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博讓我來的。”周晨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經要決定出手相救那顏真了,顯然他們也應當也明白自己與夏名博之間的關係了,也就無需隱瞞些什麽了。

“名博?我們這好像沒有這個人啊?”顏彪的眼中閃過絲絲疑惑之色,由於從小到大,顏彪都是一直叫夏名博夏伯伯來著,一時之間,卻是沒有反應過來,周晨口中的名博就是夏名博。

還有一方麵就是周晨太過年輕了一些,二十出頭的樣子,再以身便宜的休閑服,一看就像是那在校的大學生,而夏名博那可是已經年過七十的老者,兩者之間這年齡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一個二十餘歲的小夥子對一個七十餘歲的老者直呼其名實在是有違炎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顏彪沒有反應過來,卻也實屬正常。

“他不就在裏麵嗎?你怎麽能說這裏沒有這個人呢。”看了;正向自己走來的夏名博一眼,周晨向顏彪微微一笑道。

“名博?夏名博,他說的是夏伯伯,難道他他就是那個”瞬間,顏彪就被心中的念頭給嚇了一大跳,“這這不可能,這年輕人看起來也就是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麽怎麽可能是”

不管顏彪如何的不可置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就在顏彪準備說些什麽之際,夏名博已經來到周晨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向周晨行禮道:“老師。”

“老老師?他是夏伯伯的老師,那他就是那位那位神秘先生,不這不可能,一定一定是我眼花了”顏彪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其實不僅僅是顏彪一人不相信,就是屋內李月華和鄭浩瑉兩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看著周晨,在他們的心中,那位先生既然能夠當得起夏名博老師之稱,那麽就算不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那也應該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才是,而且在他們的映像之中,那樣的世外高人,應當是個精神抖擻,渾身散發著仙風道骨般氣質的老人家才是,可是眼前之人,與他們所想象的那絕對是天差地別,怎麽看怎麽像個鄰家大哥哥。

“夏大哥,這位這位同額,這位先生是您說的那位老師?”一時之間,李月華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的稱呼周晨,叫周晨同學的吧,可是就連夏名博都得叫他老師,可是叫老先生吧,周晨看起來也就是堪堪二十出頭的樣子,顯然也有點不合適。

“月華,彪子,這就是我的老師周晨,老師,這位是我老友的太太李月華,這是他們的兒子顏彪,這位是江南市人民醫院院長鄭浩瑉”夏名博介紹道,“月華,彪子,有老師在,老顏他不會有什麽事的”

夏名博知道周晨的厲害,對於周晨那是信心十足,甚至已經可以說是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認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他的老師,可是李月華母子二人可就不同了,他們怎麽看怎麽覺得周晨不怎麽可靠,就連鄭浩瑉這個江南第一刀都對此次手術隻有不到一層的機會,這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會比鄭浩瑉這位腦外科專家還厲害,這可能嗎?哪怕他是打娘胎裏就開始修煉醫術,也不可能有那麽高的造詣吧。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俗語卻是已經深入人心了,如果這個人不是夏名博介紹來的,換作是其他人的話,怕是早就已經被他們給轟出門外了,找這麽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來給他父親(老公)治病,這根本就不是救命,完全就是來謀殺的嘛。

而一旁的鄭浩瑉那更是有些惡意的想到,這夏老書記不會跟顏省長有什麽不對付吧?不然,怎麽會找這麽一個小年輕過來,這不是在拿顏省長的生命在開玩笑嗎顯然鄭浩瑉也不怎麽看好周晨,唉,周晨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一些,而醫術這一道,特別是動手術,那經驗積累是非常重要的,而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顯然不可能有多少的經驗積累。

當然鄭浩瑉心中也有那麽一絲絲不服氣,想他鄭浩瑉從醫三十餘年,才有今天這麽一點成就,如果說是比不上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先生,那他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卻讓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給比了下去,他的心裏若說沒有一點點不舒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李月華等人眼中那不時閃爍的疑惑、不信之色,周晨是看在眼裏的,不過對於此,周晨卻是並沒有多說什麽,事實勝於雄辯,等到自己救回那顏真,他們自然就相信自己了,至於現在嘛,自己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怕是也隻會讓他們認為自己是那誇誇其談之輩,很難打消他們心中的疑惑。而且周晨也不屑去解釋些什麽,自己能夠出手搭救,那已經是看在夏名博這位徒弟的份上,他們若是不信任自己,到時候直接離開就是了。

“名博,那位病人呢?”淡淡的掃了顏彪幾人一眼之後,周晨向夏名博詢問道。

“老師,老顏他現在在重症室之中。”

“恩,那好,帶我去重症室看看病人吧。”

夏名博對於周晨的話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的,聞言,立馬點頭道好,不過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月華卻是遲疑道:“那個那個周先生,是不是先讓鄭院長把我家那口子的病情跟你說說,然後再聽聽周先生有什麽意見?”

李月華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怎麽適應對周晨的稱呼。像腦腫瘤這樣的重病,用眼睛看能夠看出些什麽來,你以為你的雙眼能夠放出X光來啊,主要的醫治方案還是要依據片子和檢查報告,而現在周晨卻是連片子什麽的都不看,卻提出直接去病房之中看看,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的事情嘛,相信隻要有點醫學常識之人,都不會犯下如此淺顯的失誤。

對於周晨,李月華心中的懷疑更甚,如果不是夏名博還在身邊的話,此時的她說不得早就已經趕人了,由鄭浩瑉主刀,雖說手術成功率很低很低,但是也有個百分之十的幾率,而讓這個叫周晨的出手的話,她家那口子怕是連百分之一的生懷機會都沒有。

其實李月華這麽說,也不無給周晨一個台階下的意思,讓周晨見好就收吧,畢竟周晨是夏名博邀請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是,若是讓周晨太過難堪,夏名博的麵上也不好看不是。

“嗯,好,我這就去。”聞言,鄭浩瑉就準備去拿那些個片子和資料。

“鄭院長,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們還是去病人那裏看看就好了。”周晨擺了擺手,淡淡道。

周晨這話一出,夏名博倒是沒有什麽,他是知道周晨的厲害的,而且已經算是踏入修真門檻的他,靈識也已經在開始孕育,卻是明白,想要探查一個人身體情況,對於周晨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就算不看那片子、病曆什麽的,也能夠弄清楚病人的身體狀況。

可是顏彪幾人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看來,周晨完全就是一個不懂裝懂之人,這還罷了,還不知悔改,別人都已經提出他的錯誤之處了,他卻還頑固己見。顏彪本來就是急脾氣之人,聞言瞬間就爆發了:“夏伯伯,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那躺在病**的可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這麽一個臭小子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