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薇羞澀的一笑。    媽媽說的這段話我從小到大已經聽了無數遍,耳朵幾乎都起繭子了,每次媽媽說到一半我都能背著順著她一字不落的說下來。    就是我小時候得先天xìng心髒病幾乎就是死掉了可是又莫名其妙的活了過來,就這麽簡單。    我一直認為這就是命,我命硬而已。    “說來也奇怪,自打這以後我以為這孩子身體得多脆弱多體弱多病呢,結果從小到大非常健康,體格非常好,幾乎是什麽病都沒得過,老天保佑啊。”老媽感歎道。    “因為上豐有著一個渾身沾滿福氣的老媽啊,所以他也站上了福氣,晦氣不沾身,平平安安。”曉薇笑著看著老媽說到。“這丫頭,嘴真甜。”老媽也朝曉薇笑笑,笑中帶著慈祥。    我胃這一陣的反酸水。    之後老媽和我和曉薇又聊了一陣天,好一通寒暄。    老媽是生意人,時間趕得很緊,她這次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看我,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就是看我這麽一會的工夫,不知道多少單子又耽誤了。    曉薇向媽媽承諾在我病好的期間她來照顧我。    老媽臨走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一定要注意身體。    我看著老媽cāo勞溫馨的背影,一陣的心酸。    誰又能知道我內心苦楚的真正原因呢?    曉薇一直把媽媽送到病房門口。    媽媽向曉薇招手道別之後走出門框,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曉薇問道:“你是上豐的女朋友?”    老媽是商場老手,看人一向很準。    曉薇微笑著點點頭。    老媽看了看她,什麽都沒說,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這架勢,老媽好像認可這個所謂的兒媳婦了。    把老媽送走之後,曉薇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鬼馬jīng靈的一蹦一跳的來到我的病床前。    “你知道你這病怎麽治最快麽?”曉薇輕輕的衝我臉上嗬氣。    一陣獨特的蠱香撲鼻。我身子酸痛,不能轉身、,躲也躲不了    “用蠱毒,以毒攻毒。”曉薇調皮的一笑。    我撇了她一眼:“別鬧。”    我現在也是無心跟她開玩笑,姐姐的事情帶給我的震撼還遠遠沒有散去。剛剛片刻的溫馨,根本不足以撫平我內心的創傷。    這小小的快樂和我今天收到的打擊相比,太渺小曉薇撇撇嘴,然後坐到床前,看著我說道:“你今天其實是撒謊的對吧?”    我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暈倒的?我知道你大大咧咧的xìng格是那種什麽事都不會往心裏去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曉薇關切的問道,語氣也嚴肅了許多。    我痛苦的搖了搖頭,我感到我的淚水又開始往眼睛上湧,我在克製,我可不想在曉薇麵前哭出來。那太丟人了。    我縱有千言萬語,現在也堵在胸口,我還要消化一下我所接受到的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實,現在還不是我對別人傾訴的時候。    “對不起,我不想說。”我淡淡的說道,眼睛緊閉,我不想看到曉薇那關切的眼神,我怕我一個情緒控製不住就會哭出來。    曉薇那頭沒了聲音。    氣氛陷入了沉默。    寧靜的氣息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良久,曉薇開了口:“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等你。”    這句話真的讓我莫名的一陣感動,    這話此刻聽來,相當的窩心、    特別是我在經曆了冰冷殘酷的現實的折磨之後。    我記得我閉上眼之前看了一眼表。    當時是21:30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我閉著眼睛,時間似乎全無了概念。黑暗,真的是適合任何生物蟄伏的sè彩。    我不知不覺的,腦袋一陣的眩暈。困意頓時襲來。    疲憊不堪的我,迷迷糊糊,順理成章的,就睡著了。    說人睡著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包括五感,包括靈魂,都是處於虛無狀態的。    人根本感知不到。    可是我的睡眠中,看到的卻是無盡的漆黑。    而且我能辨認能感知出著一望無盡的黑。    這說明什麽?    是夢嗎?    除了黑,我還感到一陣的寒冷。    刺骨的寒冷。    我的眼前又黑暗到模糊再變清晰起來。    我感到有東西請輕飄飄的,在不斷的飄到臉上。    呼呼的凜冽的風聲不絕於耳。    我睜開眼,麵前是一望無際的雪山。    山巒此起彼伏,層層相疊。雄偉壯闊。    寒風攙雜著雪花,在山間穿梭著。    刮到身上如同刀子一般的疼。    我這是在哪?    好冷,我怎麽會出現在雪山群上?見了鬼了。    我雙手頓時環抱在胸前。我除了莫名其妙唯一的感覺就是冷。    這根本不像是人類可以生存的地方。    光禿禿的山大雪已經覆蓋了任何一種可能存在的生命跡象。    隻有一望無際的山川雪原。    還有凜冽的寒風。    這個時候,我抬頭望去,我看到似乎有一個人盤腿坐在最高峰處。    那人在寒風和飄零的雪花之間,若隱若現。    我一愣,這個地方居然有人存在?    我離那個人有著十來米遠。    我嚐試著向他爬去。    這也是我唯一的選擇。    否則,我似乎隻有凍死在這裏一個下場。    不管那人是誰,我總得一試,    我掙紮著向上爬去。    風掛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    我咬著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點一滴的向上爬著。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    距離越來越短。    我也感到越來越吃力。    我微張著嘴。    風吹的我嗓子一陣發鹹,我隻感到想吐。    那峰頂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在接近她。    最終,我幾近虛脫了登上了峰頂。離那人幾步之遙。    那人是一個女子。背對著我    漆黑的長發散落下來。    一襲白sè長袍,頗為飄逸。    盤膝而坐,一動不動,如同老僧入定那般。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在飄零的雪花之間看著她的背影。    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喂”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叫了一聲。    那人突然轉過頭來。    我徹底的,徹底的,徹徹底底的傻掉了。    那個人是——表姐!    表姐的眼神淒美中帶著犀利,那莫名強大的氣場讓我目光無法遊離,定格在她的目光上。    表姐突然起身,    狂風大作。    我眼睜睜的看著表姐一步一步的接近我。    這就是**思夢想的表姐啊。    這就是失蹤了幾乎快一個月的表姐啊。    我突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的心情。    表姐周遭散發的氣場莫名的強大。    我不知道表姐哪裏來的如此具有震撼人心的氣場我隻感到表姐每向我走一步,我的靈魂就被抽幹了一點那般。    我感到有些畏懼,向後退,腿一點也不聽使喚。    終於,表姐走到我身前,我跪下了。    那是一種人的本能的跪,對於天生強大力量的膜拜。    表姐堪比這雄偉昆侖的氣場讓我情不自禁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