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房外有另一個士兵叫道:“好像往那個方向跑了。”

房內的士兵聞聲,才匆匆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遠去,任少天立馬連爬帶滾的閃出床底。

他匆匆丟下一句:“公主,剛剛不是有心冒犯,對不起,奴才先走了。”

說完便快步走出房間,想了想,又回來。

他伸手探進床底,長樂以為他好心,回來是想把自己從床底帶出來,於是便向他伸出手去。

誰知道,他隻是伸手撿起那準備跑路的包袱。

失望。

任少天完全沒理會還在床底下的長樂,徑自一溜煙的飄走。

待長樂滿身灰塵的辛辛苦苦爬出床底後,那假太監已經不見蹤影了。

即使現在自己一副狼狽樣,長樂都不覺得有什麽,因為她心裏隻想著,小天子不是閹人,那她和他是不是就可以……

她用食指不斷摸著那剛被任少天親過的粉唇,不禁噗嗤一笑,整個人都春心萌動起來。

任少天匆忙回到東宮,丟下包袱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打水洗臉,不,嚴格來說是,洗嘴巴。

他不斷把盤裏的清水往自己嘴上潑,又用手不斷的使勁搓洗著兩瓣薄唇,使得原本性-感的雙唇差點被他搓得紅腫。

他怎麽可以親小矮子以外的人呢?真是見鬼了。

要不是性命攸關,為了堵住長樂的嘴巴,他才不會情急之下使出這招。

嗯,這不是親,更加不是吻,隻是堵住嘴巴而已,是不帶感情的,不用太介意。

一想到是這樣,任少天的心情馬上愉悅了不少。

不過他有預感,長樂公主不會善罷甘休。

別說女人的直覺準,男人的直覺更準。

不出所料,很快長樂便出現在東宮,不過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又一次宮女裝扮,低調的到訪。

任少天正拿著抹布在太子殿清潔衛生,他應該是第一次那麽認真的搞清潔,平日慕晨在的時候,他都是裝模作樣,如今慕晨不在,他又覺得很有必要為心上人保持室內整潔,不能染上一絲塵埃。

他很專心,每一物件不管大小,都細細擦拭,以至長樂突然出現的時候,他被小小的嚇了一跳,手中的那個價值千兩的古玩花瓶,差點摔成碎片。

其實長樂也並不是故意嚇他的,隻是他太專心才會被嚇到。

“怎麽了?看到我來就嚇一跳,很意外嗎?”長樂笑著質問。

“哈哈……”任少天麵部抽搐,這笑明顯很假,“不意外,不意外。隻不過,長樂公主來東宮所為何事呢?太子不在呢!”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來找皇兄的,我來找你的。”長樂公主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拉著任少天的手臂。

任少天連忙撥開她的手,往後閃了兩步:“公主,你別開我玩笑了,要被皇上知道我們又見麵,我小命留不住啊。”

他退兩步,長樂就進兩步:“不會的,你看,我特地一身宮女打扮,不會引人注目的。”

長樂真單純,換了衣服也換不了臉,真以為每個人都是高度近視啊。

任少天暗暗腹誹,你堂堂公主,千金之軀,當然不怕被發現啦,就算皇上知道也不會怪罪於你,我就慘了,現在還沒有武功防身,被逮到的話,一定死了之後還會被吊午門示眾。

要不得,要不得。

一想到這裏,任少天又下意識的再退開兩步:“公主大人啊,你好心放過我吧,這真不是小事,事關奴才性命啊,況且這樣偷偷摸摸也做不了什麽,放不了風箏,吃不到好吃的,多沒意思啊。”

“風箏是放不了,但吃的我有帶來。”她轉身去小幾那取過糕點盒,揭開蓋子,“看,有紅豆糕,還有椰子糕,還有……”

長樂如數家珍,任少天無語。

她還幾乎把太子殿當成是自己的宮殿,拉著任少天就隨便坐,隨便吃。

沒注意之下,小玉走了進來,愣了。

任少天和長樂同時看著她,也愣了。

小玉不是第一次見長樂,當然一眼便認出是公主,她會愣是因為長樂的一身宮女打扮,而且皇上還下旨他們不能見麵,但卻在太子殿看到他們在一起,說這兩人沒有貓膩,誰相信。

三個人都愣了一會兒,小玉才向長樂行禮:“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任少天馬上辯解:“小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其實小玉還沒有想得很具體,隻不過覺得奇怪而已,還好她單純坦白,不然任少天就此地無銀了。

“沒有,沒有。”任少天連忙住嘴,還是不說了,免得說多錯多。

長樂咳咳兩聲,一雙美眸帶點狡猾的眼神看著小玉:“小玉,你不會到處亂說的吧?”

