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邪看任少天的臉忽青忽紅,時而傻笑時而驚慌時而悲傷,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慕晨隻是說了他喝了帶藥的酒,人就變得興奮混沌無法控製,但她沒有說無法控製之下他都做了什麽。

“那然後?”蘇無邪忍不住問。

“哈哈……”任少天哪敢說,他抽搐的臉擠著笑,“沒什麽,就被打昏了。”

“那身上的傷是……”蘇無邪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瘀傷,不輕咧。

“就我自己頭暈暈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牆,然後滾下了樓梯,所以就這樣了。”任少天越說越心虛。

慕晨自然是不會說那些丟人的真相,所以不管蘇無邪相不相信,也隻能這樣瞞過去了。

慕晨和蘇無邪把布離升級版的事一五一十跟任少天說了一遍。

任少天抓頭,懊惱並憤怒地:“難怪,我就說,怎麽可能區區幾杯酒就可以把我這個翩翩男子醉倒,原來是黑店出爛招,真是害人不淺。”

“沒錯,這藥若是廣泛流傳,必定害人不淺,所以接下來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慕晨借機切入主題。

“先說來聽聽。”任少天挑眉,通常慕晨提出的沒啥好事,得先問清楚。

蘇無邪接過眼神,繼續說:“我們發現煙雨樓的姑娘都有這些藥粉,你女裝一流,讓你混進去當細作,相信很快就能找出賣家。”

“你要我去當妓-女?”任少天指著自己的鼻子。

慕晨搖著手指:“不是當,是裝。”

“有機會讓我發揮我的演戲天分,我是很樂意啦,但是客觀的說,你有見過這麽高大的青-樓女子麽?”說起來也是,任少天的高度和體型確實算高大,“我一個人在台上唱戲,沒有對手,大家自然不會注意到我的高矮,但如果把我和其他女子放一起,你覺得這高度明不明顯呢?”

又確實很有道理,慕晨和蘇無邪麵麵相覷,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任少天打量著慕晨:“我覺得在外表方麵,小矮子反倒有點天分,隻是不知道堂堂太子願不願意紆尊降貴了,畢竟那裏是青-樓,不是茶樓。”

“我?我不行。”慕晨一口拒絕,當初她想到這法子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想坑一下任少天,現在沒想到會坑回自己,這種事絕對不能答應。

“那你有其他辦法嗎?”任少天追問。

“暫時沒有。”

“那你呢?”他又問蘇無邪。

蘇無邪攤攤手也表示沒有。

“那就是嘛,七天本來就不多,現在也隻有六天了,有時間猶豫,不如用這時間來嚐試。先換個女裝來看看。”任少天是行動派,抵著一身酸痛也挺著身子起床,把慕晨推進屏風後。

他還想替她寬衣,慕晨馬上跳開三步:“我自己來。”

也好,反正任少天也不想與她太親近,免得一想起昨晚的醜態就想撞牆。

“行了沒啊?太陽快下山了?”任少天打了個瞌睡,雖然他一整晚睡了很久,但等待也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加上全身瘀傷一動就痛,難免累得快。