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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就是夏名博了,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此時的顏彪可就不是動動嘴那麽簡單了,說不得已經開始動起手來了,居然請這麽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來給自己父親治病,這不是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父親的姓命在開玩笑嘛,真要是讓那毛頭小子主刀,自己父親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那小子玩的。

聞言,夏名博立馬就是一急,他實在是有些沒有料到這顏彪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可是若是因此而衝撞了周晨,那可就不妙了,到時候周晨一個不悅,就此放棄出手的話,那他老友怕是就沒有什麽生懷的希望了。

這混蛋小子,這不是把他老子往絕路上*啊心中暗罵一聲,夏名博就準備出言訓斥顏彪幾句。

“彪子,不得胡說”不過夏名博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旁的李月華就已經開口訓斥道,相比起顏彪來,李月華卻是更加的沉穩,她心中對於此雖說也有著諸多的不滿,但是他們夏顏兩家的關係擺在那邊,幾十年的交情並不是說笑的,而周晨畢竟是夏名博特意邀請過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是,無論如何,夏名博的麵子他們還是要給的。

喝止了顏彪之後,李月華隨即一個轉身衝著夏名博和周晨道:“夏大哥,周先生,彪子的脾氣有些急,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既然周先生想要先去病房看看老顏,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反正也僅僅隻是看看而已,並不會有什麽損失,隻要不讓他動手就好了說話的同時,李月華心中卻是已經打定主意,自家那口子的病,讓周晨這個年輕人看看就是了,至於治療什麽的就免了,如此一來,也算是全了夏名博的麵子。

聞言,夏名博卻是沒有跟李月華多說什麽,而是衝著周晨不斷賠罪道:“老師,彪子他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說話卻是有些不經過大腦,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此時,在夏名博的心中,如何平息周晨心中的不滿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為此,就算是貶低顏彪那也沒有什麽。

“好了,名博不要再說了,我們還是去病房看看病人吧!!!”麵對夏名博的喋喋不休,周晨不禁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道。周晨也不是什麽小氣之人,顏彪之所以會如此說,也僅僅隻是過於關心他父親的病情而已,卻是情有可原,自然是不會與其過多計較的。

“是,是,是,老師,您請跟我來”夏名博暗暗鬆了口氣,嘴上更是急忙道。

“難難道這位叫周晨的年輕人真的是那世外高人不成?可是可是他未免太過年輕了一些吧”看著前頭帶路的夏名博,李月華對周晨的看法不禁微微有些動搖,她看得出來,夏名博眼中的敬畏之色卻是絲毫沒有作假,與夏名博相交也有數十年之久,而且她曾經還是夏名博的秘書,對於夏名博,李月華可以說是相當的了解,如果周晨沒有什麽真本事的話,卻是萬萬不能夠讓夏名博如此敬畏的,可這周晨要說真的是那世外高人的話,怎麽可能連這麽個常識問題都不明白嗎?

一切的根源其實還是在年齡之上,如果周晨是一個仙風道骨、白發蒼蒼的老者,李月華怕是就不會有什麽疑惑了。

搖了搖頭,排除了一下心中的雜念之後,李月華急忙跟了上去,顏彪雖然對周晨這個毛頭小子很是不滿,不過現在他的母親都已經跟了出去,他自然不好就這麽呆在院長辦公室之中,略微有些不滿的瞧了周晨的背影一眼,顏彪也追了上去。而鄭浩瑉那就不用說了,他雖說乃是這人民醫院的一把手,但是跟夏名博等人一比,那可就什麽都不是了,三位大人物都出去了,他自然不可能在辦公室中久留。

於是市人民醫院之中出現了一個非常奇妙的現象,鄭院長、李秘書長等人簇擁著一位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朝著重症病房而去,而一邊走,鄭院長還不斷的向那位年輕人介紹著什麽,好像這個年輕人乃是衛生部下來的什麽大人物一樣。

院長辦公室距離重症病房並不是很遠,很快周晨一行人就來到了顏真所在的重症病房,而周晨一行人的到來,顯然是讓病房之中的一眾護士、醫生驚奇不已,當然最最讓他們感到好奇的還是周晨,身為顏真顏省長的診治醫師以及看護護士,這些人可都是知道夏名博三人的身份的,而這些個大人物居然親自陪同這麽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過來,這叫他們對於周晨的身份如何能夠不感到好奇。“鄭院長,讓其他人都出去吧。”感受著一眾醫生護士望向自己那驚奇的目光,周晨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一個轉頭衝著鄭浩瑉道。

鄭浩瑉雖然對於周晨這個毛頭小子也有些心有不滿,不過周晨畢竟是夏名博邀請過來的,他能夠不把周晨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卻是不能夠不賣夏名博的麵子,夏名博夏老書記已經退休在家是不假,不過其在江南省官場上的能量絕對是不容忽視的,可不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人民醫院院長能夠得罪的起的。

聞言,鄭浩瑉馬上揮了揮手,示意病房之中的一眾醫生護士可以離開了。

很快,整個病房之中就剩下周晨五人了,額,不對,確切的說是六人,這個時候,周晨才開始細細打量起那躺在病**的顏真顏省長。

顏真顏省長長相有些粗曠,額頭寬闊,天庭飽滿,是個很有官相的老者。不過因為腦腫瘤已經惡化的緣故,此時的他卻是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半身也已經失去了知覺,成了半癱之人。

顏真用迷惑不解的目光看了一眼周晨,顯然是不明白,自己的妻兒為何會把這麽個年輕人給帶到病房中來,難道這人是老夏的子侄?不過這也不對啊,涵宇他們幾兄弟他都是見過的,其中並沒有這位年輕人。

隨後顏真又用疑惑的目光掃視他的妻兒一眼,希望從他們身上得知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爸,這是夏伯伯為你尋找來的“神醫”!!!”在神醫兩字之上,顏彪卻是特意提高了音調,雖說之前由於李月華的訓斥,讓他沒有把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不過並不代表他對於周晨這位“神醫”的不滿就此煙消雲散了。

顏真聞言,嘴唇微微抖動起來,眼中疑惑之色卻是更甚,而其中隱隱間卻是夾雜著絲絲憤懣之色,顯然是在怪李月華母子二人胡鬧,居然帶這麽個毛頭小子過來,還稱什麽神醫。這位顏真顏省長看來也不能夠免俗,與世人一般,在顏真的心中,那些個神醫就算不是那白發蒼蒼的老者,也應當是頭發斑白的長者,絕對不可能像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一般,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又懂得多少醫術。

“老顏,你就放心好了,有老師在,你不會有什麽事的”而這個時候,夏名博出言寬慰道,而餘光卻是瞥了一旁的顏彪一眼,眼中滿是警告之色,顏彪話中那另外一層意思,顏真可能沒有聽出來,他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說不得此時的他,早就已經給這臭小子一點教訓了,在那院長辦公室之中如此,在這裏又是如此,這臭小子當真是三天不收拾,就皮癢了。

隨即又是滿含歉意的看了周晨一眼,若是周晨因此而心生不悅,到時候自己這老友可就慘了。夏名博可是看的出來,自己這位老友可是已經快到了燈枯油盡之時了,再不得到救治,怕是撐不過這個月。

“這…….這年輕人是老夏的老師?這這怎麽可能”顏真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與夏名博相交數十年,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這位老友還有什麽老師的,不過此時他眼中的疑惑之色,一下子卻是去了不少,既然老夏都這麽說了,那麽這位年輕人說不得真的有什麽過人的本事不可。他跟夏名博,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兩人以前可是同一個戰壕之中的戰友,他相信自己的老友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既然敢把這年輕人找來,應該是有其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