我改變主意了,我若是想殺一個人,也不會要麻煩到先廢掉他的修為再去殺他。至少到現在為止,這天下間能讓我覺得還能配得上仇兒的,隻有你一人而已。所以若是殺死了你,仇兒再要找一個能讓她喜歡,又能讓我看得上的人,怕是很難很難了。因此我現在不想殺你了,等到我完成了需要完成的事情,我會讓仇兒來這陣中接你,到時候你們兩個想要怎麽樣都可以由著你們……”血影宗宗主依然是不溫不火的說著,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話中,流露出了對付雪仇的寵愛,和對風不歸的欣賞。

風不歸驚訝之餘,又無法對血影宗宗主的決定抗爭什麽。這是一個恐怕連整個世界都無法違逆的人物,風不歸默默想著。風不歸自然就明白了血影宗宗主現在將自己廢掉,就不可能脫困而出,所以以後隻能留在這天魔鎖神陣裏等著某一天付雪仇來迎接自己。這樣既掃除了正道門派的一個八境高手,又讓付雪仇以後不會因為他的身死而受到打擊。而這中間所占比例最大的,恐怕是付雪仇的因素了。

風不歸也不說話,隻是保持著昂首挺胸的坐姿閉上了眼睛。就現在的局麵來看,不管風不歸說什麽,恭維也好,謾罵也好,不平也好,都不會改變結果。所以風不歸現在根本就不再去想有關於血影宗的事情了,他現在努力要做的就是試著先把傷治好,然後繼續努力找到一個戰鬥的方式。

血影宗宗主給風不歸留下了一顆治療身體傷勢的丹藥,什麽都沒說就化作了一大片的黑霧飄散了。隻是血影宗宗主在離開了天魔鎖神陣之後,便變得十分的痛苦。在他周身一片片黑霧不停地扭曲著,仿佛他的識海正在經受著地獄輪回一般的痛苦。“為什麽這個年輕人,會有那特殊的氣息!為什麽我對那氣息無法下手!啊——!”血影宗宗主痛苦的低吟著,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頭,好像要把一個一個的答案都給掏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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