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了,如煙以前不是青-樓女子,是兩年前家道中落,父親拿了所有家財獨自逃亡,母親鬱鬱而終,其餘有點關係的親人都避而遠之,她是無奈之下為了生計才墮-落青-樓。”任少天說得頭頭是道,慕晨以為他也是如煙的舊相識,說不定還是情敵呢。

慕晨對蘇無邪和任少天的關係,仍停留在第一次見任少天時,任少天對蘇無邪摟摟抱抱,蘇無邪又無從阻止的情景上,那根深蒂固的不純潔關係,真是想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想起來,蘇無邪對如煙冷淡,說不定就是因為任少天,難怪任少天剛剛也說蘇無邪對女人不感興趣,還真差點忘記了他們有不可告人一腿。

“我知道了。”慕晨忽然目光如炬,正氣凜然,“一定是蘇無邪和如煙本是一對相愛的戀人,可是你橫刀奪愛,把蘇無邪掰彎,又不擇手段,讓如煙家破人亡,好一對有情-人就這樣硬生生被你拆散了,你真的好恨啊!”

腦袋發達的人果然想像力也特別豐富,任少天算領教了。

任少天搖著紙扇,笑意難忍:“這都被你看穿了,五體投地。”

一曲終,如煙緩緩走下台,她早已看到蘇無邪在等她。

蘇無邪和如煙單獨一桌。

“無邪,沒想到你會來找我,你一向都不屑來這種地方的。”如煙看蘇無邪的眼神總是愛意盡露,毫不掩飾。

“看你。”蘇無邪一向不善甜言蜜語,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如何切入主題,又不會意圖太明顯。

如果是少天,這點小事必定手到拿來吧。他不由得向任少天的方向看去。

慕晨和任少天連忙把頭一偏,隻要眼神不對上,就可以自欺欺人的當是蘇無邪看不到。

這掩耳盜鈴的做法真讓蘇無邪無奈,果然是靠山會倒,靠人會跑,靠著自己才最好。

如煙給蘇無邪倒酒:“我以為你還恨我。”

蘇無邪別過臉:“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如煙說:“但你一直對我避而不見。”

蘇無邪輕歎:“我沒有避,隻是覺得沒必要再見。”

雖然慕晨和任少天距離蘇無邪有一段距離,但習武之人的聽覺都比較靈敏,加上一定的讀唇能力,完全清楚他們的對話。

慕晨一頭霧水:“他們以前到底有什麽恩怨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們本來約好要一起離開京城,但最後沒成,什麽原因不詳。”任少天也不知道的往事,那該有多秘密。

“兩位客官,需要姑娘嗎?”一名女子走到他們身邊詢問,一看便知是煙雨樓的姑娘,但那層庸俗的脂粉味讓慕晨不禁打了兩個噴嚏。

慕晨用嘴形示意任少天趕緊把這隻山雞趕走。

任少天覺得這女的留著也礙事,打發走很必須:“謝姑娘美意,我們已經有相熟的姑娘,等會她們就過來。”

這姑娘可能今晚沒生意,還想繼續糾纏幾句,但看兩位公子的眼神都注意在遠處的如煙身上,知道自己肯定沒戲了,省點氣暖暖肚子比較好,於是灰溜溜的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