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心裏譏笑,對,對,青-樓女子不適合你,陽剛男子才適合你嘛。

“這酒真的很好喝,你要不要來一杯?”任少天不知為何又耍賴了起來,倒了一杯酒非要推慕晨喝。

慕晨好氣又好笑,無緣無故發什麽瘋啊,若不是在煙雨樓,怕太引人注意,她早就給他幾拳讓他清醒清醒。

慕晨不斷好言相勸,任少天就是不買賬。

“哎喲,喝嘛,一起喝才有意思。”任少天貌似有點過於興奮了,臉上灼熱得厲害,兩片臉蛋紅得比剛剛搭訕的那個庸脂俗粉還厲害。

按任少天的酒量,不是那麽容易醉的人,才幾杯下肚,根本不算什麽,若他是故意的話,這效果也未免過火了。

不對哦,姿態可以是故意的,但生理反應卻不能故意,看他神色怪異,目光渙散,慕晨搶過他的酒杯,聞了聞酒的味道。

這酒果然有問題。

剛剛慕晨專注於蘇無邪和如煙的對話,忽略了這壺酒,不然她隻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聞到酒香裏麵混有布離的味道。

此地不易久留,可是身邊這個人正興頭上,意識已經混混沌沌,怎麽帶他走啊。

為今之計,就別怪她出手重了。

慕晨冷不防在任少天的脖子後麵用力敲了一下,整個人就癱軟在她身上,她讓他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肩膀,半扶半拖的匆忙離開了煙雨樓。

沒想到這個看似偏瘦的白麵書生其實也不輕,加上半路中途他還迷迷糊糊的被慕晨身上的香氣喚醒了一半,微微抬眸就看到了美人的側臉,那真是國色天香,叫人垂涎三尺。

酒和藥的作用正發揮到極致,她扶著他,累得輕微喘息,在他的眼裏,她是抱著他,吐氣如蘭。他還哪有理智思考慕晨是男子。

慕晨的嘴裏還不時碎碎念著任少天胡亂喝酒拖累了她,害她大晚上要做苦力等等的怨言,可是聽在任少天的耳朵裏,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並非如慕晨誤會的那樣,他與蘇無邪的那些都是玩笑話,他此刻的身體已經說明一切,隻是慕晨不在意。

任少天渾身的血液都在激烈地流動,他終於忍不住想親吻覬覦已久的雙唇。

但結果神智不清的他反映自然沒有慕晨快,他隻親吻到慕晨的拳頭。

居然想占她大小姐的便宜,慕晨怒火中燒,一手把他甩在地上,拳打腳踢了一番。

“死混球,居然敢把狼嘴伸過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的豆腐你也想吃,信不信我讓你狗頭砸伺候,砸了你的小弟,把你拖進皇宮當太監,看你還敢不敢色……”

她終於把他從笑嗬嗬的傻樣打到再次失去意識,她才又拖起他繼續走。

回到福來飯店的時候,慕晨已經被折騰得滿頭大汗。

“怎麽這麽久?”蘇無邪已經等很久了。

“還不是因為這一坨屎。”慕晨把任少天丟在地上,任由他咕嚕咕嚕滾到一邊。

“這是怎麽回事?”蘇無邪善心的把任少天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