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天雙手不停的抓臉,說話已經是幾近虛脫的聲音:“我的臉好癢哦,渾身不舒服。”

“沒事的,明天早上就好。”蘇無邪把慕晨說的螃蟹與石榴相克的道理複述了一遍。

“還有,還有,我剛剛差點忘記了,正想說的。”慕晨一邊吞過美味的蟹黃,一邊滿足的說,“兩種食物的屬性一寒一溫,相撞在一起會讓你全身出痘痘,當然包括你那張白滑細膩的臉,這些痘痘可能就沒那麽快好了,起碼三天吧,這幾天你就別唱戲了,我想你不唱戲,就算沒有火鍋料理,福來的生意也會好起來的。哈哈……我這算不算間接打救了福來,幫你賺錢了呢?”

慕晨越說越高興,越說越興奮,簡直快要到達忘我的狀態了。

唱戲的人多少都會注重那張用來賺錢糊口的臉,任少天雖不是以唱戲賺錢,甚至可以說是越唱越賠錢,但他比其他戲子都要更重那張臉蛋,一聽到會長痘痘這種噩耗,如同毀容,簡直比死更難受。

真是可憐了天下愛美之心。

慕晨極爽,任少天極悲催。

還沒來得及還擊,任少天已經想吐的樣子,又滾進了茅廁。

不過即使給他時間,他也毫無還擊之力。

這個回合,他算徹底敗了。

要吃完一隻螃蟹,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尤其是蟹腳和蟹鉗。蘇無邪今天可算是吃得心不在焉,雖然表麵和平常無異,但魂魄一直遊離於九霄雲外,再美味的食物都無法吸引他的靈魂。一個不小心,食指被蟹腿的尖尖紮出了血。

這對於一個堂堂少將來說算不上什麽,讓傷口自然好就行,可慕晨看到卻是覺得不能不管。

她拎過他的手,微微俯首,小嘴吸住了他的傷口。

他沒想到慕晨會有這樣的舉動,差異感堵住了他的喉嚨,以致聲音有點無力沙啞:“不用了,這種小傷,會自己好的。”

他想抽回手,但這次慕晨沒依他,稍用了點力阻止,似乎是她認定了的事情就必須要達到,她一吸一吐,趁著交互的時間嚴肅的說:“不行,雖然是小傷,但若不處理很容易發炎灌膿,而且口水有消毒的作用,舔過傷口會好得快一點。”

她一番好意,又解釋得一本正經,他不好意思再拒絕。

但這樣的吸吮,也未免太……舒服了。

尤其是最後,慕晨在傷口上來回舔了幾下,他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迅速流過全身,雙眸瞪得比銅錢大,心跳已經瘋狂到不能自已。幸好慕晨及時把他放開,否則他真的會著魔。

因為他已經開始想:為什麽太子不是女人?

這是一個多麽廢的問題啊,但他居然還會這樣想,他真有點鄙視自己的腦袋,該拿去廢掉了。

所謂當局者迷,他們都還不懂,越是無意的誘-惑,就越叫人無力還擊。

第二天早上,任少天的胃腸絞痛果然已經好了,據說他一個晚上沒睡,都在嘔吐和腹瀉中度過,但身上的痘痘就確實沒那麽快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臉皮特別嫩,痘痘出了很多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