雖然小玉不知道緣由,但她很聰明的,一聽到長樂這樣問,就知道長樂不想此事張揚:“回公主殿下的話,今天很平常,沒什麽好亂說的。”

長樂莞爾:“那就好,本宮不希望有人知道本宮今天來過東宮與小天子見麵。”

小玉裝出一臉無知:“今天有人來過東宮嗎?”

“果然機靈,很好。”長樂滿意的點頭,這宮女真上道,比自家的小如機靈多了。

任少天隻有歎氣,其實他真的不希望這樣偷偷摸摸與長樂相見,一來,他對她並沒有什麽特殊情愫,他還嫌她的出現礙手礙腳,影響他工作,二來,紙包不住火,這樣偷偷摸摸遲早被發現,到時候出事的肯定隻有自己。

但長樂這死纏不休的性格,一定不會就此放過他,看來他功力恢複之前,是躲不過她的糾纏的。

接下來的幾天,長樂幾乎都一早便出現在東宮,臨近傍晚才回自己宮中。

這天比較奇怪,長樂並沒有在平日出現的時間出現,這讓任少天有點莫名的不習慣。

有時候,習慣這東西是很可怕的,就好像,如果你每天醒來第一時間都能聽到鳥兒的叫聲,但卻毫無先兆的突然在某一天聽不到,那你心裏一定會有種揪著放不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說不清的,首先是擔心。

長樂公主一向很準時的,不會是中途出了什麽事吧?

但轉而是舒心。

她堂堂公主在皇宮之中,護花使者多著呢,能出什麽事?

隨後又感到空虛。

習慣了她滔滔不絕的說話聲,一下子變得安靜,好像缺少了什麽似的。

感到缺失後又會有所擔心。

昨天明明還說好今天依舊,沒有理由她會無緣無故爽約的啊。

思前想後了幾番,任少天覺得,既然自己放心不下,不如就去看看吧,不管有事沒事,至少能討個心安。

他沿著東宮與長樂殿之間的路走去,一邊走一邊注意周遭的環境有沒有異樣。

他的聽力超常,這是不需要內功的,是長年累月的習武經驗練就而成的一種身體機能。

走到一條小道口,彷佛聽到遠處有女子的叫喊聲。

他提高專注力,耳朵彷佛有了靈性,遠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一個女子在求救,聲音淒慘:“不要,救命啊!啊……不要……本宮是公主,你敢以下犯上?”

一個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喝斥著:“別吵了,你是公主的話,那我就是皇帝老子了,乖乖就範吧。”

任少天一聽就認出那女子是長樂的聲音。

居然還真有人在皇宮那麽大膽,日光日白的對公主下手。

任少天聞聲而跑去。

小道有點長,盡頭是一個柴房,這個應該是一間荒廢了很久的拆房,表麵已經很破舊,卻沒有修整,木門緊閉著。

任少天長腿一伸,狠狠把木門踢開。

木門剛好推動了倒在地上的糕點盒,那些糕點早已灑落一地。

視線往裏推,隻見長樂被一男子壓在地上,臉上早已梨花帶雨,宮女服已經被撕扯的有點爛,尤其是上衣部分,已經脫到手臂位置,香肩畢露,胸前衣襟已經被扯開,露出了深深的乳溝,還有小半嫩白的饅頭,看著就覺得很銷-魂。

別說她身上的男子,就連任少天也不禁有點血氣上湧。

看這情景,任誰都知道,那男的正在實施qiang暴。

那男子大概也就二十出頭,比較年輕,看他服飾明顯就是皇宮巡邏的官兵,而且應該是一個小頭目。

看他一臉迷醉,整塊臉都是紅通通的,又一身酒氣,昨晚定必喝了不少酒,所以一大早就酒氣大發,看到長樂一身宮女服就以為是普通宮女。長樂本來就身材姣好,又正值花樣妙齡,在清早的朝陽照射下更顯婀娜多姿,加上醉漢早已被酒性亂了心神,一看到長樂便性-欲大增,所以有了這樣的行為。

他死死的壓著長樂,雙手胡亂的撕扯著長樂的衣衫,那張臭嘴還想往長樂的小甜嘴上親。

長樂的小臉不斷左閃右壁,嘴巴不斷喊著“不要”,一雙小粉拳捶打著男子的胸口。

但這樣的反抗,力度好比蚊子咬,對男人來說根本起不了作用,隻會讓男人更覺得這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情趣。

一看到任少天出現,長樂便更加淒慘的哭喊著:“小天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