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什麽時候下的毒呢?任少天吃的跟慕晨和蘇無邪都一樣,怎麽就他一個中毒?

蘇無邪問慕晨:“這是怎麽回事?”

他不相信她會下肚,但她笑得那麽奸詐,又說出小惡毒的話,難免惹人生疑。

“我沒有下毒。”慕晨得意洋洋的聳聳肩。

任少天才不相信她的話,忍著痛呱呱叫:“快拿出解藥。”

看他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說沒中毒真的難以讓人相信,而下毒的人絕不可能是蘇無邪,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慕晨一句話實在難以服眾。

“太子,請不要玩得太過分了,意思意思就好。”蘇無邪言下之意也是不相信慕晨,希望慕晨盡快拿出解藥,他一改隨意的語氣,像在皇城一樣尊稱慕晨太子,可見其請求甚為凝重。

“蘇無邪,你放心吧,這根本不是什麽毒。”慕晨覺得也沒必要隱瞞,“不怕告訴你,其實我們吃的都一樣,隻是在他的醬料多放了點石榴汁,螃蟹與石榴混在一起吃,會在體內產生一種不易消化的物質,這種物質會刺激胃腸,所以他才會肚子絞痛。”

“你……你真是惡毒沒人性。”任少天已經提不起力氣去罵人,“哎喲,不行,我不行了。”

他飛箭般直奔茅廁。

蘇無邪算是放心了點:“什麽時候好?”

“石榴汁的量不多,上吐下瀉個七**次,大概一個晚上吧,明天應該會好了。”慕晨一副吐氣揚眉目中無人的傲嬌相,總算是把氣都發出來了。

“那我這還可以繼續吃嗎?”蘇無邪故意挑眉,他知道隻是腸胃絞痛,一點都不再擔心任少天了,他隻是想逗慕晨。

慕晨噗嗤一笑:“當然可以,要不你吃我的,這樣就不用怕了吧?”

她把剛剛挑出來的蟹肉遞到蘇無邪的嘴巴前,而且還沒有用筷子,而是用手,捏著蟹肉的手指細細長長,沾著蟹肉流出的液汁,貌似比蟹肉更美味。

看蘇無邪呆若木雞的盯著手中蟹肉(其實是盯著拿蟹肉的手),慕晨把肉遞得更近,幾乎貼著唇邊:“吃啊。”

慕晨的臉被火鍋蒸發的熱氣熏紅,吃過螃蟹的嘴巴也特別紅潤,加上她神清氣爽的心情,臉色自然漂亮如紅蘋果,這一聲吃啊真是說得再正常不過,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在蘇無邪眼裏,她就是風情萬種的勾-引著:“吃我啊!”

慕晨很無辜,她確實是無辜的。

蘇無邪真是有相想死的心,他沒理由會對一個男人浮想聯翩,一定是被任少天帶壞的。

在這件事情上,任少天更無辜。

蘇無邪搶過慕晨手中的蟹肉,故作鎮定:“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比任少天強的地方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他確信,隻要保持一點距離,他就不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了。

不知道咋的,這蟹肉特別美味。他又不由得會心一笑,邊吃邊點頭表示讚許。

“對了。”慕晨忽然又想到有一點補充,“他的臉……”

話沒說完,任少天便無精打采的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