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對男女又似是而非的聊了幾句,如煙終於問到重點:“那今天,你所為何事?”

蘇無邪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聞見你身上有藥味,怕你受傷了,所以擔心。”

如煙下意識的眉頭一緊,摸了摸腰間的香囊,這一小動作遠近三個男人都看在眼裏,心裏更加確定這香囊裏有秘密。

“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青-樓女子,會有什麽傷,若**歡愉後的那點也算的話,我早已習以為常。”如煙說得風輕雲淡,**之事也能坦然。

蘇無邪聽著卻有點難為情:“你完全無需流落青-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沒錯,所以如今我人盡可夫,也心甘情願。今生今世,我隻對一個人心感歉疚,我是真心為兩年前所做錯的事跟你說一句,對不起。”都說青-樓女子不會有真情,但如煙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怎麽看也不象是虛情假意。

蘇無邪淡淡的回答:“你無需對不起,我說過我真的沒怪你,更沒恨你。”

如煙覺得失落:“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一個是真心沒有恨,一個卻以為對方拒絕道歉是仍有恨意,兩人在本質上的想法就存在分歧,所以怎麽說也達不到和諧的氣氛。

如煙握住蘇無邪拿酒杯的手:“以前我不相信愛情,從懂事起就不相信,聽人說這是因為上輩子被傷得太深,這輩子老天為了讓我不再傷心,所以讓我和愛情絕緣,但後來我發現這是錯的,不是沒緣,而是我不敢去愛,因為太多的世俗會讓愛情從一杯醇酒變成毒酒。因為愛你,所以我願意為你喝一杯毒酒,哪怕最後一切徒勞。”

如煙拿過他手中的酒杯,緩緩喝下了杯中酒,此情此景像是在整個歡樂的氣氛中熏出一縷哀愁,酒杯再次回到他手中時,裏麵隻剩下一滴眼淚。

蘇無邪對情愛之事不善應對,也不善辯解,幹脆說不清就不說了,而如煙在說出心底話後得不到回應,心情更加低落。

兩人沉默了許久,蘇無邪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也問不出布離的來源:“一切都過去了,如今你沒事就好,今晚就不要操勞了,好好休息。”

他喚來煙雨樓老板,放下一錠銀子,交代了幾句,老板看到銀子,自然笑的像元寶一樣,什麽都答應,意思不言而喻,蘇無邪包了如煙一個晚上,卻不會上她的廂房。

走前,蘇無邪趁如煙走神,取走了她腰間的錦囊,雖然他不是什麽神偷,但要在一個身無半點功夫的女子身上取走一樣物件,也屬輕易之舉。

“走了,走了。”慕晨扯了扯任少天的衣袖。

“我們也走嗎?”任少天品著杯中酒,味道還很不錯,又掂量了一下酒壺,還有大半,實在舍不得浪費,慕晨又不喝,他一個人自然需要點時間。

慕晨才不想在喝酒上浪費時間:“對啊,不然你看中了哪位姑娘?想寵幸完再走?”

“我有潔癖,青-樓女子不適合我。”任少天一笑,又是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